香草明白,莫說古代,就算在上一世,也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香未不過是仗著族長的份,行使那些他自己借祖宗名義定下的來的“家規”罷了。與他鬥氣,只是徒勞而已。於是,香草勸許氏道:“娘,你和香珠去上墳吧,我就不去了。”
許氏驚訝地看著香草說道:“草兒,你莫怕,有娘在呢!哪有不讓後人敬自己祖墳的理?”
香未話道:“那是有自知自明,曉得給祖宗抹了黑,沒臉去拜墳!好啊,你總算有點覺悟,最好離開這鎮子,省得姓香的人跟著你丟臉!”
許氏子也倔,地拽著香草的手說道:“草兒,你是香家的後人,就應該去祭拜祖墳,誰也攔不住你!”
香樟閃擋在了們母三人的面前,抄手擡鼻說道:“三伯孃,您是聽不懂人話嗎?我爹是族長,他說的話就是香家的家規,你要想還是香家族人,那就要聽我爹的話。”
許氏一把推開香樟,喝道:“讓開!你好歹是我侄兒,竟然擋住我這伯孃的路,大哥家就是這樣的教養?”
香樟表面看上去安靜斯文,可實際上是個急脾氣。他被許氏推倒在旁邊草堆裡後,又急又窘,出一隻想絆倒許氏和香草。誰知香草跳起來躲過了,許氏卻被絆倒了,順勢滾下了田坎,滾進了旁邊地裡,倒了一片胡豆苗。
香珠和香草嚇得不輕,急忙跳下去扶起許氏。許氏捂著腰的地方,輕聲地喚著疼。香草心疼極了,問許氏:“娘,是不是疼得厲害?”
許氏指著香樟罵道:“歹毒的小兔崽子,你是啥心肝的?”
香樟卻不以爲然,輕鬆笑道:“三伯孃,是您老眼昏花沒看清路吧,怪得了我?我勸你們,收拾東西趕走!”他說完轉去了第一個墳頭,將香草剛剛擺上去的刀頭和供果全都扔在了旁邊草堆裡。他一邊扔一邊說道:“祖宗不會吃這樣的破爛幣的!”
“你……”許氏想起教訓香樟,卻覺肋骨有些疼。而香未,一臉滿意地看著兒子扔東西,十分欣兒子繼承了他“優良”的秉和統,做事十分有派頭。
這時,香草囑咐了香珠幾句,跳上田坎往墳頭走去。香樟指著走上來的喝道:“下去,這是香家祖墳!”
香草走到香樟面前,不由分說地甩了他一個耳。那聲音響亮得讓樹枝上的雀鳥都飛了起來。他徹底被打愣住了,睜大了眼睛盯著香草,說不出半句話來。
香未更是驚得雙抖了一下,兩隻腳往後退了兩步,過了幾秒鐘,他才指著墳頭的香草喝道:“作死的丫頭,你竟敢打我兒子!”
香草直視香樟,氣憤道:“是,我打了你,那又如何?你想找我拼命嗎?我不介意,不介意你當著你口中敬仰的祖先的面絆倒你長輩之後,再毆打你的親堂妹!”
香樟漲紅了脖子,握拳頭威脅道:“你以爲我不敢?打你跟打死一隻螞蟻沒分別!”
“當然有分別!螞蟻不會反抗,不會躲閃,我會;螞蟻不會報復,不會尋仇,我會;要是真被打死了,螞蟻不會索魂尋命,我也會!大堂哥,我是個死過一回的人,閻王跟前我打過照面,比你,你要下了地府,我保管讓閻王判你個十八層地獄!”
香樟氣得歪咧吃,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連閻王都要you,真是個……”
“罵過幾百回的話總是掛在邊不嫌膩嗎?空有個秀才名分卻不敢秀才該乾的正經事,丟人顯眼的恐怕是你吧!今天這墳你讓拜我也要拜,你喜歡站在旁邊觀也行,喜歡站在旁邊像潑婦一樣罵人也行,你隨意!但是,若我娘子有個好歹,找你拼命那是遲早的事!” Wшw⊙ttκ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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