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生沒好氣地說:“不配!”
香雲又問:“你跟說啥了?”
良生搖搖頭說道:“我跟那樣的人無話可說!你要買啥東西嗎?”
香雲走近了兩步,沉下臉來質問道:“你是不是罵了?昨晚,你罵良坤的話我都聽見了!吳良生,你這算啥呢?亡羊補牢嗎?”
良生面尷尬,退後一步,躲開了香雲質疑的目說道:“這都是爲了你和良坤好。你們之間的誤會若不是消除的話,往後日子會很難過的。良坤這人不太會說話,有事就藏心裡。你要試著問他,他才肯說出來……”
“真是好笑!”香雲抖了抖雙肩,心有種難以抑制的厭惡。問道:“你是在教我如何與我丈夫相嗎?你以爲你是誰?”
良生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是以良坤堂哥的份告訴你,良坤是個好男人,只要你好好待他,他不會再念著香草的。”
“是嗎?”香雲紅紅的眼眶中滿了快要崩潰而出的眼淚,“就算他不會再念著香草,可我心裡還念著別人,那該咋辦呢?”
良生猛了一口冷氣,轉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低聲音對香雲說道:“香雲,若是從前我說了哪句話給讓你有所誤會,你現在告訴我,我可以向你說個明白!但是你總這樣淚汪汪地看著我,我都不明白是咋回事啊!沒錯,我的確是誇過你漂亮能幹,但是……”
沒等良生說完,香雲一陣風似的衝出了店鋪,飛快地跑進了不遠自己家的大門。
良生怔怔地著那扇大門,嚨裡話卡在那兒,憋得讓他十分難。他記得,第一次遇見香雲時,他真覺得這姑娘既漂亮又能幹,還會識字。每次去項新村時,他都會站在門口跟香雲說兩句話。若是香雲提起什麼線頭脂的,他會隨便從城裡捎帶回來。如今回想起來,良生覺得是自己做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惹得香雲誤會了。可要想說個清楚,談何容易呢?
香草揣著一肚子委屈從吳氏鋪子出來時,真是氣得夠慌的。知道良生一直看不順眼,像大多數那樣鄙視是一個跟唐爺私奔過的無恥子,但這也還好啊,畢竟事的確發生過的。可剛纔說什麼糾纏良坤,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嘛!
只顧著生氣,沒主意腳下,走著走著,竟給一隻包袱絆倒在地上。手裡的籃子飛得老遠,那些好不容易寫好的請帖全都掉進了旁邊的裡。自己也摔得夠疼的,約覺雙膝破了皮。
旁邊一個婢打扮的年輕子跑過來,忙將扶了起來,問道:“姑娘摔傷沒了?”
香草了膝蓋,說道:“只是覺得這兒疼。”起時才發現旁邊敞開的鋪門外停著兩架馬車,五六個人正在來回往裡搬東西。心想這新搬來的人會是誰呢?
正當好奇時,一個悉的影快步地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香草姑娘,你沒摔傷吧?”
香草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是蒙時!蒙時解釋說,他在鎮上買了個住,今天正好搬家。他見香草捂著膝蓋一瘸一瘸的樣子,忙吩咐那個婢將香草扶進了鋪子。
婢將香草扶到了鋪子右邊的一間起坐間裡,這時,蒙時親自送來了傷藥,吩咐婢小心給香草敷上,然後才依依不捨地轉出去了。
婢一邊上藥一邊問道:“姑娘香草?”香草說:“是啊,你是蒙爺的婢嗎?”婢點點頭道:“是呀,我綠兒,是爺的婢。這一回不知爺起了啥興致,居然要在你們鎮上置個住。老爺夫人向來是攔不住他的,他總是說做啥就做啥。”
香草微微一笑道:“那是有主見。”婢不住地點頭道:“對,就是有主見!香草姑娘,你與我家爺認識很久了嗎?”“不過一兩月罷了。”
“哦。”婢擡起眼簾地瞄了香草一眼,目中帶著些許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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