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豎起眉不滿道:“你這話啥意思啊?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你自己一個人佔了兩個人的道兒,還要惡人先告狀呢!”
“你不過是了別人的氣想發泄兩句罷了,不是嗎?”香草冷冷地說。
一句話說穿了好月的心思,有種被窺視了的覺,所以顯得更心慌了,嗓門也更大了。朝香草嚷嚷道:“我誰氣了,你說呀!我爲啥找你出氣呢?在鎮上,我就算找棵樹也不會找你呀!誰不曉得你是最晦氣的妖呀!”
“你不用嚷這麼大聲……哎喲!”香草傷的膝蓋作痛,令微微彎下腰,出難的表。
“喲?疼啊?哼,那可不是我撞的!”好月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時,綠兒小跑著從後面追了上來,趕扶起香草問道:“你還好吧?疼得厲害嗎?”
香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像又破皮了。勞煩你,扶我往前走一段就到家了。”
綠兒用鄙夷的目瞥了好月一眼,扶著香草往前走了。好月不滿地打量綠兒,見一好裳,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婢,便衝背影嘟囔了一聲:“也就是個下等人的命,得意啥呢?”
綠兒把香草送回去後,放下手裡的一個紙包便離開了。許氏再三謝過,送出了門。
香珠好奇那紙包裡裝著什麼東西,便拆開來看。原來是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看起來貴的。香珠不解地問道:“姐,爲啥蒙也要送你筆墨紙硯呢?我們家用得上這麼好的筆墨嗎?”
許氏正好回來聽見了,忙往那堆東西里瞧了一眼,臉有些變化。但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香珠把東西收好。
到了晚上,許氏想過去跟香草說兩句話,走到門口時,發現香草正捧著那套紙墨筆硯欣賞呢,角還帶著甜甜的笑意。一見到這形,後背就直冒冷汗。
許氏急忙去了食店後院,把許真花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許真話見姐姐神不安,便問道:“你是咋了?出啥事了?”
許氏握著的手,一臉憂愁道:“真花吶,我擔心……我擔心草兒又會出事呢!”
“姐,你說啥呢?香草好端端的,會出啥事?眼下食店要開張了,一切都順順當當的呀!”
“你不曉得,今天蒙爺送了一套上好的紙墨筆硯來!”
“那又咋了?”
“香草和唐爺……唉……從前唐爺也送過香草一套筆墨,香草喜歡得不得了,說是唐爺想讓多練練字!妹兒啊,你說香草不會……”
“你是說香草喜歡蒙爺?哎喲,姐姐呀,這話可不能說呢!”
“可你說爲啥香草不跟其他人做買賣,偏偏和蒙爺一起做呢?爲啥蒙爺會送香草一套紙墨筆硯呢?一個姑娘家家的,用那麼貴的筆幹嘛呀?”許氏憂心忡忡地說道。
“姐,我看這事你不能慌。不就是一套筆墨紙硯嗎?你只當是蒙爺賀香草開張!就算他們之間真有點啥,你早些給香草定門親不就完了嗎?”
“你是曉得的,香草向來有自己的主意,由不得我呢!”
“嚇!那是啥話呀?你是娘,自然可以替尋門好親事。你只管把話放出去,多選幾個讓香草自己挑,這總行吧?等親事定下來,姐夫和侄兒們回來了,再行擺酒也不遲呢!”“對呀!”許氏恍然大悟道,“好妹子,幸虧你提醒了一句,我明天就去金大姑那兒,好好說說們兩姐妹的事!我真擔心香草和那蒙時爺有個啥……哎喲喂,我想想都不能活了!”
這次,許氏是被嚇出了決心,一定要把兩姐妹的親事說定了。特意帶了一份厚禮去金大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