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出世時也是皺十分難看,但過了幾個時辰尤其是餵過水之後就逐漸長開,眼看著他們皮充盈起來,臉兒白紅潤,小模樣煞是漂亮喜人,老太太和鄭夫人一人抱一個,著孫子可的小臉蛋,喜笑開,總也不捨得放手,婆媳倆小聲嘀咕了幾句,就把鄭景琰來商量:
“琰兒啊,你看晴兒一口氣生了兩個,那多辛苦啊!得把子調養好,要花時間,還要用心馬虎不得!不如這樣,琰兒你也不懂照護小孩兒,那就多花心思照看晴兒,孩子就不用你們心,我們抱回去,由我們兩個照護著
!琰兒你看可好?”
鄭景琰心裡明鏡似的,祖母和母親真的又打起雙胞胎的主意了!
他很清楚,嬰兒時期,每個孩子都有一個孃、兩位生育過的媽媽、四個丫頭跟著,不分白天黑夜流守護餵養,做父母的只隨時關照一下便可以,並不需要花費太多力,在玉輝院是如此,去了安和堂也是這樣,老太太想把雙胞胎帶走,便拿他們不會照護孩兒爲由,不過是個說辭罷了。
其實在他看來,孩子尚年,不論養在安和堂還是在玉輝院,都是在自己家裡,沒什麼區別,等到他們四五歲,便要開蒙讀書,那時候才真正需要做父母的花費神嚴加管教,所以,他倒是不反對把孩子給祖母和母親養育,因爲這樣還能有一個好:他和依晴之間沒有孩子牽絆,可以永遠像新婚夫妻那樣,無拘無束任意妄爲!
可惜有這想法的只是他一個人,依晴不可能答應!依晴早已言明要自己養育兩個小兒子,鄭景琰知道這是沒法扭轉的局面——寶兒被抱走,依晴傷過一回心,若再讓祖母和母親抱走雙胞胎,只怕依晴會把他也一起趕走!
鄭景琰微笑著對祖母和母親說道:“晴兒爲著這兩個孩子,花費了不的心思,整個玉輝院幾乎都讓重新修整了一遍,寧可虧待杜仲和甘鬆,把花雨和雲屏的婚期往後推延,孃、餵養媽媽和丫頭都是挑細選……這次是十分的想要自個兒養育孩子,連做夢都說出來了!祖母,母親,就遂了的願吧?左右都在自己家裡,祖母和母親想看小孫兒,隨時讓們抱過去就是了!”
鄭老太太和鄭夫人聽見一家之主這麼說,心知抱走小孫孫是不可能了,也只好作罷。
因是雙生子,爲讓依晴能夠安心調養、恢復得更好,也爲了讓孩子長得更朗些再出來見人,鄭景琰聽從了夏府三太太林氏的提議,按照南方習俗,爲孩子辦雙滿月酒宴。
不用自己哺育孩子,兩個月之後,依晴又恢復了原來的婀娜段。
又是三月春暖,百花盛開之際,溫國公府再開華筵,雙生子雙滿月,仍然是請柬只發出去一百份,但來的卻不止三五百人,一時間車水馬龍,賓客盈門,最後連皇帝和皇后都雙雙到來,更引發高氵朝不斷,真真是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
皇后看到依晴,見著盛裝,一襲大紅錦繡開褙子裁剪得合合,裡邊藕荷衫,繫著掌寬的亮緞帶,更顯得纖腰曼,婀娜多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想不通這人才生下雙胞胎不久,竟還能保持原來的材!
皇后再低頭瞧瞧自己又增大一圈的段,心裡嚴重不平衡了,也不管皇帝和鄭景琰在旁,一把拉住依晴,問道:
“是不是阿琰有什麼瘦的方子給你用?本宮自從生下四皇子,一直都瘦不下來,何以你生得兩個小寶兒才兩個月,就恢復如常了?”
依晴沒料到皇后會當衆提這個問題,不免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鄭景琰:“那個,他……”
鄭景琰深知皇后表妹的脾,真有什麼好方子卻不趕早給,能放過自己?也擔心依晴給自己扣帽子,日後皇后還不得追過來糾纏不休?
他趕擺手道:“依晴,皇后面前要實話實說!你那個本事,我真沒有啊!”
依晴忍不住噗哧笑了,想到自己曾因鄭景琰看不起瑜伽而跟他板:“有本事你與我過幾招——跟著我,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鄭景琰當時就嚇得落荒而逃:那種曲曲折折、扭扭的招式演練出來,他還是不是男人了?
依晴笑著對皇后說道:“阿琰確實沒有瘦的方子,他也不讓我節食,我自己有一個健的方法,是在江南時,一位老尼姑教的……很辛苦,皇后娘娘金枝玉葉,只怕不了呢!”
皇后朝皇帝和鄭景琰看了看,把依晴拉往一旁的偏廳去:“你都能得了,我不信我不如你!跟我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見皇后撇下自己,也不管了,對鄭景琰說道:“走吧,去看看你那一雙孩兒——真的都是兒子麼?就那麼喜歡生兒子?朕也知道你家缺兒子,可是能不能先給朕生出個兒來?你看瑾兒都快滿六歲了!”
他頓了頓,瞇起眼睛看著鄭景琰:“你要是再敢生兒子,那也,朕有的是公主……不錯!就這麼辦!你儘管生兒子吧,將來朕把公主們都嫁你家來!”
鄭景琰面上平靜無波,心裡默默地用銀針把袁兆紮個刺蝟
。
夜晚,夫妻倆把孩子安頓好,累了一天,也趕上牀歇息,鄭景琰想起白天袁兆的話,便說給依晴聽:
“我可不想我兒子將來尚主!皇家公主沒一個好的,不是驕縱刁蠻,就是愚蠢無知,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駙馬們全是短命鬼!不被折磨死,也被氣死,前朝更有兩位駙馬,索殺了公主,然後自剔謝罪!”
依晴說:“那也要看看是誰養出來的公主,當今皇后生的大公主袁好,我看就是個非常不錯的孩兒!又聰慧又乖巧!”
鄭景琰不以爲然:“大公主才五歲,等到長大了,誰知道又會變什麼樣?總之我是不願意的!”
“你願不願意有用麼?又沒讓你尚主!”
鄭景琰又氣又笑,把依晴往懷裡一帶,手就不老實地往上:“看來你是等不到滿百日了,把我氣壞,我這就吃了你!”
依晴忙安他:“好阿琰,我知道錯了!”
鄭景琰將臉埋進長髮裡,嘆著氣道:“我是真著急了,袁兆那份人,他想到了,就真的會做的!”
依晴想了想,說道:“也不用太擔心,目前來看,咱們三個兒子是不可能尚主的:大公主比寶兒還年長幾歲,這兩個小的,就更加看不上眼了!”
“依晴,宮裡也有剛出世不久的公主!以後袁兆還會有兒出生!到七月先帝三年孝期一滿,將有大批人宮,到時候……就更多了!”
依晴手指在鄭景琰口了兩下:“你傻了吧?咱們溫國公府的兒子,我相信皇后只會招作自己的婿!別的妃嬪所生兒,皇后是絕不肯把們嫁給溫國公兒子的!”
鄭景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這樣!不過,袁兆對他的兒們倒是很能一視同仁的!特別是幾個閨,他都很疼!”
“他疼兒那是他的事,但兒們的婚配,不是皇后說了算麼?”
“確實如此
!可若是皇后今後再生有兒的話,咱們兒子還是逃不!”
“幹嘛要逃?是咱們的兒子耶,他要是連個公主都拿不住,那也太對不住我們倆的心培養了!”
鄭景琰沉默了一會,說道:“若是娶阿真生的公主,那也罷了!大不了咱們從小兒對多關照些,你可以時常進宮,與多悉……”
依晴無語:這傢伙,要不要這樣未雨綢繆啊?萬一人家皇后以後都生兒子了呢?或是沒有生育了呢?
想到這裡,又覺得自己太壞心眼了,趕在心裡連連呸幾聲,暗道皇后你就生吧,多多益善!
忽聽見鄭景琰俯在耳邊說:“依晴,以後我們不生了!”
依晴楞住:“啊?阿琰你說什麼?”
“我們有三個兒子,夠了!要生讓兒子們以後儘管生去,我們夫妻不生了!”
依晴忍住笑:“因爲袁兆討厭,我們就不生孩子了?”
鄭景琰摟著,一手探進裳裡細膩的後背,聲道:“阿兆確實討厭,還不至於就怕了他!最主要的,是爲了你我!我雖然懂醫不會讓你出意外,但兩度守在產房前,聽到你的呼喊,那份苦痛我同!再不想讓你爲了生孩子苦難!我自認我們夫妻不同於別人,我們傾心相,滿幸福,神仙眷也不過如此!若爲了生育太多孩子,搭進我們所有的年輕時,耗神費力,耽誤恩,豈不是,虧待了我們自己?只怕到老,我們會後悔的!”
依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鄭家三代單傳當家人說的話?他不是一直囂著要自己生很多很多兒子嗎?難道真是被袁兆前追後堵刺激得轉了?
不過他這幾句話說得著實太好聽了啊——爲了不讓你再苦,爲了我們相親相的年輕時!
依晴簡直快要被鄭景琰突發的浪漫懷得大哭出聲!
回抱住鄭景琰,把臉埋進他懷裡,著他鈧鏘有力的心跳,任由甜和幸福將自己層層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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