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們這些年到底擄掠了多孩子進來?”郝宇聲音很輕,也很溫和,彷彿就像是跟老朋友聊天一般。
郝宇是對自己腳下的青年問話,其他人不敢,也沒有心,因爲上的疼痛足以讓他們無暇分心了。
哥,是這一帶的老大,爲人做事手段狠辣,再加上又能打,所以上面就把明珠夜總會讓他看著。哥覺得在這個縣城裡面能夠比他能強大的人也沒有幾個,所以平日子囂張跋扈,倒也沒有惹出什麼子。
今天被郝宇打趴下,哥甚至還搞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一直再想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強大的高手,這人到底是別人請來報仇的打手,還是自己以前得罪了他。
郝宇這一句話,讓哥心中一驚,他頓時明白郝宇是爲了那些孩子來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的場子裡面的孩子都是自願的,我們沒有強迫們當小姐。”哥一張一合,斷斷續續的說著。擄掠孩,這種事哥是怎麼都不會說的,一旦說出去,他就必死無疑,背後的那人有多麼強大,他也見識過,就連市裡的人都對那人恭恭敬敬,自己不過是小人罷了。
在那些人面前,哥只是一個小人,這一點自知之明哥還是有的,也正是如此,他還死不承認。
出賣老闆,也難逃一死,恐怕還會連累家裡。
死不承認,估計還有一條活路,而且就算死了,上面也不會了自己那一筆安家費。
怎麼想,怎麼算,哥都覺得還是不鬆口爲妙。
哥這種話說給小孩子聽或許會有用,但郝宇怎麼會相信?郝老三雖然不能說話,但郝宇也知道此人就是下手打死郝老三的其中一個,那一怨氣逃不過郝宇的眼睛。
有的時候,郝宇也會心,比如這個時候。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說出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輕飄飄的承諾,從郝宇口中說出來,郝宇說得很認真也很誠懇,但沒有一個人相信。
就算郝宇放過哥,上面能夠放過哥這個叛徒嗎?不能,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所以哥依然不肯鬆口。
“你們都給我滾開。”郝宇並沒有怒,對地上那四個混混冷喝起來。
那四個人一聽頓時覺得這一句話無比悅耳,他們早就被郝宇打得膽寒了,此時聽郝宇讓他們滾開,趕咬著牙站了起來,一個攙扶一個的離開了這裡。
“現在他們都走了,你可以說了。”郝宇鬆開了腳,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哥也沒有想到郝宇居然這麼輕易讓自己起,下意識了那一片生疼的臉頰,心中縱然恨不得把郝宇千刀萬剮,但臉上卻沒有出多憎恨的神。哥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郝宇如此輕易放開自己,那是因爲郝宇有足夠的自信制服自己,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這一點郝宇一出手就已經證明了。
哥在郝宇的對面坐了下來,擡頭,看著郝宇。哥聽郝宇的聲音就知道郝宇很年輕,只是沒有想到郝宇會這麼年輕,只是那脣冷漠的彎出一條弧線,還有那冰冷不帶毫的目,令他無法直視,只能微微移開目,減郝宇所給他的力。
那一種目,哥很悉,那是對生命的淡漠,只有親手殺過人,手中沾過的人才有這樣的眼神。前不久,哥見到上面老大當著無數小弟擊斃了叛徒,當時老大的目就如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一般冷漠,淡然。
哥打量郝宇,郝宇也打量著哥。
除了面相兇狠,臂膀有紋,郝宇也沒有看出哥與常人不同。不過令郝宇微微訝異的是他發現哥看自己一眼之後,眼神中多了一堅定的神,似乎有赴死就義的意思。
哥沒有說話,但是郝宇已經明白哥的意思了。
郝宇微微頷首,道:“看來你已經決定了。”
“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哥很鎮定的看著郝宇,目很清明,也很陳懇。
郝宇灑然一笑,無端的笑容,令哥心中一,一種危險的覺浮上心頭,他恨不得立即掉頭就跑,只是一想到郝宇是狠辣的角,才讓他生生止住了逃跑的衝。
“我本不想這樣,看來或許這就是你的命。”郝宇說了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似乎有點自嘲的味道。郝宇手指輕輕在空中一畫,一彈,一道哥看不到的符籙了哥的眉心。
這一道符籙名爲攝魂符,是郝宇掌握的幾道簡單符籙之一,不需要準備,揮手即,這符籙沒有多大的用,只是能夠迷別人心神,基本上中此符籙之人十之八九都會變白癡,當然變白癡也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如果是郝天那等有修爲,心智堅毅的人,只能起到迷作用。
哥來不及有任何覺,目就變得黯淡起來,彷彿整個人失去了生機。
“我問你,十月八號晚上你是不是打死一箇中年人?”郝宇聲音很輕,離得遠一點的人絕對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坐在郝宇對面的哥自然能夠聽清楚。
哥目呆滯,口中說道:“老大說打死他,我也不知道他死沒死,見他活不了就扔到垃圾堆裡面了。”
“你老大是誰?”郝宇繼續問了起來,敢公然殺人,敢當街擄掠孩子,這樣的組織如果沒有頭目和一定的勢力,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人是老大。”哥臉上一片茫然,搖頭說道。
“他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
“眉心出有一顆痣,是一個左撇子。”
“十月八號下午你們是不是拐來了一個孩子?”
“是。”
“去哪裡了?”
“不知道。”
沒有人敢來打擾郝宇,甚至整個明珠夜總會都沒人了,只留下了郝宇與哥坐在裡面,其他人都出去了,他們都怕郝宇殺一氣,自己遭一番無妄之災。
哥代了很多事,但很多事都跟郝老三沒有關係,大多都幫會的,只是這些所謂的對郝宇來說並不重要,他在乎的是郝雯的下落。
聽著哥那隻言片語間出的信息,郝宇的心漸漸涼了,這一家夜總會背後牽扯到了整個縣裡各方面勢力,其中東有房地產老闆,有員,有黑社會社團,還有外企。
直到此刻,郝宇才明白爲什麼在這個縣城只有這麼一家夜總會,爲什麼這麼多年都能一直蓬的發展,哪怕是出了人命司,依然沒有人管。
這裡不是沒有其他夜總會,只是規模上都比不上明珠夜總會,各方面都不如明珠夜總會,自然別人也不會去打,凡是能夠跟明珠夜總會搶生意的夜總會,都會在短時間被關閉。
聽著外面傳來的警笛聲,郝宇看了哥一眼,把口袋裡面的水晶珠子掏出,輕聲說道:“三叔,殺不殺他都給你了。”此時攝魂符的效力已經退去,哥依舊目呆滯的坐在那裡。
一風掀起了鬼哭之聲,在哥周拂過,哥的子自然的打了一個冷,下意識的尖了起來。
“鬼,鬼啊,我沒有殺你,不要殺我……”哥突然瘋了一般狂呼起來,雙手抱著腦袋,子一團發抖。
然而那一陣風很快又消失了,郝宇看了哥一眼,把水晶珠子收懷中,直接朝後門走去。
哥活不了,不用幾天,就會死了,而且還是死得沒有任何異樣。
天底下,有哪位法醫可以驗出哥的死因是厲鬼上?就算有人看得出,也必然知道其中厲害關係,也不會輕易手。
所以郝宇很自然的離開了,警方高層在明珠夜總會都有份,那警方自然也就是明珠夜總會的保護傘,郝宇如果還去與他們見面,就是自尋沒趣了。雖然郝宇不怕他們,但有些事明著做,終究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