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聯網巨頭為凜冬將逝歡呼雀躍之時，一家小有名氣的sp公司正式申請全國網資質。

姚遠迎來了移總公司的審核，其實套路也一樣，公關嘛！

當然他得拿出點本事來，群發是灰收，見不得，所以他的材料中主推友、語聊和游戲。他業績實打實的, 而且前不久的半年審評，第二名的好績也加了不分數。

升級全國網，業務都差不多，攤子更大。

以前打點陳國盛就ok，現在得打點各省移的領導。

因為結算的時候，各省是獨立結算，sp得一家一家的要賬。有些不那麼地道的省公司, 就故意拖欠，或者找各種理由扣款。

在sp最巔峰的時候，據說有省公司領導，收錢就收了一億！

姚遠就不能自己跑了，請了專門理這種關系的掮客，痛且罵娘的批了大筆公關費。

趁著審核和重新建立人際關系的空檔，趁著網吧尚未恢復，姚遠正式決定將友和語聊剝離，歸到一塊另做一個網站。

剩下的便是虛擬社區。

短期可能損失一些用戶, 卻是為了長久發展。

此外還得招人，找新寫字間, 升級設備，擴充服務……不心疼錢似的撒出去，姚司令賺的那點家底眼可見的水, 員工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他們心態也有變化。

原來我們不是小公司，原來我們有底氣拒絕500萬金的收購, 原來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姚遠的優點在于，他在畫餅的同時真給員工好，這樣的餅就不是餅，而是人格魅力。

與此同時, 他自己也忙得不可，給虛擬社區尋找幾樣開門紅。

………………

“突突突！”

8月的某天早晨，姚遠騎著小木蘭來到了盧中強的音樂工作室。

以前騎小木蘭是低（裝）調（），現在有點真實，因為關鍵時期用錢，他買房買車的計劃都延遲了。

“盧老師！”

“嗯，坐坐！”

盧中強招呼了一下，笑道:“幸不辱命啊，這首歌總算完了。我找了個朋友，幫忙唱了一下，我們先聽聽？”

“嗯好。”

盧中強開始放歌，原版《這樣你》本來就有他參與，這會一放，姚遠覺也差不多，跟著就聽一個男聲唱道:

“我聽見你的聲音，有種特別的覺……”

姚遠若有所思，一直聽到結尾, 問:“這是誰唱的？”

“王啟文，科班出，在圈里混了很多年了, 也算小有名氣吧。”

難怪！

難怪他覺很悉，這特麼就是《老鼠大米》的原唱。

我們最早聽到的，也是最流行的那個版本，正是王啟文唱的。前文講過，楊臣剛私下把歌傳到網上，誤導網友以為自己是原唱。

其實楊臣剛唱功稀爛。

他能火，或者說這歌能火，完全是運氣。運氣用完了，就淪落一首歌吃一輩子那種家伙。

90年代地樂壇井噴，這種人多了，好幾年沒有作品，一首歌全國走。

比如:“我說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讓我無法忘記……”

還有:“舍不得你的人是我，離不開你的人是我……”

還有這個:“阿蓮~”

“不愧是樂壇常青樹，就是我想要的覺！”

姚遠戴了個高帽兒，盧中強哈哈一笑，問:“王啟文唱的你覺得怎麼樣？”

“很棒，詮釋的比較細膩，把歌曲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

盧中強言又止，姚遠搶先開口:“我對他不太，您有照片麼？”

“還真有。”

盧中強翻了翻，出一本相冊，找到一張合影。

“就是他。”

他點著一個30來歲的男人，貌不驚人，小眼睛，厚。

“呃……”

姚遠為難的搖搖頭，道:“這個形象差了點，而且他年紀大，已經是老手了，我們就算找不到純粹的草，起碼也得找個年輕的新人吧。”

“呵呵，那倒是那倒是。”

盧中強笑了笑，掩去些許尷尬，還沒等自己提議讓王啟文唱，對方就直接打消了。

“那你有什麼好人選？”

“男生版沒有，生版我倒有一個，可以先推出生版試試。其實我覺得這首歌更適合生唱，男的唱我你就像老鼠大米，有點，有點……”

姚遠找了個形容詞，道:“裝可。”

“裝可？”

盧中強品了品，還真有點那意思，其實賣萌更恰當，但現在沒有賣萌的說法。

人家出錢是雇主，自己只能提提意見，最終還得人家定，他便笑道:“也好，生先來試試，我就等著你的好苗子了。”

…………

魔都。

俗話說，先有滬國后有天，更有唐朝在前面。

這時候的魔都已經頗有魔都的樣子了，十里洋場從未消失過，只是換了種形式存在。

午后，南京路的一家商場里。

一個十八九歲，頗為俏的孩子正在用手機接電話，的眼睛很亮，底子非常好，就是兩側的下頜角突出，顯得臉盤有點大。

不知道啥下頜角的，參照大冪冪。

“陳老師，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都放暑假了！”

“我也不想啊，有家公司聯系學校，說看了你的《十八歲的天空》，覺得形象不錯，想談談什麼演藝經紀的事兒。我給你電話，你有空回一個吧。”

掛斷電話，孩子沒太反應過來。

金莎，魔都人，在廣州星海音樂學院上學。

這家學校的知名校友有周筆暢，尹正……沒錯，一剪梅的那個袁華。

家里條件不錯，從小學各種才藝，一心想唱歌，結果歌沒唱出來，反倒在去年拍了一部電視劇《十八歲的天空》。

保劍鋒、倪景主演，金莎演個配校花，藍菲琳。

今年剛剛上映，但首播只在個地方臺，沒啥熱度——等幾年后，慢慢在全國電視臺播了，這劇才有了點影響力。

“……”

金莎看著記錄的電話號碼，只稍微猶豫，馬上撥了過去。

對方是一家京城的公司，吹的天花墜，覺得十分有潛力，想全方位包裝拉拉。然后說最好面對面聊聊，邀請去京城，包食宿。

金莎聽的心，但得跟父母商量商量，雙方友好的結束了對話。

……

找的自然是姚遠。

姚遠哪來的演藝公司？他是做互聯網和sp的。

但沒關系，他現立一個。

（我的椅子到了，坐著還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