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公司已經把13層包了。

另租了兩個寫字間，總共能容納一百多人，每天都有面試的，且極有特點，要麼是年輕靚麗的大姑娘，要麼是沉默向的it男。

其中一個寫字間，原本的語聊服務中心已經搬過來，又加了塊牌子:客服中心。

幾十臺電腦和話機整整齊齊，大家看了既自豪又心疼，這得花多錢啊？姚司令啥時候能買四合院啊？咱們還得努力啊！

后世管這pua。

大屋子里，文·媽媽桑·莎正給一票新人做培訓。

也站在小黑板前，竭力模仿當初姚司令的樣子，下面的姑娘們仍然人手一本《話手冊》。

這都是未來的菩薩！

布施天下！

“語聊服務，說白了就是陪聊，所以你們先要學會如何說話。

一個人連線進來，除了那種上來就問你多大的，都會經過一個由陌生到慢慢悉的過程……”

“姐姐！”

一個姑娘忽然舉手，道:“如果他真的上來就問我多大，那我怎麼回答？”

“你可以……”

沒等文莎說完，這姑娘咯咯笑道:“我能不能直接告訴他我g？”

嗯？

文莎瞧了眼的，以及前的號牌，又對照手里的名單，這姑娘李麗曼，才19歲。

貨！

勁敵！

瞬間做出兩個判斷，但不聲，一臉嚴肅道:“不可以！我們的原則是絕對不能跟第一次連麥的用戶調，如果你不遵守規則，請你現在離開。”

“哎喲，人家就隨便說說嘛，對不起啦！”

李麗曼扭著子道歉，還吐了吐舌頭。

網上有個觀點:男人看不出綠茶或白蓮花，但人一眼就看得出。

不完全對，有些男人是真瞎，有些男人心里清楚但還是喜歡在一起，畢竟綠茶和白蓮花溫，又水又潤，驗極佳。

當然以后錢包癟不癟，頭上綠不綠，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哼！

文莎心中冷哼，愈發看李麗曼不爽，憋著氣的講了一節課，剛結束就見姚遠站在門口。

“姚總！”

連忙跑過去。

“培訓呢？覺怎麼樣？”

“剛開始有點放不開，講話也不聽，但慢慢就好了，謝謝您給我機會，我會盡最大努力把們教好……”

文莎當場演示了啥綠茶，啥白蓮花。

“那有沒有什麼好苗子？”

“呃，倒是有一個。”

文莎沒瞞，主推薦:“那個大波浪長發的，李麗曼。”

“哪有大波浪長發的？”

姚遠看了一圈沒找著，文莎指著道:“就那個，靠桌子那個。”

“靠桌子的……嘖嘖，你一句話三個特征啊？”

他再度瞧了瞧，資質果然不錯。

民國有個老批張大千，曾言:一等人文秀，二等人白高，三等人麻妖，四等人潑辣刁。

自己這批姑娘里，一二四都有，唯獨三沒有，李麗曼有潛力填補。

不過咱們有一說一，張大師時代局限，見識短了。現在還有別的呢，還有小仙呢，還有藥娘呢，還有扶他呢……

姚遠勉勵了幾句，繼續往前走，回到最開始的辦公室。

新人也多了幾個，完全沒有適應期，剛來就面臨升級全國網的大戰30天，與老員工一樣忙個不停。

“吳軍？吳軍？”

“這呢這呢！”

“那人聯系方式。”

“到你電腦上了！”

吳軍留下一句就跑出鏡了，姚遠來到自己座位，見電腦上著一張便簽，寫有一個qq號和一個電話。

他先加qq，對方在線，打了個招呼，簡單聊了幾句。

“方便打電話麼？qq說不太明白。”

“可以的。”

于是姚遠一個電話打過去。

…………

在2002年夏天，網上出現了一個音樂播放件，mp3隨聽。

免費下載，開發者鄭南嶺，魔都人。

當時下載量最大的音樂播放，是國外的一款winamp的，很多人自發漢化，給大家分。

鄭南嶺也搞過漢化，但他發現這東西不太好用，不符合自己的使用習慣，于是獨立開發了一個件——mp3隨聽。

后來因為他喜歡《千千闕歌》，改做了“千千靜聽”。

最早的千千靜聽不是我們常見的這個，因為它是基于鄭南嶺自喜好開發的，傳到網上免費下載后，收到了大量建議，遂一點點改進升級。

而在這個過程中，千千靜聽積累了海量用戶，更為網吧老板所偏。那會去網吧，qq、游戲、千千靜聽三板斧，多人一邊聽著歌一邊打游戲。

可惜好景不長，音樂版權大戰來臨，競爭對手越來越多，自己又沒有及時轉型……鄭南嶺完全憑發電，干不過資本巨頭，在2006年被百度收購。

百度收購之后，并沒有把千千靜聽與mp3業務進行有效整合，白瞎了這款優秀的件。后來自己弄了個“百度音樂”，也沒掀起多大風浪。

而鄭南嶺簽了競業協議，在百度待了三年，期滿后離去。

適逢安卓手機興起，他又搞了個適用于安卓手機的“快圖瀏覽”，同樣頗歡迎，后來也被收購。

再之后，鄭南嶺就沒有消息了，只在江湖上留下了一段傳說。

這是個人才！

他做的是真正實用的產品，而不是花里胡哨的東西。

就像李興平做的hao123，為什麼至今屹立不倒，就因為簡單到了極致。千千靜聽也一樣，是出于對用戶驗的設計，而非設計者的設計。

這會姚遠給鄭南嶺打電話，開門見山的挖角。

對方很是奇怪，禮貌道:“我做這款件，只是自己覺得使用方便，并沒有商業化的意圖。”

“但你傳到網上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傳到網上，就有人下載，你看看現在的數據，作為一個獨立開發者，下載量已經比較可觀了。而這款件的概念非常棒，你的初衷或許是分，但隨著下載的人會越來越多，你真的能完全避免商業化麼？

別的不說，是維護、升級的本，你自己肯定負擔不了，商業化在所難免。

而我們愿意提供這款件的一切所需，包括資金、推廣、容。當然，我們更重視你這個人才，我們不會過多手件相關，你仍然是開發主導者……”

姚遠頓了頓，開啟賢者模式，道:“你分的目的，是為了方便大家聽歌。聽歌就涉及音樂版權，雖然現在市場糟糟，但中國已經加wto，版權是其中一項承諾，國家肯定會行的。

到時版權價格會飆升，而我們正在積累音樂版權，準備打造全方位的音樂視聽模式，所以你不必看做是收購或者跳槽，倒不如說是一種合作，為了將來，為了自己的心……”

“你也不必現在答復，我們正在搞一個虛擬社區，里面便有音樂版塊，你不妨到時看一看，然后我們再談。”

姚遠和鄭南嶺流了一番，掛斷電話。

人人都錢，但像他這種獨立開發者，也很重視錢之外的東西。要麼你憑容打他，要麼你拿錢砸死他。

產品好做，人才難得。

姚司令手下太缺獨當一面的人才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