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傅越澤的轉變,蘇熙有些意外,不過既然傅越澤不再繼續抓著那件事不放,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便順著傅越澤的話說下去。
“軒軒也還沒吃,不如你帶軒軒去吃點。”傅越澤對著蘇梓軒使眼,這段時間也難爲蘇梓軒了。
蘇梓軒十分配合的接道,“嗯,媽媽,我好,我們快點弄點吃的。”不提還好,一提蘇梓軒還真覺得有些了。
蘇熙牽著蘇梓軒走出了住院部,蘇梓軒在路上隨意的說著,“一整天爸爸幾乎也沒有吃什麼,等會我們帶點粥回去。”蘇梓軒還在爲傅越澤的擔心。
“媽媽,年叔叔要不要?”同樣蘇梓軒也很擔心年司曜的。
“沒什麼大問題。”蘇熙淡淡的回道,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媽,你好像不開心?”蘇梓軒擔憂的看了看蘇熙,貌似蘇熙的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梓軒眼尖的發現蘇熙的臉蒼白,眼窩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
“媽媽,你是不是不舒服?”蘇梓軒牽著蘇熙的手,覺著的手格外的冰涼,一直以來蘇熙的溫就要比正常人低一點,冬天表現的更加明顯。
“沒事,軒軒想吃什麼?”蘇熙不想繼續討論的,還是趕吃一點好回去,也不知道年司曜醒了沒?
“吃點粥吧!”蘇梓軒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喝粥比較好。
兩個人分別點了碗南瓜粥,蘇熙胃口原本就小,沒喝幾口蘇熙就飽了。
“媽媽,浪費可恥。”蘇梓軒見蘇熙還剩大半碗南瓜粥,不得不譴責蘇熙這種浪費的行爲。
“還要再吃點什麼嗎?”蘇熙溫的問道,看樣子蘇梓軒是壞了,他正是長的時候,營養一定要跟上。
“再來點點心。”蘇梓軒覺著一碗南瓜粥不管飽,還是點心管飽。
吃飽後,蘇梓軒不忘帶一份給傅越澤,因爲醫生特別囑咐要清淡飲食,所以只給傅越澤打包了一份粥,其他的東西就沒有多帶了。
傅越澤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清閒的隨意看看了,工作已經佔據了他絕大部分時間。
每天睜開眼便是工作,有時甚至帶著工作眠,忙碌充實的日子的確可以分走他大部分的心思,但每每閒下來的時候,他總忍不住想起蘇熙,想起當年的點點滴滴。
人生沒有如果沒有重來,傅越澤發現自己繞進了一個死衚衕,他無法坦然的從過去的影裡走出來。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捫心自問,如果當初他對蘇熙多一分在意,現在也不至於鬧到這種田地。
一想到蘇熙對他的原諒,他就覺著好似做了一場夢,他以爲蘇熙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這樣來之不易的原諒,讓他格外珍惜,生怕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夢又泡影。
不知不覺中,蘇熙和蘇梓軒已經回到了病房,傅越澤還在向窗外,儘管外面已經黑的快看不清廓了。
“吃點東西。”蘇熙溫的嗓音,將傅越澤拉回現實。
“回來呢?”傅越澤這才發現房裡已經多了兩個人,他們的作太輕,讓一向警覺地傅越澤都沒有注意到。
傅越澤聞到粥的清香,蘇熙正在爲傅越澤清潔皿,很快一碗冒著熱氣的黑米粥就端到了傅越澤的面前。
見蘇熙一臉期待,傅越澤也不好拒絕,便隨手接了過來。
在蘇熙和蘇梓軒的注視下,傅越澤吃完了這滿滿一碗黑米粥,蘇熙角微微出了一個滿意的笑。
如果時間能夠定格在這一秒鐘就好了,但時間滴滴答答,提醒著蘇熙要早點離去。
年司曜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蘇熙不能待在這裡太久。
傅越澤看出蘇熙臉上的焦慮,他主提出,“如果你還在爲年司曜擔心,你就早點過去。”傅越澤決定順其自然,如果蘇熙註定是他的,那麼晚一點又何妨?
如果天註定他們有緣無份,那他也無需繼續強求,是他的總會是他的。
傅越澤功的自我開解,他相信蘇熙昨天說的那些話,他相信蘇熙同樣放不下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爲蘇熙因爲這件事鬧得不愉快。
“對不起。”蘇熙歉意的說道,儘管這件事錯不在,誰都沒錯。
“傻了嗎?好好的道什麼歉。”傅越澤寵溺的看向蘇熙。
蘇熙帶著難以言喻的心從傅越澤的病房出來,心思混的來到年司曜的病房。
餘琴已經醒了,端坐在年司曜的病榻前,裡小聲的說著什麼。
見蘇熙回來,餘琴欣喜的喊道:“熙熙。”宛如當年那般親的稱呼著。
“媽,你吃過晚飯沒?”之前餘琴一直屬於昏睡狀態,蘇熙也沒好打擾餘琴,算來餘琴一整天也沒吃上一口飯。
餘琴微微頷首,“剛吃完。”
循著餘琴眼神的方向,蘇熙看見了還未理乾淨的餐盒,想起高級病房定點會有人送飯來。
看著剩了大半的飯,估計餘琴吃不慣醫院裡的飯菜。
年司曜依舊在沉睡中,蘇熙想要喊他起來吃飯都不忍心喊。
手中提著還熱乎的粥,一時間也不知道往哪放?
“熙熙,這是你買回來的晚飯?”餘琴終於注意到蘇熙手上的袋子。
“嗯,買了點粥。”蘇熙隨口應道。
“媽,要不要再吃點粥?”蘇熙轉念一想,餘琴可能還沒有吃飽,反正粥很多。
已經太久沒有會到家庭的溫暖,餘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熙的話。
聞著粥的清香,年司曜從睡夢中醒來,在等待蘇熙回來的過程中年司曜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醒呢?”蘇熙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儘管躺在病牀上,年司曜並不覺得痛苦。
有蘇熙在邊,彷彿一切都自變得好起來。
年司曜近乎癡迷的看向蘇熙,這一切落在餘琴眼裡,明明年司曜捨不得與蘇熙分開,爲何又那般堅持要與蘇熙離婚?
他在拼命的汲取蘇熙最後的溫暖,他沒有理由再繼續挽留蘇熙,真的好不甘心,好不捨得。
蘇熙親自爲年司曜餵食,的視線落在年司曜的上,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抱歉,耽誤你拿離婚證。”年司曜歉意的說道。
沒想到年司曜還記著這件事,蘇熙勉強扯出一個笑,“養好,其他的不要多想。”聽得出年司曜很在意他們離婚的事,,也不知道該如何寬他,離婚這件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放心,我已經想通,不會再繼續糾纏,離婚放你我自由,這樣也好。”年司曜佯裝輕鬆的說道,彷彿離婚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蘇熙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沒有再接話,事一件接著一件,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之前打算好的一切,不知道是按照原計劃進行,還是重新打算。可深深記得親口答應傅越澤的事,無法再繼續與年司曜糾纏,但這種時候又怎麼能催著年司曜離婚。
“熙熙,晚上你回去吧!我這邊有媽在旁邊看著。”對於蘇熙的溫,年司曜不再求,他願與蘇熙保持距離。
“媽自己的都不太好,又怎麼能照顧好你,還是讓我在你邊。”蘇熙怎麼能放心將一個病人到另一個病人手裡。
“晚上我基本沒什麼事,你在這裡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還是回去吧!”年司曜不想蘇熙繼續委屈自己,看著蜷在有限的空間裡,他十分心疼。
蘇熙搖頭,不答應年司曜,心意已決,任何人也別想勸服。
年司曜哭笑不得的看向蘇熙,對於蘇熙的固執,他早有領教,如今毫不減當年風采。
“是不是我在這裡會打擾到你睡覺?”蘇熙無比坦誠的問道。
年司曜趕忙否定,“不,怎麼會了。”年司曜不得能蘇熙多待一會子。
“那你不要再廢話了,病人要好好休養,多說話對並沒有什麼好。”蘇熙能夠到年司曜說話有多費力,不想年司曜繼續撐著與流。
見蘇熙一臉嚴肅,年司曜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以免惹得蘇熙不開心。
年司曜緩緩閉上眼,蘇熙一臉和的看著他,空氣中飄散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餘琴用過晚飯便睡下了,好似特意降低存在,安靜的一個人在一個角落。
年司曜很清楚,餘琴是在爲他和蘇熙創造獨的環境,希年司曜能好好把握機會,功挽留蘇熙。
然而餘琴本不瞭解事的細枝末節,甚至搞不清整件事的基本脈絡,對待蘇熙的態度上,年司曜實在無法依照餘琴所想。
夜深,傅越澤依舊睡不著,昏黃的燈下,他完的側面,帶著堅毅的弧度。蘇梓軒早已沉沉睡去,傅越澤卻輾轉難眠,腦袋中一直不斷閃現有關蘇熙的畫面。
“蘇熙,蘇熙,你到底在想什麼?”傅越澤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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