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檢查之后,值守者便帶著羅德進了城堡。
城堡燈火通明,隨可以看到匆匆來往的工作人員。
他們都是統一著裝,青斗逢,深綠長袍,唯一的區別是領口的標示和長袍的。
羅德跟著值守者來到城堡二樓正中的一個房間。
房間不大,裝飾很樸素,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地圖,仔細看去,全是王城的地圖,大小比例不一,有些只是局部地圖,有些甚至只是建造圖紙一樣線構圖。
正中是一張較大的紅木長桌,長桌后坐著三個人。
其中的一個羅德認識。
務裁決所的四位大裁決長之一,紅發的鐵面,瑪諾納。
值守者恭謹地向三人躬行禮,說道:“墨索大人,凱斯大人,瑪諾納閣下,鐵十字街區去往下水道的巡邏隊員已經帶到了。”
瑪諾納的目像鷹一樣盯了過來。
坐在他旁的一個綠頭發中年人用力吸了一口卷煙,問道:
“只有他一人嗎?”
值守者恭敬地說:“是的,墨索大人,其他人已經死亡或正在搶救中,對威脅的理和末日教徒的追捕也正在張進行。”
有著一頭綠短發的墨索微微頜首。
“你回去吧,有新的況及時匯報。”
值守者再次躬,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屋子里一時靜悄悄的。
“坐。”
墨索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語氣淡淡的,仿佛什麼都看開的樣子。
“不用張,我們只是向你詢問一些問題,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王城軍戰部的總防長墨索。”
“這是外城區的防長凱斯。”
一個形魁梧的胖子向他點點頭,盡管他試圖表現得友好,但滿臉橫依然能嚇哭小孩。
“這位是瑪諾納大人……”
鐵面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介紹了,我們是老人了。”
墨索略有驚訝地看他一眼。
“你們認識?”
鐵面冷笑道:“當然認識,紅石村遷移隊覆滅案的唯一幸存者,哦,現在又是鐵十字街區末日教案的幸存者,真是巧啊,你能解釋一下嗎?為什麼總是你一個人活下來了?”
他的話咄咄人,但羅德并不害怕。
在白天的質詢中,他已經獲得了三位大裁決長的支持,而且,他也知道,這并不僅僅是案的爭執,似乎還涉及到一些路線的爭斗。
那麼,他只用擺正立場,就不用害怕他。
“你說得不對。”
羅德直接反擊道。
“其他人并沒有死,他們只是傷昏迷正在搶救而已,等他們醒來,自然會證實我的話,你直接認定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是不是打算趁機將他們暗殺,再把所有的黑鍋栽到我上?”
鐵面的臉一瞬間變得像鐵面一樣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竟敢污蔑一位大裁決長?”
羅德反問道:“不是你先污蔑我的嗎?你憑什麼直接認定我是末日教徒?”
鐵面冷笑道:“就憑我是大裁決長,對于有嫌疑的罪人的推定是我的特權,你有什麼權力?”
羅德大聲說:“挖出并清理邪惡的反人類末日教徒,是每一個心向火與明的特羅里安公民的職責!”
他猛地舉起手,大喊道:
“保家衛國,打擊末日邪教,人人有責!”
說真的,這自創的口號有點點尬,但兩位防長并不這麼覺得,墨索和凱斯臉上都出了笑容,心中也覺得瑪諾納有點過份了。
“瑪諾納大人。”墨索開口說道:“我們還是先了解一下況吧,也許能發現什麼線索,抓住逃跑的末日教徒。”
盡管瑪諾納心中的怒火要炸了,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再發怒也沒有作用,那個小雜種竟然搶先占據了道德的高地,他不可能反對打擊末日邪教,這是特羅里安王城的紅線,誰都會死。
“哼,耍皮子是沒有用的。”
瑪諾納冷笑一聲,坐了下來。
“實際的證據才能說明一切,有罪的,終究逃不火的制裁。”
墨索咳嗽一聲:“你把事前后經歷詳細地說一遍,不要任何細節。”
羅德思索片刻,把事前后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心中便有了底,開口說道:
“今天是我第二次執勤巡邏任務,鐵十字街區的防務長將我和雷斯林、艾格、卡拉蒙三人分配到一個隊伍,在白花街,石頭街,到第五廣場之間巡邏,人員和地區和昨天是一樣的。”
羅德順著時間的順序一路講下去。
他思路清晰,邏輯,條理分明,把事前前后后的因果都講得清清楚楚,而且事無巨細,沒有任何,聽得兩位防長都是連連點頭,連瑪諾納目中都有些神不定。
隨著事的發展,三人都全神貫注起來,事件曲折的發展聽得他們大氣都沒有一口,每一次的危機和反轉都讓他們有一種臨其境的覺,仿佛回到幾十年前他們剛剛踏出學院時同樣青而弱小的年代。
聽到黑祭司用神控制使局面急轉直下時,兩位防長同樣憤怒而焦急。
聽到黑祭司吃屎的宣言,他們又捧腹大笑。
直到卡拉蒙最后一次反水,導致黑祭司重傷逃遁時,兩位防長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墨索笑道:“小羅羅,你放心,你的三位好伙伴不會有事的,請相信治愈教團,他們從沒讓人失過。”
大塊頭凱斯更是把脯錘得邦邦響。
“小羅羅,你也不用擔心,那個可惡的黑祭司跑不了的,敢在我的地界上搗,我一定會抓起來死!”
這個表示親近的稱呼十分麻,讓羅德覺心竅仿佛被膩住了,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瑪諾納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墨索看了他一眼,問道:“那個儀式的介品在你上嗎?”
“在。”
羅德從懷中掏出卡拉蒙給他迷霧水晶球,向前一步遞給他。
凱斯敲了敲太,開啟了靈視,失地說:“我怎麼沒看到。”
“蠢貨!”
墨索罵了一句。
“你的靈視連9都沒有,怎麼看得到?”
凱斯斜著眼睛看著他:“您看得到嗎?總防長大人。”
墨索一揮手:“我才不看這麼骯臟的東西,讓鑒定科的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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