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這麼小就結婚，還娶這麼多老婆？」

陳非有些難以置信，這種事在他的家鄉是本不可能的，年輕人的結婚年齡普遍在30歲以上。

但是在這裏，30歲就已經開始為自已的孩子張羅婚事。

「本地風俗就是這樣，不過十六歲結婚，實在是太小了，不論是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主要還是生存環境決定的，再過幾年，這種況就會許多，好了，大家一定了，開飯吧！

沈菲倒是看的開，千百年來形的風俗習慣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為的，唯有用文明熏染，才能讓這些人一代比一代更加開化。

隨便舉個栗子，如果立法止陳非和沈菲的家鄉所有人吃豬，那麼下一秒，頭都能給你剁掉。

圍坐在桌旁的孩子們集歡呼了一聲，立刻你爭我搶的拿起了食。

用整張饢餅裹住撕碎的烤羊，加一點兒爽口的腌菜，狠狠的咬上一口，是他們最喜歡的吃法，再來上一口熱乎乎的菜湯溜溜邊，就能讓人到無比的滿足。

對於這些小學生來說，當下的現實問題就是，老婆再好，也沒有饢餅好。

饢餅能吃，那麼老婆能吃嗎？

這個選擇題幾乎就是送分題。

也給自已拿了一張撒滿了芝麻的饢餅，學著用餐刀從骨頭上削下來一條條烤羊，陳非又加了點兒碎蘿蔔乾，捲起來試著咬了一口，果然噴香，難怪這些孩子會如此喜歡。

他向院子裏最大的屋子，也是學生們上課的地方，問道：「其他孩子呢？他們的午餐怎麼解決？」

過窗戶，可以約約的看到學生們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教室里。

以沈菲的一人之力，大量時間都必須花在教學上，想必再也難以有其他力為這麼多學生提供午餐吧？

「大部分都是自已帶，我給他們提供熱菜湯，每人一大碗。」

沈菲確實沒有這個力，為所有學生提供一份熱乎乎的菜湯已經是自已力所能及的極限，的目轉向桌邊那六個狼吞虎咽的孩子上，說道：「這六個是上次測驗的年級第一名，可以和我一起用免費的午餐，也算是一種鼓勵和獎勵，個子最大的穆孜克，他是六年級的，邊上的杜魯，讀五年級，然後是四年級的緹娜，三年級的小櫻桃，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紅撲撲的小臉兒，就像櫻桃一樣可，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還有二年級的莫爾漢和一年級的芙娜。」

六個小學生三男三，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孩子在低年級階段的學習更佔優勢。

只是陳非卻認不得這裏所有的學生，沈菲藉著這個機會，順便又介紹了幾個，積多，要不了幾次，他就能出這裏每一個學生的名字。

當提到自已名字的時候，名字與眾不同的小櫻桃害的低下了頭，臉蛋兒果然紅撲撲的，就像一顆真正的櫻桃。

同樣被點到名字的三個小男孩兒一個個呲牙咧，沖著陳非扮起了鬼臉，顯然調皮的不行。

孩子們都是天生的小八卦，這所學校的所有學生都已經知道了有個陳非的大哥哥剛到附近的911空勤基地上班，而且還是沈老師的同鄉。

或許是屋及烏，看在沈老師的面子上，這些小鬼對陳非都毫不認生，沒有任何隔閡，完全當作自已人來看。

沈菲的家鄉在飲食上有天然的優勢，這些孩子哪怕再憊懶，也架不住午餐的，還不得拼了命的努力學習，不然就會眼的看著那些測驗第一名的同學大快朵頤，自己被生生的饞哭。

但是對於學生們的家長來說，一頓免費午餐也能減輕不家庭負擔，在沈老師這裏吃的好，而且還放心。

放羊是不可能放羊的，老老實實的拿年級第一才能讓家裏松上一口氣。

小孩子向來記吃不記打，不學習的話，早晚八遍都沒有用，但是在吃上面做套路，這些饞孩子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力。

雖然沈菲以一己之力維持著這座小學，想要保證教學質量，就不得不多花一些心思。

「沈老師，你的工資負擔得過來嗎？」

即使自己開墾了菜地，還要弄出這麼多花樣，讓陳非有些擔心這位老師的經濟力，想必沒自掏腰包。

如果抱著掙錢的心思，在這裏肯定是堅持不下去的，趁早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這麼多張，哪怕腌菜和蔬菜是自己種的，沒有太多的本，但是麵和的開支卻不是一筆小數字。

之前他從背包里拿出谷朊，白糖和酵母的時候，從沈菲的驚喜反應上就能看得出來，這裏的資儲備並不怎麼寬裕。

「還行，我有額外的津和各種補助，這裏的羊和也很便宜，再加上自己種的一些東西，完全可以維持的過來，國際教科文組織與天啟防務集團有過協議，911空勤基地定時也會給我提供一些資援助，像麵，大米，油鹽醬醋和個人用品，基本都不會太缺，就是專用的麵包不太多，這次多謝你給我送過來谷朊，我又可以放手做麵包了。」

儘管在興都枯什山脈的荒山野嶺深努力維持著這麼一座學校，學生的數量還不，難免會有各種不便，但是沈菲依然十分樂觀。

沈菲和的同胞們早就點滿了種植等生存技能，更擅長於自力更生，克服困難，不像別的人，洪水來了就只知道造一條船管自已跑路，從來沒有想過戰勝洪水，把神靈拖下來摁在地上錘。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或者不方便的話，招呼我一聲就行，不過……」

陳非說著說著，開始撓起了頭，面尷尬之。

這所連電力都要自己想辦法的學校於信號盲區，事實上興都枯什山脈的大部分地區除了衛星信號以外，什麼民用信號都沒有，既不能上網也不能打電話，幾乎和與世隔絕沒什麼分別。

學校與911空勤基地之間連電話都打不通，還怎麼招呼，靠人力捎口信，這一來一回至得五六個小時，無論是效率，還是本上，也是夠嗆的。

看出了陳非的尷尬，沈菲笑著擺擺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你要是有空的話，就過來坐坐，其實我這裏也沒有多活兒，孩子們平時會幫我做一些，真要是缺人手，附近的村民都會過來幫忙。」

這所小學就是集合了附近的幾個村子，聯手一起建立起來的，沈菲如果有困難，沒有人會坐視不理。

「行，我一定多過來！」

陳非有些不好意思的了自已的後腦勺。

「下午有個作文課，六個年級一起上，你可以幫幫我。」

沈菲眨了眨眼，眼角帶著笑意。

「沒問題，包在我上。」

陳非毫不猶豫的拍了拍自已的膛，在服上留下了幾個油乎乎的手掌印。

自已好歹是準備考研的本科生，對付小學生作文還不是小菜一碟兒，手到擒來。

「那就拜託嘍！」

午餐結束后，再加上一個小時的自由活，上課鈴聲在下午一點半準時響起。

在院子裏撒完歡的孩子們終於開始收心，乖乖的陸續回到大教室。

兩個小時的作文課，由沈菲老師統一命題，前一個小時寫，后一個小時點評。

小學生作文的每一個長階段，特點都十分鮮明。

字，詞，短句，長句，段落；時間，地點，人，事；目標，阻礙，分析與選擇，結果與獎勵；中心思想，鮮明特點，矛盾衝突，反轉，點題；擬人，比喻，誇張，排比，影，七六慾……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儘管是同一個題目，但是不同的年級寫出來的作文依然會有很大的區別。

大教室里很快響起了許多沙沙聲，各年級的學生都開始專心致志的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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