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青這回可直接把矛頭對向了太妃:“按理說,這是臨川王府的家務事,我本不該的。( ·~ )不過我和真真同姐妹,我家王爺與臨川王爺也素來是兄弟份,便厚著臉皮說一聲兒。太妃諒真真年弱,那是太妃的疼。可表小姐長住王府,本就於禮不合。若傳些風言風語地出去,對錶小姐的閨譽也不好說。”
嚴真真暗暗好笑,恐怕太妃和劉紅鸞還真是怕傳不出風言風語,好讓他們直接把生米煮飯。到時候,弄個側妃的名份,就能大大方方地管家了。
自己從一開始就是被當了棄吧?不管是嚴家還是孟家,都恨不能把自己打發出去才千好萬好。如果不是空間戒指稍作補償,嚴真真還真想詛咒老天爺的不公。
“紅鸞自養在我的邊,是個端莊乖巧的,倒不怕……”太妃知道自己今兒耍的一手不太地道,更沒有料到雅青和嚴真真,竟然跟姐妹似的親熱,一進府就忙著替找公道,心裡暗道失策。也畢竟只是續絃,有些名門辛並不清楚,才走了這一步臭棋,早已後悔不迭。
雅青正容:“太妃,若不嫌青小著兩歲,這話可不能不說。雖說管家事小,但臨川王府的面可不能丟。( ·~ )更何況,如今臨川王還事出非常,這種時候,再不起眼的規矩也得要守。何況,若真有迎來送往,便是表小姐再打點妥當,畢竟份在那兒……”
太妃大怒,這不是轉彎抹角地把的份也給繞進去了嗎?自己孃家的出是不高,沒能當元妃,只能當個繼室。就這樣,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可畢竟是孟家八擡大轎迎進來的,自己的嫡親外甥,還是被這些正兒八經的貴婦們看不起?
“紅鸞只是幫把手,明面兒上都是以我的名義送出去的。”再恨,還是得解釋。
雅青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我說呢,怎麼臨川王府會如此的不講究規矩,讓京城的達貴人們背後笑話了。只是歷來的規矩,太妃……不該管家。”
太妃勉強笑道:“只是怕真真照顧惆,神搭不上。”
“太妃諒,那是真真的福氣,可也不能盡慣著!”雅青嚴肅了一張俏臉。
這不明擺著是要替嚴真真搶管家大權嗎?太妃氣得五一陣細微的扭曲,雅青卻當沒看到,嚴真真更是低著頭,只用眼角不斷地瞟向姨甥二人,差點把腸笑扭了。 ~
雅青的氣場太強了,明明論輩份還要矮著人家一輩,可說起話來,卻半點面也不給人留。很好奇雅青的出,聽起來著太妃一頭。
“是啊,平南王妃……說的是。”太妃說得有些困難。
用了兩巡茶,太妃也覺得自己的氣場太弱,話風一直朝向雅青的方向,於是提議去池塘邊坐坐。
雅青欣然應允:“正要請真真帶我賞玩一番呢,每常聽得我家王爺盛讚臨川王府的荷長得極好。”
嚴真真才發現臨川王府裡還有這麼一個靜謐雅緻的地方。亭就建在湖心上,四周全是碩大的荷葉,偶有蓮蓬,青蔥滴。風過,吹來的桂花香氣。
秋天到了。
雅青親切地問了嚴真真許多話,聽條理分明地一一回答,心裡很滿意。
齊紅鸞親手奉上兩盞茶,還沒有忘了當著雅青的面,奉了一盅給嚴真真:“表嫂請用茶。”
笑得可真假!嚴真真不屑地撇了撇脣,可轉過臉的時候,卻出笑的模樣:“多謝表妹。”
雖然齊紅鸞比大兩歲,但挨著孟惆的輩份,很自然地就佔了一個姐字,讓齊紅鸞聽得渾不舒坦,卻無語可駁,只得站在一旁生悶氣。
“你母親當年琴棋書畫樣樣都通,可惜沒能親手教你。”雅青看著嚴真真酷似其母的臉,微微慨。
齊紅鸞笑道:“有其母必有其,表嫂的詩歌造詣也是不錯的。聽說平南王妃有‘才’之名,不如咱們來個賽詩會,也不必比個高下,只當是湊個趣味罷了。小姨在孃家時也是個詩社才,不如以一柱香爲題,各自寫首詠荷詩?”
雅青擔憂地看了一眼嚴真真:“什麼才,不過是牽強附會。如今早就了俗人,柴米油鹽,倒比詩詞歌賦更了我的眼。想必太妃也是如此,有些年頭沒筆了罷?”
太妃笑道:“我這個外甥兒,在詩詞上頭是頂好的,總是攛掇著讓我也寫兩句,倒是沒扔下。”
果然不忘使出這一招,無非是想要在平南王妃眼裡添上點分,而順便把自己狠踩兩下罷了。嚴真真冷哼一聲,若要論棋談畫,或者還會落了下乘。這詩詞歌賦……
齊紅鸞不待雅青再謙虛,便忙不迭地吩咐了小丫頭去準備紙筆。
雅青一臉的詫異:“臨川王府裡,怎麼一個客人也能支使丫鬟們?”
太妃把目對向嚴真真,可哪裡會接收?只顧低著頭當沒瞧見,可不是聖母,也沒有那麼神聖的使命,要維護臨川王府的臉面。好容易來了個給撐腰的,不好好把握才真是傻呢!
太妃無奈,只得勉強笑道:“王妃不知,我這侄兒在邊是極得力的,平常也有些小事讓相幫。”
“不是有教養嬤嬤麼?若是人手不夠,我倒能借幾個來。真真年紀小,到底還是要老人在邊幫襯著。”雅青不聲,“真真,你以前也認識孫嬤嬤的,如果你覺得人手不夠,不如我把派給你?是宮裡出來的,對規矩真正是得不得了。你要管家,也能省下不心思。”
嚴真真搶在太妃“婉拒”之前開了口:“多謝姐姐替我想得周到,我這裡倒還真沒有什麼得用的人。不過,姐姐既然大方,不如大方到底,多派幾個能幹的來。”
雅青含笑點頭:“明天我就送到府上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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