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
【皇帝劉宏聽著這話,很不滿意,剛想發作,又有一人上前,正是司徒楊賜。】
【楊賜道:啓奏陛下,臣也有所耳聞,這太平道逆賊佔據幽州鄉下後,用重稅榨農戶,三糧稅,農戶皆是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殍遍野,臣請陛下將以雷霆手段,將其盡數剿滅!】
【隨後又有一人上前,這位更是重量級,漢高祖十五世孫、司徒劉崎之子,出任太尉,位列三公之首的劉寬。】
【劉寬上前道:陛下,臣也有所聽說,其賊人私設刑罰,審判素有賢名的鄉紳,這些都是無辜之輩,卻慘死在其人手中,其冤如海,無申訴。臣願領兵將這些魑魅魍魎之徒,盡數剿滅!】
【隨後又有幾人上前啓奏。】
【當這幾人說完了話後,朝堂上所有大臣全部跪下,齊聲高呼:陛下,臣等請誅其賊!】
【朝堂上的員們都知道,這張角與宦勾結,獻上了諸多好,得了個幽侯的爵,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能抱一片,擰一繩,共同諫言,誅殺這國賊!】
【面對所有員的共同施,就算是皇帝,也得讓步。】
【劉宏的臉很難看,他還沒說話呢,這羣員便要著他做出決定!】
【劉宏擡頭,用眼看了一眼宦王甫,王甫立刻放出一條狗。】
權利這東西,看似是自上而下,似乎站得越高的人便是越位高權重。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劉宏大笑,這還是他第一次戰勝這羣臣子,他只覺得格外痛快,比和數十個嬪妃一起戲耍還要快樂。】
【衆臣聞言,皆是大驚失,不敢置信,這太平道分明是叛賊子,卻在正常稅?天下反賊千千萬,卻第一次出現向朝廷稅的反賊!】
【司徒楊賜臉大變,連忙跪倒在地:陛下恕罪!】
【滿朝文武,被這般辱之後,無不深奇恥大辱,卻都敢怒不敢言。】
【朝廷上下,衆臣面面相覷,皆是無言。】
【衆大臣聽著這話,下意識擡頭,看到這條狗後,無不出錯愕神。】
諸葛亮那篇出師表中,有這樣一句,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
【劉宏大笑:孤已決定,令這太平道,清查全國的田、農戶!要讓他們全都正常稅!爾等覺得如何?】
當蘇澈得知朝堂上發生的事後,不免被這昏庸的皇帝給逗笑了。
【劉宏大怒:不敢?孤看你們無所不敢!這太平道是忠臣賢良,清查出田六百萬畝,戶一百九十萬人,這數字讓孤目驚心,又繳錢糧一百五十萬石、九百八十萬錢,以後幽州正常稅,便是稅收第一州!此等忠君國之輩,爾等竟視爲叛逆?】
……
劉宏便是如此,他雖是大漢皇帝,看似尊貴,可權柄卻很難走出。
【劉宏見狀,掌大笑:狗,好一個狗!】
這是他死後,文臣們對他的評價。
劉宏便是漢靈帝。
【獵犬伏倒在地,趴在劉宏側。】
【劉宏便說:那大家各退一步,孤收回這命,你們也別孤的幽侯了。】
【那獵犬認得主人,看到劉宏後,搖著尾,不斷著跑了過來。】
好一個狗!
罵得痛快!
【衆臣皆言不敢。】
【劉宏生氣道:你這狗,你在狗什麼呢!】
【劉宏又說:孤也知道,朝廷稅負很低,十五稅一,甚至三十稅一,可口賦更重,你說太平道三糧稅,用重稅榨農戶,這實在是把孤當小孩子看。若果真如此,那爲何青州、冀州、幷州三地農民,皆是嚮往幽州,哪怕背井離鄉,也要過去?難道是嚮往重稅?】
可這天下的事從來不是皇帝一個人能決定的。
在蘇澈的平行世界中,這劉宏到了三十二歲,也意識到不能繼續荒唐下去。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所有大臣全部磕頭反對,有數人更是要以死勸諫:陛下,此乃亡國之舉!千萬不可爲了蠅頭小利,而了蒼生社稷之本啊,萬萬不可啊!】
真是好手段啊!
【這是一條獵犬,被心打扮過,戴進賢冠、穿朝服、佩綬帶,搖搖擺擺上了朝。】
但實際上卻完全相反,權利是自下而上的,掌握了下面的人,纔有足夠的話語權。
在得到了“幽侯”的爵位後,蘇澈開始和劉虞聯手,將手到了那些郡城,縣城裡,他不滿足於鄉下,開始逐步侵,很快便掌控幽州全境。
諡號靈帝,意思便是荒唐胡鬧、胡作非爲。
真是彩。
他想勵圖治?那就只能死。
【劉宏了獵犬的頭,大聲說道:好一個太平道叛,你們這是不給孤說話嗎?這就想著孤做出決定?】
他鑄了四把“中興劍”,並進行了龐大的閱兵式,準備發圖強,中興漢朝,讓天下回歸太平,讓劉氏統治重新穩定。
【劉宏道:既無異議,那便退朝!】
然後在他三十三歲那年,劉宏突然病死於宮中。
而那些員在兩次掙扎都無果之後,當蘇澈拋出一些蠅頭小惠,他們很沒骨氣的投降了。
當員都投降了,世家大族,地主豪紳們,就更不算什麼了。
該審判的審判,該殺的就殺,蘇澈本沒有心慈手,除此之外,對於普通人,自是秋毫不犯,這也贏得了幽州所有縣城民衆的歡迎。
這些底層的人並不覺得太平道是叛逆,而是將他們奉爲朝廷正統!
在太平道的統治之下,幽州可謂是蒸蒸日上,蘇澈也實現了自己的承諾,給朝廷上足額的稅,爲全天下的納稅第一州!
毫無疑問,這更進一步打了那些士林清流的臉。
很多士林清流在仔細瞭解了太平道的所作所爲後,都有些懷疑人生,三觀都要被震碎了,到底誰是臣?誰是國賊?誰是忠臣賢良?
這年頭造反都這麼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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