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紅袖見自家先生奄奄一息,卻一點忙也幫不上,跪坐在他跟前,哀哀哭泣。
哭的李青心煩意,“別哭了,我不是還沒死的嗎?
想讓我多活一會兒,就安靜點兒,別打擾我了。”
兩連忙捂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往下掉。
看著們這副模樣,李青既煩躁,又,“莫哭了,我一時間還死不了,你們回屋休息吧。”
紅袖抹了抹眼淚,“先生,婢子扶你回房躺著吧,外面涼。”
“不用了,我現在不能。”李青在臂彎、大點了幾下,讓流速降下來,“不要吵,保持安靜。”
接著,調整了一下呼吸,閉上眼睛開始修行真氣。
……
奉天殿。
朱元璋穿黃龍袍,邁大殿。
群臣立即行禮,高呼萬歲。
“眾卿平。”朱元璋擺了擺手,緩緩坐了下來,“有要事快呈上來,若沒有,留折待閱。”
馬皇后的一天不如一天,朱元璋雖不愿懈怠政務,但也想多出些時間陪。
群臣面面相覷,紛紛取出袖中的折子,雙手奉上。
小桂子走下玉階,一本一本地收進小箱子里。
這時,站殿將軍進來稟報:“稟皇上,錦千戶劉強,稱有十萬火急之事,要面見圣上。”
朱元璋本來就要喊退朝了,聽到這話,抬起的屁又坐了下來,“讓他進來吧!”
“嗒嗒嗒……”
劉強大踏步走上大殿,“微臣參見吾皇萬歲!”
不待朱元璋說平,劉強就急吼吼道,“皇上,出大事了,鎮使李大人夜里遭歹人暗殺,重傷,毒素發作,已危在旦夕。”
“什麼?”
朱元璋猛的站起,暴怒道:“誰干的?”
“微臣已命人去查了。”劉強急道,“皇上,現在最重要的是,趕讓太醫去救李大人啊,要是晚了……”
朱元璋驚醒過來,“對對對,小桂子你快去太醫院,把醫去李青家,還有,讓他們帶上解毒的草藥。”
“是,奴婢遵旨。”
小桂子也知道問題的嚴重,不敢有毫耽擱,平日的小碎步也不走了,邁開就往外跑。
大殿上,群臣全是一臉憤怒,諫言朱元璋一定要徹查此事。
朱元璋被他們吵的一陣心煩,“別他娘的聒噪了,這事兒咱一定會徹查!”
他冷冷的掃了眼眾人,哼道:“他娘的貓哭耗子假慈悲,李青死了,你們開心還來不及呢?
別讓咱逮到是誰,不然咱了他的皮。”
說罷,揚長而去。
朱元璋一路小跑兒地來到乾清宮,開眾皇子,來到馬皇后榻前,“妹子,你還好吧?”
“臣妾還好。”
馬皇后虛弱笑笑,“今兒李青怎麼沒來啊?”
“他…他有些政務上的事兒。”朱元璋安道,“待會兒喝了藥,你先睡,今兒不針灸了。”
“父皇,什麼事兒比母后的還重要啊?”朱梓問道。
“是啊父皇,母后的才是最重要的啊!”
幾位藩王也是一臉不解,但都選擇默不作聲,朝政上的事兒,他們這些就藩的皇子可不敢發言。
朱元璋回頭吼道,“都滾出去,不要影響你們母后休息。”
眾皇子一脖子,“是,父皇。”
“是李青出事了嗎?”馬皇后問。
“不是,他好著呢。”朱元璋嘿嘿笑道,“咱給他安排了個差事,他去辦差了,不過三兩天就能回來,妹子你不用擔心。”
馬皇后嘆了口氣,“別騙我了,重八你每次對我撒謊都是這種傻笑,他是不是遇害了?”
朱元璋怔了怔,默然點頭,“什麼都騙不過你,他昨夜被人暗殺了。”
“啊?”馬皇后臉一變,“他…他死了?”
“妹子你別激。”朱元璋連忙道,“還沒呢,只是了傷,咱已經派醫去救他了。”
馬皇后神略微緩和了些,“一定要把他救回來,他才二十歲……”
“妹子你就別擔心這個了,好好養病,咱一定會盡力救他。”
朱元璋拍了拍的手,見宮端著藥進來,手接過,“妹子你先喝藥。”
馬皇后從他手上接過藥碗,“我自己喝,你去看看李青傷得重不重。”
“那好吧!”朱元璋起道,“喝完藥就休息,不要擔心李青那小子,他可不像短命鬼,咱看人還是很準的。”
~
朱元璋剛走出寢宮,就迎面撞上了朱標。
“父皇,大事不好,李青他……”
“咱已經知道了,醫已經過去了。”朱元璋殺氣騰騰道,“這事兒肯定是朝中大臣干的,娘的,別讓咱逮到是誰。”
朱標緩緩點頭,“父皇,恨他的人太多了,您…不應該把他放到群臣的對立面。”
“你是在怪咱?”
“兒臣不敢。”
朱元璋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走吧,咱們先去看看那小子。”
“好。”
……
李家小院。
十五死狀凄慘的尸,靜靜躺著,殷紅的跡一片一片的,空氣中充滿了腥氣味。
李青端坐在門口,雙眸閉,左手已然發紫。
“不許大聲說話。”李玉守著大門,見幾位醫過來,連忙上前叮囑,“保持安靜,不要制造聲響。”
醫們點點頭。
李玉這才輕輕打開門,領著醫進院,“都看著些腳下。”
盡管醫們知道錦鎮使遭人暗殺,但也沒料到場面會如此腥,一個個肚子發,胃里翻騰。
同時,也暗暗心驚,這位鎮使牛啊!
一個人反殺十五人,而且還是在對方有弩箭的況下。
醫上前把了脈,眉頭習慣的深深皺起,良久,搖了搖頭,走向一旁。
隨即,另一個醫接手。
李玉上前,低聲問道,“我家大人如何了?”
醫捋了捋胡子,“鎮使大人還活著,但……中毒太深了,下無能為力。”
“你……”
李玉想要發作,又害怕吵著自家大人。
畢竟憐香明確說過,李青不得到丁點兒打擾,不然他也不會留一院子尸在這兒了。
這時,一個錦衛輕手輕腳地進來,對李玉附耳道,“大人,皇上、太子殿下來了。”
李玉點點頭,連忙走了出去。
頃,朱元璋、朱標,在大侍衛的簇擁下,進了院子。
看到一院子的尸,老朱也是大震驚。
他倒不是震驚于眼前的腥場面,當年他打天下時,什麼腥場面沒見過,和陳友諒決戰時,鄱湖的水都染紅了,相較而言,眼下只是小兒科。
他震驚的是李青的武力值,簡直…太彪悍了。
朱元璋自問功夫不差,死在他手上敵人別說十五,一百五都不止。
可若夜里被人襲,對方還有淬了毒的勁弩,他絕對做不到李青這樣,別說是他,就是大明第一武將,正當年的徐達也做不到。
能彪悍到這個地步的,也只有故去的常遇春,以及張定邊了。
朱元璋不對李青的喜又多了一層,暗道:“你小子可別真死了啊,咱還要重用你呢。”
他走到幾個醫跟前,打斷他們行禮,輕聲道,“李青傷勢如何?”
幾位醫滿臉慚愧,拱手道,“臣無能。”
朱元璋忽的升起一子怒氣,這也無能,那也無能,啥都治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見他要發火,李玉連忙小聲提醒,“皇上,李大人危在旦夕,不得驚擾啊!”
朱元璋狠狠地瞪了太醫一眼,緩步上前觀察李青傷勢,朱標也跟著湊近觀察。
且不說,李青的才能,單是只有他能治馬皇后的病,父子倆也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只見李青左手已經紫中帶黑,面更是煞白,且發烏,顯然是毒骨髓,一只腳踏鬼門關的跡象。
父子倆面面相覷,皆是滿臉苦。
卻在此時,即將踏上黃泉路的李青,突然開口說話了。
爺倆猝不及防,一屁蹲在地上,一臉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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