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羽和張志新談利潤。
秦文耀這戶部尚書都覺,他這兒子真是一個商,徹頭徹尾的大商。
一兩銀子左右一斤的茶葉,生生被他提價提到十兩一斤。
四十二萬兩白銀的茶葉,被他賣出四百二十萬兩的天價。(上一章數據計算有誤,已修改)
大魏朝廷一年稅收,都不過一千多萬兩白銀。
張志新說秦羽是古今第一大商,還真是一點都沒恭維他。
要不古往今來這些上位者,都痛恨商呢!
不過好在他兒子有腦子,知道找魏皇當靠山,這錢一半充國庫,還是比較舒服的。
雖然秦羽是商,但卻是為國為民,倒也算好事一樁。
國庫?
私庫?
秦文耀眉頭一皺,腦海中閃出來一個想法,忙看向秦羽問道:“羽兒,爹問你件事。”
見便宜爹面嚴肅。
秦羽微微點頭,沉道:“您說。”
秦文耀眉頭皺,緩緩開口,“這茶葉賺的錢,分給陛下的二百一十萬兩,是國庫,還是陛下的私庫啊!”
秦羽一滯,淡淡道:“原本的七十萬國庫,剩下的陛下私庫。”
“嘶~”秦文耀面瞬間沉了下來,“這是陛下的意思?”
秦羽忙點點頭,“當然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多明,了私庫,人家想打造裝備就打造裝備,想擴軍就擴軍,想給國庫就給國庫,不用看人臉。”
雖然這話是他告訴魏皇的,但他果斷甩鍋。
看便宜爹這架勢,若是直接告訴便宜爹,非要跟他拼命不可。
秦文耀瞪了他一眼,沉聲道:“陛下那麼想就不對,那是國庫的茶,賺了錢全部都得國庫!還有什麼不用看人臉!?我給陛下臉看過!?他看過我秦文耀的臉!?”
秦文耀說著,這頭鐵的勁兒就上來了。
秦羽一看,急忙告辭,溜之大吉。
張志新也不敢多待,腳底抹油,出了秦王府。
秦張氏瞪了秦文耀一眼,怒氣道:“秦文耀,我看你又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人家陛下賺的錢,人家愿意哪就哪,用你一個戶部尚書多!?”
秦文耀脖子一梗,“那就是陛下不對,明日我就找他理論去,他這種做法跟范俊良那老王八蛋何異!?”
秦張氏氣急敗壞,沉聲道:“你去吧!陛下早晚砍了你的狗頭!”
秦文耀大義凜然,“忠臣不畏死!”
秦張氏氣的站起來指著他,破口大罵,“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頑固!”
秦文耀和秦張氏兩人的爭吵聲,瞬間席卷整座秦王府,不過眾人早就習以為常。
沈冰嵐亦是默默的退出了前廳。
金陵城。
范府。
臥房。
范俊良滿慘白,躺在臥榻之上,極為憔悴。
今日秦羽給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十七萬兩白銀本無歸不說,還被秦羽給擺了一道。
范俊良覺自己這張老臉,都給丟盡了。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羽竟掌握一種神奇的茶葉加工技。
“爹,您沒事兒吧爹?”
范劍湊上前來,臉上滿是焦急。
范俊良微微點頭,便要起。
范劍急忙將他攙扶起來,“爹,您慢點。”
范俊良搖了搖頭,面鐵青,問道:“今日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范劍,范滄和范沖皆是點了點頭。
范滄是禮部侍郎,今日之事他全程看在眼中。
范俊良看向范劍問道:“劍兒,咱們手中的福安雀舌?”
范劍眼眸猩紅,無奈道:“爹,孩兒無能,這茶葉一家都沒分出去,那些茶商都在籌錢,等著收購張氏商行的新福安雀舌!”
“兒今日連皮子都磨破了,也沒有一人愿意收購咱們的福安雀舌,即便價格降一半他們都不愿收!”
“都是因為張志新那王八蛋!他放出聲去,說誰要收購范氏商行的福安雀舌,今后就沒有跟張氏商行合作的資格!”
范俊良面沉,垂眸道:“本來就都是一幫見錢眼開的小人罷了,他們知道即便低價收,也要面臨被張氏商行打的結果,因為這一次,陛下是站在他們一方的!”
“而且這次,秦羽又將張子安和蘇伏的名頭都借出來了,他們更加不愿得罪張氏商行!”
“秦羽這個狼崽子,怎麼突然之間變的如此可怖!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范俊良面慘白。
他冥思苦想,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一個浪二世祖,卻一招頓悟,接連干出許多驚天地的大事來!
他如此高看秦羽,竟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接著。
范俊良又轉頭看向范滄,問道:“茶葉出自何查清了嗎?”
范滄面沉,忙揖禮道:“回大伯,侄兒都查清了,茶葉是在掖庭宮里面的一座廢棄院子,加工出來的。”
“他們已在那里加工很多天,人都是嚴格挑選的,而且不允許任何人出來,所以我們才一直沒有聽到風聲!”
“這是陛下和秦羽謀,針對我們范氏商行的一次謀,陛下是主要參與者!”
范俊良嘆息一聲,“知道又如何,我們有把柄在陛下手中,這事若是鬧到對我們沒好,陛下這是在向我們示威!”
雖然他們都不甘心。
但對魏皇本就沒有辦法。
本來就是他們勾結福安雀舌產地府在先。
范俊良又看向范沖,問道:“秦羽搞出來的新茶葉,你們研究了沒有?”
范沖忙近上前來,揖禮道:“回大伯,今日侄兒帶領幾十個老師傅,整整研究了一日,但也沒有什麼頭緒。”
“雖然可以將樣子搞的差不多,但味道卻差的很遠,本就不是同一種茶葉,是不是秦羽再騙我們?”
范俊良微微搖頭,“不會的,沒有絕對的利益,陛下是不會答應跟秦羽合作的,這里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不然秦羽絕不會這麼大張旗鼓。”
范沖點頭應聲,“現在,新茶葉和泡茶已傳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各大茶行今日幾乎都沒什麼買賣,所有人都在等著張氏商行的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