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狄順的話。
秦羽面淡然,沉道:“陛下不是說了嗎?平公主同意,誰也沒有意見,那就要看狄順太子的魅力了。”
狄順給自己找臺階。
秦羽也懶得跟他再廢什麼話。
反正該懟的已經懟了,而且蕭云兒估計連見都不會見他。
他自然任由狄順去當狗。
秦羽現在就想知道,蕭云兒的人該怎麼還。
親沒和,倒是沒耽誤結盟。
魏皇自然非常高興,忙打圓場,“今日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明日朕安排狄順太子與平公主見面,至于你們兩個有沒有緣分,那就看天意了。”
此話落地,早朝退散。
秦羽和蕭南忙轉向殿外而去,步履匆匆。
走到一半。
秦羽看著盧琪睿,眉頭皺,“盧大人,你怎麼這麼喜歡奏本?槍打出頭鳥你不懂?我看你印堂發黑,你小心點吧你”
話落。
還未等盧琪睿反應。
秦羽和蕭南已消失在殿中。
盧琪睿著秦羽離去背影,氣的牙。
見此一幕。
文武百皆是苦笑搖頭。
方才還大義凜然,一腔熱,滿是的兩人,剛剛下朝就急匆匆向教坊司而去。
能將份和緒切換這麼快的,也就只有秦羽和蕭南了。
魏皇不管。
禮部吏和言,自然也懶得這霉頭。
秦小王爺可是非常記仇的。
夜,皓月當空。
金陵城。
驛館,客房。
狄順和古婁堯兩人,圍坐在桌案旁。
啪!
狄順怒拍桌案,沉聲道:“該死的秦羽,今日若不是他,魏皇肯定同意孤求娶平公主一事!”
古婁堯點頭附和,“老朽也沒想到,秦羽今日竟敢在朝堂中說出這番話來,而且他將站出來支持殿下的大臣,全都給罵了,真是個骨頭。”
狄順眉頭一皺,疑道:“古老,說到此事,孤倒是有點疑,今日那大魏侍中白江恒,為何突然幫孤說話?孤跟他并沒有任何。”
古婁堯捋順胡須,解釋道:“那是因為白江恒是河北人氏,河北范家這株大樹倒塌,益最多的定然是河北第二大氏族白家。”
“河北跟栗國毗鄰,而且白家素來與栗國有貿易往來,他想結殿下,無非因為一個利字。”
狄順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孤還說白江恒怎麼會無事獻殷勤。”
說著,他又問道:“古老,那孤跟秦羽之間?”
古婁堯淡淡道:“那就要看殿下今后想要爭取什麼樣的利益,您今日也已看到,太子蕭南跟秦羽之間,同手足,而且魏皇默許他們之間的關系。”
“老朽聽說,魏皇已將太子的教育重任,到秦羽手中,如今他又魏皇偏。魏皇,陳皇后和太子都對他非常喜,魏皇又要將太平長公主許配給他。”
“殿下您說,對于秦羽我們是應該拉攏,還是應該敵視。”
砰!
狄順一拳錘在桌案上,“就這麼向秦羽低頭,孤不甘心啊!”
古婁堯卻并無波瀾,“殿下,您今后是要為栗國國王的人,您的志向應該在遼東,孰輕孰重,您要拎得清,跟秦羽搞好關系總歸不會錯,搞好關系也不算低頭。”
“哼,跟秦羽搞好關系”
狄順面帶不甘,劍眉橫豎,沉聲道:“孤就算是死,總歸也求不到他秦羽頭上吧?孤實在想不到,孤今后會有什麼事去求他秦羽!”
他們兩人正說著。
砰!
一名護衛慌忙沖了進來,面帶焦急,“太子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栗發天花瘟疫!王上命您暫且在金陵城住下,千萬不要回國!”
“王上還說,無論什麼條件,都要答應跟大魏結盟,即便再為屬國也在所不辭,栗遭此劫難,還需大魏援助!”
此話落地。
狄順和古婁堯兩人,皆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仿若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
栗發天花瘟疫。
這
這怎麼可能!?
啪。
狄順覺眼前一黑,頓時跌坐到地上。
“殿下!”
“你沒事吧殿下!”
護衛和古婁堯,急忙將狄順攙扶起來。
“古老”
狄順的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淚如泉涌,“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啊!!!”
天花瘟疫,因“眾生平等”而出名。
這個在人類史上肆千年的瘟疫,是傳染最強的瘟疫,而且致死率也非常高。
無論男老,皆會被傳染,無人能幸免于難。
天花瘟疫乃是人類史上最大規模種族屠殺的,罪魁禍首。
上千年來,死在天花瘟疫手中的人類,早已過億。
天花一旦染上,無藥可醫,生死看天命,全憑免疫力和運氣。
一句俗話說的好,孩子生下才一半,出過天花才算全。
由此可見,天花瘟疫的恐怖程度。
天花瘟疫一旦出現,不單單是疾病傳染這麼簡單,還伴隨著國家。
尤其對栗這樣的小國而言,真的有滅國之危。
史書記載,天花確確實實滅過國。
狄順只覺頭皮發麻,他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栗。
這比敵國侵還要可怕,簡直防不勝防。
即便栗可以過這次危機,那國力也將被消耗殆盡,為別人案板上的。
古婁堯自然也沒想到,栗竟會被天花瘟疫肆,亦是心急如焚。
“殿下,您不要慌,要穩住!對了,蘇神醫!大魏蘇伏神醫!他說不定會有辦法,皇宮太醫院的太醫們,說不定也有辦法!”
“咱們現在既刻宮面圣,讓魏皇幫我們想一想辦法,現在除魏皇外,沒有任何人能幫我們!”
古婁堯看向狄順,焦急道。
“對,魏皇”
狄順了一把眼淚,“現在能幫我們的只有魏皇,我們現在就宮面圣。”
他說著,急忙起,瘋了般的向屋外沖去。
古婁堯和護衛隨其后。
任誰也想不到,事竟會走到今日這步。
天花瘟疫,這簡直就是黑白無常手中,勾魂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