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無語,狗日的徐浩風敗壞他名聲。
什麼收著一點就行,他可是正人君子,看片都是悄悄看的。
十分鐘后。
“各部門準備,演員準備。”
“收音筒靠近一點,其他人不要出聲。”
逝去的武林用的是原聲,后期不配音的,所以對現場聲音環境很高。
倒不是徐浩風有多益求,主要是后期請不起配音演員,能現場過就現場過。
“救命啊。”
“你不要這樣。”
“放開我……”
王保強站在場外,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欺凌,心里郁悶無比,高媛媛飾演的是他朋友,但這個朋友他手都沒牽過,反倒是被丁修又是抱又是摟又是糟蹋。
這拍的哪是逝去的武林,這是逝去的西門慶和潘金蓮吧。
“卡,保一條,再來一次。”
“好,換景。”
“丁修,對老人家溫一點,你殺的是人,不是殺,怎麼老是扭脖子呢。”
“導演,你是武指導我是武指導,對真正的高手來說,殺手無縛之力的老人和殺沒區別,磨磨唧唧的反而不真實。”
“行,你是武指導你說了算。”
一天時間,劇組拍了三場戲,小賣部,后院,屋里,整來說進度不算快,但也不慢。
最累的是高媛媛,三場戲都是的,角的緒起伏很大。
劇組只有一臺攝像機,拍完丁修又要拍,注定一條戲要拍很多次,想要保持住緒不容易,一天下來人都快崩潰了。
開機的時候還元氣滿滿,收工的時候像是霜打的茄子。
接下來幾天,導演依舊是先將就,后面才慢慢把重心轉移到丁修和王保強上。
兩人最彩的一場戲莫過于院子里的師兄弟對打,從院里打到屋里,從拳頭打到兵。
這場戲是整部片子的高朝部分,徐浩風本以為會拍的很艱難,出乎他的意料,一點都不難。
不管王保強使出多大的勁,丁修都能游刃有余的接住,因為有丁修的托底,王保強打得很盡興,大家也看得盡興。
這場打斗的最后,王保強被丁修打得奄奄一息,在漫天大雪中,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警察破門而,丁修被槍打死。
“卡,保強和丁修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半小時后咱們再補拍一些特效。”
接過前來探班,充當臨時助理的秦剛遞來的水,丁修抿了一口,對徐浩風道:“徐導,這場戲的結尾我想改一下。”
“男主和男二是師兄弟,他們之間是有的,雖然小時候師傅偏心師弟,但這不是男主仇恨的理由,他只是有點嫉妒擺了。”
“這種嫉妒就像是家庭里,父母從小到大對老幺溺,老大或許心里不平,可犯不著殺了弟弟。”
秦剛瘋狂朝著丁修眨眼睛,示意他別說話。
拍戲而已,怎麼拍是導演的事,演員負責演就行了。
質疑導演,質疑編劇,這是大忌,遇到脾氣不好的,當場讓你滾蛋。
當然,導演脾氣好不好主要在于演員紅不紅,演員要是大過導演,導演肯定和和氣氣的跟你商量。
演員只是一個十八線演員,導演肯定和和氣氣的罵娘,說你屁事多,能拍就拍,不能拍就滾。
徐浩風的反應讓秦剛驚掉下,沒有生氣,有的只是認真思索。
“師兄玷污了師弟人,這種仇恨還不夠嗎?奪妻之恨啊,誰忍得了?”
“保強,你能忍嗎?”
“我不能!”
“所以奪妻之恨哪里也要改。”丁修氣定神閑道:“男主是高手,不可能做出見起意的事,這不符合他的格。”
“怎麼不可能。”徐浩風反駁他:“黃,賭,毒,你說說,男人最不容易戒哪個?英雄難過人關啊,丁修,你年輕了。”
丁修:“……”
我特麼年輕了?老子兩輩子年紀加起來比你爹都大。
不過徐浩風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三選一的話,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麼選。
但這些是普通男人的選擇。
“男主不是普通人,你不能拿普通人的標準衡量他,你要在知道,他的本其實好的,從小習武,天賦極高,師傅都夸他將來可能是一代宗師,結果只能進城打工。”
“大城市的生活和他格格不,引以為傲的武功在這里只能搬磚扛水泥,好人要欺負,他不想當好人,所以走了歧途。”
“那天他只是想點東西,發現別墅主人在非禮孩,孩哭喊著不從,朝著他躲藏的方向呼喊求救,他沒應聲……孩自盡了。”
“在他后悔自己沒有出手的剎那,別墅主人順著孩呼喊的窗簾方向去,躲藏暴了……這一家人都是畜生,死有余辜。”
“帶著來的財,他東奔西躲迷警察,真實的想法是去港島避風頭,臨走前,他想去老家看看。”
“殺師弟人非他本意,看到師弟絕的眼神,他不想逃了,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場,結束兩人十多年都沒分出的高低,言語的激怒只是想讓師弟使出全力。”
丁修的話讓眾人傻眼,高媛媛和王保強趕低頭看自己的劇本,他們覺得自己怕不是拿了假的劇本。
外表上看都是對的,但一些細節變了,比如滅門慘案,劇本上沒代過程。
比如和師弟的廝殺,原著里是因為喪心病狂,這里了殺了人沒有退路。
仔細想想,丁修描述的人更加有有。
徐浩風拿下眼鏡,了眉心:“丁修,你這不是改一點,是全部推翻我的劇本。”
丁修道:“也不是全部推翻,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做出一點改變,大走向還是沒變。”
徐浩風嘆氣道:“你怎麼想出來這麼多,寫人小傳了?”
前兩天他跟丁修說,要想演的好,首先要理解人,而寫人小傳是重中之重。
劇本上很多東西都是沒寫出來的,你要自己補全,主角的家庭,父母,人生經歷,等等,只有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人。
“寫了一點。”丁修點頭。
他寫的不是小傳,是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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