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虞良在走廊上見到了正在手的李花朝,他隨手將巾丟回自己的房間,然后“砰”一聲重重關上房門。
“晚上出去,是要進行夜間的探索活嗎?”李花朝問虞良道。
“差不多。”虞良點點頭,他今天晚上是打算去看看守株待兔那個怪談的,而他剛剛看過地圖,路上就經過兔子園區。
至于地圖是從哪里來的,這條走廊掛著的標示板上就有一副園的地圖,他看看周圍反正也沒人要,于是很自然地收好帶走。
“這樣嗎?是打獵麼?”李花朝的眼睛頓時亮起來,雖然他擁有老杜的經驗,但又沒有真正試過,所以他自降臨開始就想要實看看。
對于一個獵人來說,狩獵大型猛的就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更何況這里的怪比起大型猛更要兇悍詭異數倍。
“算是吧,我需要抓一只兔子。”虞良點點頭道。
李花朝聞言卻是苦下臉來,顯然狩獵一只兔子的任務讓他覺得自己的一技藝無從施展,不過他很快就不再糾結了,因為即便是在老杜的記憶里,深夜狩獵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個園里仿佛有一種神的力量,它們會隨著黑夜降臨一起注們的,怪們會更加兇猛,但與此同時也會有更多的機遇。
很多或強大或膽大的游客會在天黑之后出,力求從黑夜里搜尋到更多的獎勵或者是更加接近園的真相。
兩人直接乘坐電梯下樓,雖然電梯是怪談高發的場所,但昏暗的樓梯間也沒好多,況且這里的怪談絕大部分都和有關,只要李花朝在邊上,獵人的不祥氣息會驅趕大部分的怪談生。
這些怪談生同樣遵循著本能,它們不會主招惹聞起來詭異又強大的游客。
虞良走到一樓的自販賣機前,隨便取一桶泡面,打點熱水便等待起泡面來。
由于現在已經是深夜,大廳里的燈熄滅了大半,只剩下周圍的幾盞小燈依舊亮著,所以虞良只能約看清附近二三十米,再遠的東西就被一片黑暗的糊塊所包裹。
同樣,前臺也只剩下一個員工辦公,但只是呆呆地看著玻璃大門的方向,似乎沒有人來找就能永遠看下去。
大廳里很安靜,只有虞良“噠噠噠”的盲杖敲地聲回,不遠那幾人過來,然后繼續小小聲地議論著什麼。
現在的虞良依舊保持著在外人面前裝盲人的好習慣,不管怎麼說,能讓別人對他掉以輕心總歸是一件好事,任誰也想不到一個瞎子反手就掏出來一把字符機關槍吧?
虞良同樣也在觀察著他們,當他看見那混在人群里的機人時便警覺起來,這些人就是早上他所觀察的那一批人,他們至擁有一個異化職業者。
只不過現在除了早上看見的那三個人以外還多了一個人,穿著的短款運背心,出平坦致的小腹和有幅度的部曲線,外披一件薄外套,顯得干練又惹火。
他們的隊伍不止三個人?
虞良低頭打開泡面迅速哧溜起來,他和老杜一樣不愿意在吃飯上花太多時間。
“我發現一件事。”李花朝突然嚴肅起來,“我可以從一些細節上看出一個人的心理特征。”
“嗯?”虞良咬斷面條,抬頭看向李花朝,出一個疑的眼神。
難道是又覺醒了其他的職業能力嗎?
不過見微知著為什麼會是獵人的職業能力?
“你看,你現在正在吃酸菜牛面,所以我可以推測出你是個足控。”李花朝依舊嚴肅。
虞良:“?”
他張開,已經進到里的泡面又緩緩流出,落回面湯里,他吐出里殘余的酸菜氣味,面鐵青。
雖然已經過去幾年,但他還是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的,現在他再看看這碗老壇酸菜牛面,已經全然沒有胃口了。
“~”李花朝則是吹著口哨將目轉移到另一邊,那里是游客中心的大門,此時正有一個材拔的黑風的男人走進來,他快步跑到不遠那幾人邊,沖著那白的眼鏡青年朗聲說道:“車已經理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風男人在說完這句話以后也察覺到這個大廳里還有別的人,他看著李花朝那毫不加掩飾的眼神,微微皺起眉頭。
而順著李花朝的目去,虞良發現自己的視線停留在那個人的上半,準確來說是那短小卻又碩大的運背心上,當即無語,微微側過子避開視線。
不遠的黑男人也手拉起人外套上的拉鏈,將所有的好全部藏進寬大的服里,然后他輕輕拉過人,讓背對著李花朝,做完這一切的他還不忘瞪一眼李花朝,眼神里滿是威脅和惱火。
“切。”李花朝悻悻地撇開臉去,翻個白眼小聲嗶嗶道,“咋和狗護食似的,我又不是想搶,就是想看看狗吃的啥玩意兒這麼香。”
虞良:“……”
雖然已經有些許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沒有想到這李花朝的格竟會如此跳,明明獵人該是個極有耐心的沉穩形象不是嗎?
他本以為自己會收獲一個衷心的老杜那樣的沉穩角,這顯然是最理想的工人,但現在這個格和老杜完全相反吧?
再看向那幾人,他們已經從玻璃大門離開,奔向無盡的黑夜之中。
“等會,他們說的車不會是我們的車吧?”李花朝著下喃喃著,“總覺得很有可能啊,正常游客哪來的車?”
虞良:“!”
他也猛然反應過來,剛剛他看這些人的樣子就不太對,再聯系他們的話,越想越覺得他們是準備自己的士去園深探索。
白天他并沒有將士停進游客中心的地下停車場,因為那里同樣是怪談高發的地區,他實在不敢在半夜三更去地下停車場把士開出來。
虞良一下子從沙發上竄起,發出遠勝過一般盲人的速度,“快,你先去看看停在北邊小樹林里的車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