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
虞良細看過去。
支付三倍質地,將一件死還原質地。
類似于強制地破壞品嗎?
如果像老杜一樣準備足夠多的金屬質地,那是不是可以將敵人的武全部還原廢鐵?
貌似還不錯。
他能覺到這是個不錯的能力,和規則搭邊的能力就不會有弱的,只不過他還需要再研究研究。
不過這個“品”的概念貌似不包括字符,活也不在范疇之。
虞良嘗試地沖著邊上的墻使用“滌”,但頁面中卻并沒有直接跳出需要支付的質地數量,而是先讓他選擇滌的生效范圍。
眼前的這一面窄墻需要三份“土”質地,如果選中的是整棟樓連在一起的墻,那就需要30000份“土”質地。
所以說滌的生效還和目標的積有關嗎?
想想也是,若是隨便拿三段木頭就能摧毀一座大樓,那這個能力未免也太變態了點。
當然即便是這樣這個能力還是很有用的,就是有些費資源,因為質地并不能單獨保存,只能依附于實際品儲存。
之前的老杜就是這樣做的,為了保證自隨時有用來合捕夾的金屬質地,他隨帶著若干串金屬勺,這便是囤積起來的資源。
除了字符以外,與自職業能力相適應的質地也是極為重要的資源。
虞良的腳步落在寢室的房間里,逐漸延到房間之外的走廊上,而在進走廊后他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心念一收回了紙人和影侍,轉而取出品欄中的盲杖。
衛生間中,抱著孟長剛腦袋的小紙人從他腦袋上飄然落在地上,轉眼間便躲進一旁水池下方的影之中,而孟長剛腳下的影子也隨其后,黏著在紙人的腳下一起進影之中。
“又看得見了。”孟長剛的眼前重新恢復明,而他也在心里慶幸一下,失去浣熊圖章只是讓他有些疼,但如果是失明變和虞良那種瞎子一樣的話,那絕對比死了還難。
一個盲人絕不可能在這個園中生存下去。
等等,浣熊圖章是什麼?
孟長剛愣在原地,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空空的,了點什麼,無論他怎麼費力地想都想象不出來。
是什麼呢?
——
“你好啊。”
心底傳出的一道聲音將虞良從沉思中拉出來。
“嗯?”虞良環顧四周,確認這聲音并不是來源于自己的周圍,于是他同樣用心聲反問道,“你是誰?”
“我的真名無關要,但你應該知曉我的綽號。”那道聲音回答道,“我就是浣熊,是你費盡心思破開怪談最終拿到手中的浣熊。”
其實也沒有費盡心思,順手就拿了。
只不過虞良并沒有把這句話給浣熊,他覺得這還容易讓熊傷心的。
“所以你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麼?”虞良好奇地問道。
浣熊想了想,覺得這并沒有什麼好藏的,于是回答道:“很久以前我是人,然后是浣熊,現在是封印在圖章里的幽靈。”
“其他兩個圖章里也有和你一樣的幽靈?”虞良追問,“蛇和狐貍?”
“我不清楚。”浣熊道,“但有人完怪談永久獲取圖章之后就能喚醒我。”
“這樣。”虞良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能確定閆小龍和謝云夢到底能不能喚醒圖章中的幽靈,畢竟他不知道他們的怪談任務究竟是什麼。
虞良接著道:“所以你要做什麼?”
“嘿嘿。”浣熊尖銳地一笑,“只要你能在這園里給我找一浣熊尸就可以了。”
“浣熊尸?”虞良
著下,反問,“非要是浣熊嗎?人的會不會更好一些?”
浣熊標本的話,表演館里的長廊貌似就有,但或許有主了。
要讓他去抓一只浣熊,有點難搞。
“啊?”浣熊一愣,這樣的問題它還是第一次聽說。
為什麼會有人提出這種建議?
雖然人的尸似乎真的更好一些,但它還是本能地對這種反常有些抗拒。
“算了,浣熊的就行。”它悻悻地回道,但轉而又振作神,用一種極力的聲音說道,“為此,只要是園里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幫你找到,無論是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做到。”
“真的?”虞良詫異。
“真的。”浣熊肯定。
“我想殺了‘它’也行嗎?”虞良再次問。
“‘它’?”浣熊詫異。
“‘它’。”虞良肯定。
嗯?
許久,心底的聲音都沒有傳來回應,虞良嘗試著呼喚幾聲,但浣熊再也沒有搭理過他。
他撓撓頭,心下無奈。
有必要嗎?
不就是試探一下浣熊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嘛,至于嚇這樣嗎?
虞良聳聳肩,也沒有過多在意,因為他本就不太相信浣熊。
作為人類漫長歷史上極有的難以馴服的,浣熊基本上都是些格極其惡劣的家伙,更是有著“一浣頂十哈”的惡名,這樣的前提下要讓虞良把這只怪談生浣熊給復活過來?
就算是放進宇宙他也有些心怵,李花朝這樣的生有一個就夠了。
養多了鬧心。
虞良站在房間門口向里面看去,他注意到209房間里的三尸全都消失了。
尸不見了?
他移兩步再看看207房間,那里的無頭男尸同樣消失不見,而不等他有所反應,虞良就聽見后傳來呼喚的聲音。
“虞良?你也來這棟樓了嗎?”走廊盡頭是謝云夢驚訝的詢問聲。
虞良回轉向聲音的來源,那里站著的人正是謝云夢。
他突然覺得這生活就是個圈,因為這句話他覺有些悉,謝云夢似乎前不久才和他這麼說過。
謝云夢不記得自己在這棟樓遇見過他了?
也就是說,跟這個怪談相關的所有痕跡全都被抹除了嗎?
除了他以外,其他參與怪談的失敗者都沒能保留有記憶嗎?
這樣也好。
虞良在心里記上一筆。
“嗯,我又和李花朝走散了。”虞良點點頭,沖著謝云夢道。
謝云夢也是笑笑招呼道:“那你還是先和我們一起吧。”
和李花朝那樣的人做隊友,走散是常態吧。
這便是此時謝云夢心深的想法。
“你好,虞良。”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從謝云夢的后傳來,虞良仔細辨認了一下才認出來。
這是薛武斌的聲音。
他向謝云夢邊看去,那人和他們一樣,都穿著宿管的藍工裝。
所以最后一套宿管套裝是被薛武斌拿走的嗎?
“阿達向你問好。”薛武斌邊的大頭機人對著虞良一鞠躬,配上這有幾分可的聲音,頗有種憨態可掬的意味。
虞良也沖著他們點點頭示意問好,然后便敲著盲杖向他們走去。
“云夢?薛隊。”在虞良后的房間里,孟長剛也走了出來,他看著逐漸集聚起來的一行人,到無比心安。
這一下似乎所有人都來了。
“許辭兮呢?你們有誰看到過嗎?”孟長剛看了一圈,疑道。
“進了一個扮演者游戲,還沒有出來。”謝云夢答道,似乎是之前就把這件事告訴薛武斌了,所以薛武斌對此沒有什麼意外。
“這樣嗎。”孟長剛點點頭,沒多說什
麼。
如果是被困在別的地方還可以幫忙,但那是扮演者游戲,屬于另一重維度的事,他們本幫不上什麼忙。
“那你們還有什麼安排嗎?”虞良直接詢問道,“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離開這里了。”
現在已經快到凌晨兩點了,他們能留在這里的時間并不多。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該去找“它”了。
只有他知道到底怎麼做才能找回許辭兮,所以他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薛武斌想了想,言語間很冷靜:“我準備再去一趟一號樓,如果還是找不到許辭兮的話,我們就先離開這里。”
這樣一個園之中,每天都要做好生離死別的準備,他不會也不能為了許辭兮而耽誤大家逃離宿舍樓的時間。
“呼——終于找到你們了。”
樓梯轉角爬上來一個悉的影,他先是將背上的紅人放在一邊的樓梯上,然后才有空扶著欄桿兩口,舌頭吐得老長,看起來就像是犬科在散熱。
“李花朝?等等,你背后的這是?!”謝云夢一驚,認出了李花朝背后的這人,這不就是一號樓三樓那種批量生的怪嗎?
“沒事,不用怕,我跟已經很了。”李花朝擺擺手示意無妨,然后一把攬過紅人的肩膀,“看,現在完全不會攻擊我。”
虞良看著紅人上捆得嚴嚴實實的黑膠帶,覺得李花朝的說法并不是很有說服力。
不過李花朝真的背著這個紅人跑了這麼久?
你沒事吧?
“你們接著聊,我歇會兒,有點累。”李花朝見所有人的目都放在自己上,再次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還有二十分鐘就凌晨兩點了,這個時間整個園的怪談都會活躍起來,清點一下收獲,我們準備走了。”薛武斌見那紅人安安分分地蹲在樓梯上,跟個鵪鶉似的,于是也不再理會他們倆。
園里的怪人并不,李花朝這樣的……
也能接。
“薛隊你拿到些什麼?”謝云夢好奇地詢問著,這樣的問題在他們的隊伍里好像并不會顯得唐突。
“一樓每個房間里都有一個半植化的人,談之后得知他們失去了水源,讓阿達去幫他們疏通管道之后就獲得了一個圖章。”薛武斌并不避諱虞良兩人,“除此之外我還找到了玩偶來安三樓的魔犬,幫五樓的小孩找回他的皮球并向四樓的老太太道歉,因為小孩每天晚上拍皮球,所以老太太才會把他的皮球藏起來。”
“所以這是……四個圖章?”謝云夢的眼中滿是艷羨之。
薛武斌點點頭:“嗯,你們也知道的。”
他并沒有多說什麼,但虞良卻是敏銳地察覺到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這棟宿舍樓遠遠沒有薛武斌說得那麼和諧安寧,至不該這麼順利。
再看其他人對此也都沒有什麼懷疑,說明這種況對薛武斌來說很正常。
所以這大概和薛武斌的職業能力有關系?
如果真的是這樣,虞良突然也羨慕起薛武斌來了,他看看坐在樓梯上的李花朝,心中難免嘆息。
人家一晚上的時間弄了整整四個圖章,而李花朝呢?
被宿管追殺。
搶宿管服和鋤頭。
被宿管追殺。
打斷宿管的骨頭并拿來喂狗。
強x225房間并取回影子。
被紅人們追殺。
……
這麼一看,虞良突然覺得還是李花朝比較厲害,居然能活到現在。
大概是到虞良的注視,李花朝轉過頭來,沖著虞良咧一笑,出兩個白白的大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