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字符對現實中的孩生效了!
在他選中鏡為攻擊目標時,破字符同樣也選中了現實里孩的被子為破壞目標。
字符的使用是依據“目”,所以即便是鏡子里外世界也可以憑借目鎖定目標嗎?
也就是說“碎”字符……
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要再等等。
虞良暗自下心中的激,他的目標明確,一邊面瘋狂之一邊將這些鏡子碎片掃到一起,然后用床上的被子蓋住,不讓有任何窺探的機會。
行必須要快一點,說過這鏡中世界的一切都會復原。
要先把這里搜索一遍再說。
虞良拉開孩的屜,屜里裝著不雜七雜八的東西,但他只想找到之前在預告片里看到的孩的畫冊。
孩并沒有將畫冊藏起來,就這麼明正大地放在屜里,而虞良也依次翻開,扉頁上滿是他的名字和心,他在這里停頓一下。
這些字都是左右顛倒的,即便是他的名字他也要愣一下才能辨認出來。
這里是鏡中的世界,所以文字之類的東西左右顛倒是正常的。
他翻開畫冊的第一頁,畫面的主是一個小男孩,由連綿不斷的黑線圈構和腦袋,但是他沒有眼睛,他的眼睛被類似于拉鏈的東西上。
沒有眼睛的男孩指的是的弟弟?
他快速翻著孩的畫冊,畫冊上的所有圖案都是由黑的線圈完構圖,看起來有幾分詭異的。
第一頁是小男孩,第二頁畫的則是放在立臺上的那張全家福,只不過孩做了很多的修改,將自己加上了全家福,并且放在了畫面的中心位置。
的是用紅的水筆畫的,在這幅黑白為主的畫頁中紅得妖艷。
孩的邊上有個小男孩,他的眼睛依舊是被上的,由此可見第一頁畫著的男孩就是的弟弟。
在一家四口人的背后本該有一座天,但此時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只巨大的眼珠,它直勾勾地盯著虞良,仿佛從畫頁中鉆出來。
虞良被這眼珠盯著,心中莫名地,所以他快速翻到下一頁。
第三頁的主人公依舊是小男孩,他被幾個長相怪異的枯瘦人形生按住,其中一個怪用手拔出他的舌頭,將舌頭拉得老長。
這是……
拔舌地獄?
虞良辨認出來,然后回憶著關于拔舌地獄的況。
傳說中那是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舌的人才會進的地獄,也是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
也就是說,孩認為的弟弟犯了以上幾種罪行之一嗎?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會犯這種罪行?
虞良有些奇怪,但還是繼續往下翻,然后是類似的場景,只不過這一次畫面的主角變了一個男人,大概是的父親。
場景中有四五面鏡子,團團包圍著的父親,鏡子中映出來的是不同惡相的男人模樣。
鏡子?
虞良思索一下,有了第一個拔舌地獄的參考,他大概能猜到這上面畫的容究竟是什麼。
孽鏡地獄。
十八層地獄的第四層,若是有人在間犯下多項罪名并且依靠手段逃刑罰,閻王一時難以查驗,就會把這些亡魂丟進孽鏡地獄,這些鏡子會照出他們的罪行,將其關押于此,待刑滿釋放時再按照其罪名依次拖其他地獄繼續刑。
也就是說,孩的父親犯過很多罪,而且免于刑罰?
還是說這個孩單純是瞎畫的?
關于孽鏡地獄的民俗神話,并沒有太多人人知曉,虞良也是因為收集寫作素材才會有所了解,孩真的會知道其中的區別?
就算知道,病的想法也可能和正常人有差別,比如對“犯罪”的定義。
虞良在心中記下,然后繼續向下翻,他突然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十八層的地獄里會不會有一層是屬于他的。
第三頁畫的是一個人,看樣子就是孩的媽媽,被完全的泡在油鍋之中,五扭曲,好似名畫《吶喊》中的主人公。
油鍋地獄,十八層地獄的第十層,專門懲罰犯有賣嫖娼、盜賊搶劫、欺善凌弱、拐騙婦兒、誣告誹謗他人、謀占他人財產的人。
孩認為這個家里的所有人都該下地獄嗎?
虞良環顧一圈孩的房間,雖然并沒有到太過溫馨的氣息,但也肯定和待什麼的搭不上邊。
所以為什麼會恨他們?
他快速向后翻閱著畫冊,之后的畫就是一些“斷翅鳥”“分尸”“猩紅兔子”之類的畫作,整風格都是這樣的恐怖詭異。
從大約第七張畫頁開始,每張畫的底下都會附帶有相同的一句話,“死亡是不痛的”,輔以這樣的畫風,虞良覺自己突然間夢回暗黑型非主流年代。
可惜孩并不是那種說說的非主流,殺起人來毫不帶猶豫的,完全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
“審判日”
這一頁除了這三個大字以外就只有一團又一團的黑線圈,在線圈里似乎畫著一些建筑的廓,但是虞良忍不住那到底是什麼建筑。
下一頁依舊是一句話作為中心。
“用羔羊的,將裳洗白凈。”
畫面里有一個長著羊頭的人,他穿著雪白的服,他的腳邊躺著一只人頭的羊。
依舊是恐怖森的畫風。
“其余未曾被災咒殺的人,依舊不曾悔改,去拜鬼魔和那些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言的金、銀、銅、木、石的偶像。”
人偶的石像位居畫面中央,周圍是百上千拜伏的教眾。
這個時候的虞良也終于認出來這些話語的出,這是《啟示錄》里的句子,但有量的修改。
前面是中式地獄,現在又變西式的審判日,還中西合璧上了,這小冉懂的東西不啊。
虞良在心里吐槽著,他翻到了最后一頁,那上面只有一句話,“今天我終于恢復了自由。”
自由?
接下來他又在房間里簡單地搜了一圈,但是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于是虞良又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看向室外。
他第一時間將房間外所有“鏡子”的位置記下來,然后走出孩的臥室,看向房間外。
每一面鏡子都有可能為的監視,但是房間外能夠反線的東西就有些多了,諸如小鏡子,玻璃、水瓶,一一摧毀的話太廢時間,而且并非一勞永逸,它們會在一段時間后再生。
等等……
虞良突然意識到什麼。
。
對了。
看見需要的反,如果將這個房子里的所有源全都毀掉,那麼即便有鏡子也看不見他究竟在做什麼。
相反,他卻擁有大量做盲人的經驗,在純粹黑暗的環境之中如魚得水。
而且他還把盲杖帶上了。
虞良走進客廳,看向的窗戶。
窗簾比較薄,并不像園長五樓長廊里的窗簾那麼厚實,所以在白天的時候即便是拉起窗簾也依舊能借著看見室的大致況。
要等晚上再行嗎?
虞良微微皺眉,他還不想浪費白天的時間。
他徑直走到孩父母的房間門口,用力擰了兩下門把手,但是沒有一點松的跡象。
【你無法打開這扇門!】
打不開?
虞良一愣,這還專門用提示框標記出來,說明這扇門到怪談規則的保護,不能使用常規的方法打開。
“鑰”呢?
它同樣是規則級別的利,擁有強制打開“門”的能力。
當他顯然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試,要試也要等到晚上孩看不見的時候再說。
虞良又走到孩弟弟的房間門口,嘗試著打開弟弟的房門,但同樣得到了“你無法打開這扇門”的提示。
這扇門也不能開嗎?
他只有一把鑰匙,也就是說只能打開一個房間進行探索?
選擇的不同可能會造不同的結果嗎?
虞良站在兩個房間的中央,思索一陣。
倒也不一定,他還有兩條命,也就是說還有一次回溯時間的機會,算上這一條的話,他其實是可以將兩個房間都探索一遍的。
付出的是一個復活點數,換來的是更加全面無死角的探索。
這就是抉擇了嗎?
用生命來換取信息?
但是應該不會虧。
虞良在心中想著。
“你在做什麼?你逃不走的。”
一道聲音響起在客廳里,虞良轉頭看向聲源。
玄關的彩玻璃之中,過的反,他可以在玻璃的表面看見那個孩的模樣。
“我可以通過任何一面鏡子看見你在做什麼,我會時刻關注著你的,虞良。”孩微笑著,說出的話令人不寒而栗,“你會明白的,我這是對你好,我也只想對你好。”
虞良瞥了一眼,沒有理睬,他直接走向房子的大門,擰開把手。
很順利地打開了大門,怪談世界并沒有封住他去往屋外的道路,也就是說整個屋外世界都是可以探索的。
室逃……
這個室指的并不是孩的家,而是整個鏡中世界。
他還記得預告片中的孩提到過,這面鏡子是在另外附近的一家雜貨店里買的,如果能找到那一家雜貨店,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關于鏡子的線索。
而且虞良一直抱有一個疑問。
為什麼鏡中世界里沒有鏡靈?
在他被推鏡中之前,他明明還是能看見鏡靈的,但是進鏡中世界之后他反而沒見到了。
虞良思索一陣,他能覺到,格偏執的孩估計不會讓鏡靈和他待在一個空間里。
換句話說,孩估計會吃醋,嗯,連“自己”的醋都會吃。
所以用某種方法抹消了鏡靈的存在嗎?
還是說鏡靈自己藏起來了?
【正在發放第一幕劇本】
【已接收】
【第一幕】
你進了鏡中世界,孩的偏執與瘋狂讓你惶恐,你不敢相信往日里溫可人的朋友竟然會變這樣。
你焦躁不安地想要逃離這里,但是你找不到出口。
靜下心來之后,你覺得一定是那一面鏡子影響了,把變現在這副極端的模樣。
你還記得昨天和你說過買鏡子的事,那家雜貨店的名字作“遇見”,你決定找到那一家雜貨店,雜貨店里或許能找到關于鏡子的。
【未完待續……】
在得到劇本的肯定之后,虞良也放心地走出了孩的家,進走廊之中。
孩的家住在五樓,走廊的過道上有四戶人家,但每戶人家都閉著厚重的防盜門,安靜籠罩著這條過道。
在這里,似乎每家每戶都默認家門前的那一塊地是自己的,所以將各種雜堆在門前的過道上,整條過道看起來混不堪。
每家每戶的門上都張著“囍”字,大概是因為年代久遠,本該鮮艷的紅看起來很是灰暗,而且沾染著斑駁的黑。
虞良看向過道中間的電梯,電梯邊上的按鈕顯示正有人乘坐電梯上來。
電梯在這層樓停下,虞良忍不住提高警惕,他看向電梯的另一側,那里是樓梯間,他的向樓梯間的方向靠過去。
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后路,若是電梯間里沖出來一個怪,他就立馬從樓梯跑下去。
“叮——”
清脆的鈴聲響起,電梯門在虞良的面前緩緩打開,眼便是一片暗沉的紅,站在其中的人也渾籠罩著紅芒。
畫面有些間,但是當虞良仔細過去時便發現了關鍵。
電梯部的三面墻都著一張紅的“囍”字,而那些墻本是銀的反,互相反紅后便了這副詭異的樣子。
一個面木然的人影從其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