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我記得你,我記得你!”
攔在街道中央的胖子怒吼著,它似乎是想要翻從地上站起來,但臃腫的讓它很難快速起,反而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轟——”
震天的聲響傳來,如地龍翻。
以胖子為中心,剛剛聚集起來的迷霧又再次震散開來,連帶著灰塵一起向四周席卷過去。
李花朝護住眼睛,不讓這些灰塵進眼睛。
而守財鬼看著那型起碼是它幾十倍的怪,不自覺地抖起來,然后它立馬躲到了李花朝的后,讓李花朝幫它擋住煙塵和迷霧。
李花朝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又是一挑,但依舊沒說什麼。
胖子攙扶著街邊的房子,用樓房支撐著自己站起來,然后邁步伐向著李花朝奔來,沉重的腳步落在街道上,一時間地山搖。
“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胖子一遍遍大聲重復著這句話,憤怒沖昏了它的頭腦,它現在只想抓住這前世的仇人,生死活剝了它。
“吃了他,吃了他!”尖牙利齒的人在胖子的肚子上吶喊助威。
李花朝看了看胖子的后,過了這條街道沒多遠就是孩的家了,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上個把道路堵得嚴嚴實實的。
但他并沒有直接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胖子的到來,起來的大地。
“嚇傻了嗎?!”胖子放肆的笑聲傳來,它的步伐很慢,但是很大步,上的隨著跑一一的,前和肚子上的人頭也相互撞,吃痛聲不斷傳來,那些人頭的長發彼此糾纏在一起,形一面茂的。
它很快就跑到李花朝的面前,在相距七八米左右的時候便出手便向著李花朝撈去。
李花朝依舊沒有什麼靜,他不不慢地向它丟了一個查看。
——
海
名稱:海(不可合)
質地:無
備注:氣產生的特殊怪談生,以暴食為。
“海?”李花朝念出這家伙的名字,然后又重復后面的備注,“以暴食為?”
他看一眼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巨大掌,啟向一側跑過去,一瞬間就與怪海的手掌錯開來。
海的質量太大,雖然作剛猛有力,但慣也是極大,在李花朝閃開這一掌后,海便不由自主地倒向街道一邊的樓房。
似乎是不甘心李花朝從自己的手心里逃走,海極盡全力地轉想要跟上李花朝的節奏,手掌在空中轉過去拍向李花朝。
如果是常人的話,或許還真就被拍中了,但李花朝的素質遠遠超過常人,他又是一閃避開,然后就在海的腳邊靜靜地看。
怪的腳支撐不了它做出這種靈活的轉向作,所以腳一歪就趴倒在樓房上,垮數面墻壁。
李花朝站定腳步,任由海摔倒時的勁風吹拂起他的頭發。
“請我腳踝終結者。”他沖著腦海中的虞良嘚瑟道,然后就看見抱著小豬罐子的守財鬼一路小跑跟了上來,由于工裝太長拖到地上,它也不敢跑得太大步,生怕左腳絆到右腳導致摔跤。
“跟上。”李花朝吩咐一句自己的小跟班,然后快速鉆進一側的小巷子里,他可沒興趣和這海,那太愚蠢了,他只是想回一趟孩的家而已。
當海重新站起來時,視野中已經完全丟失了李花朝的蹤跡,氣得它力跺腳,手抓起邊上的一尸塞進里:“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吃完一尸,它似乎還不解氣,又摘下肚皮上的一顆人頭丟進里,就像是吃了個巧克力豆,還是態夾心的那種。
“啊——”那顆人頭在它的中驚恐地尖,再次發出開水壺燒開時的聲音,然而它并不能阻止海將它咽下去。
“沒事的老公,等你把所有人都吃掉,他自然也逃不了。”那顆人頭諂地說道。
“對,對對對,等我把全鎮的人都吃掉,他當然跑不了。”海哈哈大笑著,轉而將目投向街道的另一面,它才僅僅吃掉一
條街而已,這遠遠不是它的極限。
小巷之中,李花朝快步穿過,來到另一面的街道,從這條街道也能去孩的家,只不過需要繞一些路。
他和虞良道:“之前還沒有注意,這個守財鬼是生貪婪,那個海是暴食,那是不是還有其他五宗罪?”
虞良想了想,從這個怪談世界到引經據典的況來看,這個副本中出現以“七宗罪”為原型的怪并不奇怪。
只不過后這象征著貪婪的守財鬼,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和海相抗衡的樣子。
難道是小豬罐子里的錢還不夠多?
守財鬼似乎是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它的里不斷小聲說著:“那個怪長得好大,它……它居然連怪都吃,我看見了,它吃怪!我這樣的可能還不夠它半口的。”
“放心好了,我罩著你。”李花朝哈哈一笑,拍了拍守財鬼的肩膀,他故意用上幾分氣力,于是拍得守財鬼東搖西晃,幾乎要拿不穩手中的小豬罐子。
簡單的試探也讓他心里犯嘀咕,這怪確實很弱啊,素質跟虞良的本差不多,也不像是裝的。
“謝謝你,恩人。”守財鬼落在李花朝的后,它需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李花朝的步伐,“恩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虞良。”李花朝道,“虞人的虞,無良的良。”
“好的,虞良恩人,我們現在要去哪里搞錢?”守財鬼期待地看著李花朝,對于它來說,似乎只有搞錢才是最重要的事。
“先等等,我要先解決一個問題。”李花朝道,現在他一直沿著路邊走,雖然迷霧依舊漫漫,但他還是面前能看見街邊每個店鋪部的況。
大概是因為隔壁街道就有暴食的怪“海”,所以他并沒有在這些店鋪里看見還有怪,至于活人,只要不傻肯定會躲得好好的。
他的目落在一家便利店里,那里的燈似乎被毀壞了,此時正在不停地閃爍著。
李花朝站在門口看了一陣,便利店并不大,此時的貨架東倒西歪,看得出來貨架上明顯了一些商品,在地上還有明顯的跡,但是沒有尸。
看起來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迷霧基本相當于世界末日什麼的了,至短時間很難恢復正常的社會秩序,所以這種店鋪里的食就是很關鍵的資源。
李花朝順手從前臺柜子里拿出一個塑料袋,然后用力砸一下收銀臺,只聽“叮”一聲,收銀臺上屜式的錢柜便彈出來。
“喏,你要的錢。”李花朝指了指錢柜,而守財鬼則是蹦蹦跳跳著翻過前臺,跑到錢柜邊開心地數起錢來。
看起來這家伙并不會嫌棄這些零錢啊,錢柜里的所有錢加起來可能還沒有剛剛的一個金戒指多,不過守財鬼的開心程度倒是沒怎麼減弱。
李花朝將一大盒巧克力棒倒進自己手上的塑料袋里,然后撕開一條塞進里:“你有什麼想吃的嗎?現在倒是合法零元購了。”
“隨便拿點易于儲存的食好了。”虞良回道,“餅干方便面什麼的。”
既然鏡靈想要依靠這個鏡中世界快速殺死他以絕后患,那麼他自然要在這個鏡中世界活得更久一些,目前來看,他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所以食就是剩下的那個最大的問題。
“喝啊!”小賣部的深突然傳出一聲嘶吼,隨即便沖出一個滿頭淋淋的尸,它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死氣的灰,看起來很像是常見喪尸片中的喪尸,但速度遠遠勝過喪尸。
李花朝看著向自己奔跑過來的喪尸,餐刀落手中,他一邊咬下半截巧克力棒一邊問虞良道:“這怪不強,你有沒有興趣自己試試?可以稍微練練手。”
“你來吧,利索一點,我沒什麼興趣。”虞良拒絕,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這些怪戰斗,畢竟他只是個作家而已,戰斗能力不是剛需。
嗯……
要說的話,那他也是個召喚師,有創設的角在,有這些怪談生在,甚至有這些攻擊類型的字符再
,應該還不至于讓他親自手手刃這些怪。
虞良將的控制權切換回來,他腳下的影侍們應心念而,沿著閃爍的影穿梭著,迅速來到奔跑怪的腳底,然后猛地拉住它的腳,絆倒怪。
“啪——”怪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頭顱和地面相發出清脆的響聲。
隨后虞良繼續“扮演”起李花朝,李花朝看著平地摔在自己面前的怪,又是咬了一口士力架,然后沖著怪的腦袋一腳踩下去。
登時之間,怪的腦袋如同開了瓣的西瓜一樣裂開,紅黑的穢從裂之中泄出來,而李花朝則是一步小跳躍過怪的尸。
好吧,這樣的確可以將事變得簡單很多。
李花朝聳聳肩,將手里的塑料包裝紙隨意丟棄,轉而又抓起一巧克力棒拆開。
至于貨架上的其他食,他基本上是想吃什麼就拿什麼,也沒有太過在意保質期之類的東西。
虞良的思維還是太過保守了一些,他沒必要囤積食,只要這個小鎮里還有東西吃,他李花朝就不可能讓虞良著。
于是李花朝很自然地拿了一大袋子高熱量的零食,不過在虞良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帶上一些餅干之類的食。
因為虞良總覺面對這種類似于喪尸的怪,若是不帶上點餅干這樣的食,一點末日的氛圍都沒有。
李花朝拎著零食走出門,守財鬼也滋滋地清理完收銀臺里的所有財,坐在前臺那高高的凳子上抱著自己的小豬罐子快樂地搖晃著。
“守財鬼,我這個零食能不能放進你的罐子里?”李花朝瞥了眼守財鬼的罐子,詢問道。
“不可以。”守財鬼搖搖頭,“只能放錢和金銀財寶,其他東西都不能放進去。”
“好吧。”李花朝點點頭,他也沒有什麼意見,一袋零食而已,對他來說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他在這個便利店里找到了一個大號的拉桿箱,若是把事都翻進去應該可以省力一些,但他并不需要。
放進箱子里的話,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邊走邊吃了。筆趣庫
李花朝走到店鋪門口,店里面還是能看清的,而店外已然被迷霧包裹住,那道門仿佛一道界限,使室和室外涇渭分明。
他思考了一下方向,然后打開門走近迷霧之中,可以明顯覺得到這霧比剛剛更大了,霧中也比剛剛更安靜了。
所以李花朝幾乎是著街道邊的建筑走的,如果不這樣的話,很可能會在迷霧之中迷路。
“就是這里了,從這個樓梯上去,孩的家在五樓。”在經過一樓梯時,虞良出聲提醒,而李花朝也點點頭,抬頭看向大半廓藏在霧中的樓房。
虞良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在哪里見到過這樣的場景。
孩的畫冊上,有一頁的容是“審判日”,畫頁中的建筑被一團又一團的線圈包裹著,只能看出些許廓來。
如果將那些線圈看迷霧的話,那幅畫上的形就是此時的小鎮。
審判日?
那個孩從很久之前就預知到這一切的發生了?
不對,不是預知,而是準備。
那個孩從很久之前就在準備這一切的發生。
虞良想到那墻之中被囚起來的一家三口,心中有所聯想。
這個“審判日”恐怕本來就在計劃之中,只不過現在這個日期被他提前了。
可是這事真的能是這個孩干得出來的?
這種病不都是完全的腦嗎?
還有工夫順手毀滅一個世界?
虞良想把這件事往鏡靈的上靠,但想了想還是有點困難,因為在預告片之中,孩的家里就出現了那種“砰砰砰”的聲響,如果猜的沒錯,那顯然就是墻壁中的一家三口在敲墻。
“不知道樓上都有些什麼妖魔鬼怪。”李花朝嘟噥一句,快步走上樓梯。
守財鬼同樣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大樓,抱著小豬罐子的手不自地用力,但是最終它還是小步跑著跟上李花朝的步伐。
相較于對未知的恐懼,還是搞錢比較重要。
跟著虞良,可以搞到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