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早上六點,清晨的并不能穿迷霧,所以街道上的只是比深夜稍顯亮堂,但依舊看不清幾米外的況。
除了警察。
警察的眼睛肯定也到過強化,他可以輕松看見迷霧中五十米范圍的況,這讓李花朝好一陣羨慕。
“砰——”
依舊是干凈利索的一槍,警察抬手消滅了一個灰氣影響變異的小怪。
一路上走回來,他已經使用手槍打死四五只怪了,這也讓他和李花朝發現一個規律。
這些迷霧中的怪作息規律似乎和正常人類一樣,同樣是晝出夜伏。
不過警察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可能會警示倉庫里的人們改變生活習慣,轉變為晝伏夜出,這樣能最大限度地避開怪的活期。
虞良在李花朝的腦海中打了個哈欠。
現在是同一雙卡雙待的模式,雖然是李花朝來控,但虞良的神狀態卻是依舊疲倦,沒有好轉,看起來需要睡一覺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困了?那你就這樣睡吧,我來作,放心好了,等你掛機回來說不定我都完副本了。”于是李花朝便慫恿道。
“給你?”虞良心里犯怵,他幾乎可以肯定李花朝會搞事,不過若是切換回來再睡覺,他又擔心自己的安全沒有人能保證。
他在怪談副本中的確很警覺,睡得淺,然而鏡靈的攻擊手段可能會很詭異,萬一睡著的時候附近有人拿出鏡子之類的東西,他可能會為鏡靈的活靶子。
原本以為這個副本講述的只是病孩與鏡靈的故事,但是現在卻往末日題材方面靠了,還涉及到鏡像人和活祭,這讓虞良意識到,鏡靈或者是孩的目的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對啊,給我,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李花朝嘿嘿一笑,“我可是你的福星不是嗎?想想看你的影侍和225號房間,這不都是在我的聰明才智下獲得的嗎?”
虞良:“……”
聰明才智(x)
瘋狂作死(√)
“算了,等回到倉庫,我看看況再說。”虞良決定等會兒再作決定。
無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他都不是很放心,但他畢竟是個人,力有限,又不能不休息,所以這就很難做出選擇。
不過李花朝控這的話,不是很容易疲倦嗎?
這種況下應該也很難到惹事吧?
頂多是在這倉庫里沖著其他幸存者犯賤。
“行吧行吧。”李花朝聳聳肩。
警察看向四周,接著說道:“這幾天我們最好把周圍的這些怪清理一下,保證倉庫附近的安全。”
“我也要參與嗎?”李花朝訝異道,“可我沒什麼戰斗力來著。”
警察:“……”
沒什麼戰斗力,指的是你一個人解決九個壯漢,而我只能勉強解決三個壯漢嗎?
“行吧行吧,如果有空的話,我可以幫幫你。”李花朝只得應下來,畢竟警察現在是他的定點坐向標,還是極戰略意義的。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等虞良醒過來就要去那個“虞良”的家了,要是一切順利的話就徹底離開這個怪談副本了,這個怪談副本也就和他沒什麼關系。
從之前虞良得到提示框還有“”的話語中可以得知:
源怪談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類似于“”的存在,而虞良的【納墟】需要在完當前地圖的源怪談之后才能發……
這個怪談副本似乎只有類似于主線任務的室逃,并沒有明確的源怪談,可能這就是單人副本的局限了吧。
當然,這只是李花朝的猜測,況究竟如何還很難說,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尋找機會破局。
破局嘛,需要打破常規思維,而他還是擅長打破常規思維的。
“你現在還想回到倉庫嗎?”李花朝問道,“剛剛倉庫的燈滅掉了,黑暗的環境里,他們應該沒發現你是個怪……呃,抱歉,我不認為你是個怪。”
“嗯,我也相信我不是。”警察點點頭,他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拳頭,“我只是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對于幸存者來說,這是好事。”
“當然。”李花朝應下,“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要忍住,不能進食‘人’,它會使你逐漸變得瘋狂和不可控,如果到了那一步,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你。”
“我明白,我是人,不會做那種禽不如的事。”警察答應得很果斷,他看向李花朝,“拜托你了,如果我失控了,盡快殺死我,我不想傷害那些幸存者們。”
“好。”
李花朝和警
察兩人穿過迷霧回到倉庫,倉庫里的燈已經被人修好了,所以這里的燈依舊明亮。
倉庫里有些安靜,只有些許竊竊私語的聲音,這里籠罩著一種低沉的氛圍。
災難發生的時候人們只能飛快地逃命,來不及過多地悲傷,而現在安定下來,他們便會開始思考過去和未來。
人群分兩團,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大部分人待在一邊做著自己的事,而小部分人則是地圍繞著那個黑袍的神婆,傾聽神婆訴說著什麼。
虞良同樣看見了這一幕,他的心中生出些許不好的聯想。
畫頁上出現過類似的一幕。
“其余未曾被災咒殺的人,依舊不曾悔改,去拜鬼魔和那些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言的金、銀、銅、木、石的偶像。”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對。
神婆并非是人偶石像,現在應該是在做著類似于傳道的事,站在教會的角度來看,這些人應該是已經悔改的人,這和畫頁上的容還是有所沖突。
但與此同時,也有很多人不信啊,畢竟在這片土地上,迷信并非人們普遍有的屬。
“抱歉大家,我回來了。”警察一走進倉庫就為了眾人的焦點,“剛剛的那一伙人是災難發生前就肇事逃逸的團罪犯。”
“他們是死了嗎?”人群之中有人問道。
警察遲疑一下,然后點點頭,他的心里還是有點忐忑。
嚴格來說,壯漢們的死亡是不符合法律的,是一種私刑,可能會有人反這種行為。
“幸好,幸好死了,那幫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們住在一起可太危險了。”有人松了口氣。
“確實,一個個五大三,還一直拿著斧頭,怪嚇人的,果然是壞人。”也有人附和。
倉庫里的幸存者們都紛紛開口支持警察,剛剛的那十來個壯漢本來就給了他們極大的神力,而他們隨意拋擲斧頭和毆打警察的行徑也在表明他們本來就不會什麼守法公民,被警察理掉也很正常。
至于私刑……
幸存者們倒是沒考慮這麼多,這都世界末日了,誰還在乎這個,當然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唔。”這個時候,守財鬼也從一個集裝箱后面小跑到李花朝的面前,它還記得虞良的吩咐,所以沒有說話,只是“唔”了一聲。
“我沒事,放心。”李花朝笑了一下,看見守財鬼依舊活著,他還是蠻開心的。
暴怒之罪的權柄已經觀測過了,貪婪之罪的本就在邊,至于暴食之罪……
它那麼胖,行并不方便,應該不會離開孩家附近的那幾條街,所以應該也是很容易找到的。
“都過來一下吧,我來統計一下人數。”警察向眾人招手道,而其他人也慢慢聚攏過來。
李花朝注意到,之前在士上的那兩個學生已經跟在神婆的后了,就像是的小跟班一樣,而除了兩個學生以外,還有大概五六個人為了神婆的擁躉。
僅憑這種二流的忽悠技巧也能夠讓這些人對審判日深信不疑嗎?
虞良的心里有些疑,然后很快就化作一種擔憂。
的確,若是平常遇見這種神婆,大部分人都會嗤之以鼻,但現在發生的事本就無法用科學解釋,人類無能為力的時候似乎也只能求神拜佛。
而接下來的時間里,警察將每個人的姓名和職業都記錄下來,然后又將這個倉庫里的資源統計起來。
這個倉庫里的幸存者一共只有五十七人,虞良還在公車上的時候還覺得避難所里能有近千人,現在想來還是太樂觀了。
行于迷霧之中的怪遠比電影中的喪尸更加強大,因此也就更加可怕,普通人在面對由尸異化而的怪時沒有毫的反抗能力,而這個小鎮里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有槍,甚至連一個鋒利趁手的武都沒有。
神婆慢慢地走到警察面前,用那渾濁如泥淖的眼睛從頭到腳審視過警察的全,然后用略帶沙啞的聲音沖著他說道:“你,你犯了暴怒之罪,是即將審判之人。”
警察沒有說話,只是臉看起來似乎比起剛剛要難看一些,他明白自己究竟做過什麼,也清楚自己的上發生過什麼。
說他是有罪之人,其實也沒錯。
“之前也在倉庫里,看見你生氣時的樣子了,會這麼說也不奇怪。”李花朝拆開一條巧克力棒,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警察,“不是吧,你可以過優良教育的堅定的……戰士啊,能被這種話蠱?”
“不,我只是失神了。”這句話也讓警察驚醒過來,他沖著
神婆笑笑,“抱歉,之前是我沖了,我看見罪犯就容易這樣,以后我會盡量控制住我自己的。”
“你不懂,你們不懂,你們這些迷途羔羊還是不懂。”神婆冷哼了一聲,然后將目投向李花朝。
李花朝便齜了個大牙看著他,那牙齒上沾滿了黑的巧克力。
“你!”神婆的不由自主地抖一下,指著李花朝瞪大了眼睛,皮子上下翻,但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李花朝用舌頭干凈牙齒上的巧克力。
“你犯了七宗罪,你,你把所有罪名都做了一遍,你是完完全全的神之人!”神婆的里蹦出這些話語來,的依舊止不住地抖,看起來似乎是又驚又懼,“你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你就是災厄本!”
“呃。”李花朝聞言也是愣住,他仔細思考著自己從出生開始所做的一切,“有這麼嚴重嗎?”
他在心里詢問虞良道:“我真的有犯了七宗罪?”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
一宗不落?
虞良也是和他一起思考著,然后給出肯定的答復:“確實,說得沒錯。”
李花朝一驚:“這麼說的確有大神通啊。”
“算了吧,這七宗罪嚴格來說和正常人的七六沒什麼區別,只是程度問題而已。”虞良肯定是不可能相信這個神婆的,于是便將其歸結于套話。
“那照你這麼說,我該怎麼贖罪啊?”李花朝眉一挑,眼里看人。
“你……”神婆思考了一下,然后給出不太肯定的回答,“若是你能潛心研習神的道理,說不定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那還是算了,我比較喜歡在近距離接死亡的味道,一天不作死就像有螞蟻在上爬。”李花朝一笑,帶著守財鬼轉走開,“我累了,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警察你和他們干就行。”
“好。”警察點點頭,然后向周圍的其他人解釋道,“他已經和我忙了一個晚上了,剛剛為了制服那伙恐怖分子費了很大力氣,所以就讓他先休息一會兒吧。”
幸存者們紛紛點頭。
“制服?什麼制服?”李花朝瞬間回過頭。
警察覺得自己有些編不下去了。
李花朝的目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又在其中幾個人的上停留許時間,不過現在的幸存者們可沒空進行樣貌管理,所以看起來灰頭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