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李花朝,所以我特麼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這句話從李花朝的里蹦出來,然后他選擇沖向徑直沖向海。
然而在他背上待著的守財鬼卻是暗自苦。
你是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但我不想啊,我只是想搞錢而已,為什麼要帶著我上去啊?
守財鬼非常不能理解。
等等,恩人不是說過他虞良嗎?
怎麼又變李花朝了?
它的心里生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來。
不過守財鬼也并沒有多想,在搞錢這條路上,但凡只要有人陪,它也不在乎是誰。
當然,如果一直都是恩人在陪的話,它還是非常愿意的。
李花朝倒是沒注意到守財鬼有這麼多的心理活,現在他的眼里只有那只海,但海卻是沒有發現他,依舊在那單公寓前玩著獎的游戲。
他從海的背后一路潛行過去,很快便來到它的腳后跟,他知道這怪的腳后跟是個孱弱的部位,但他并沒有攻擊這里。
這桿長槍只有四米多長,即便全部扎進海的腳后跟也很難造什麼難以挽回的損失。
壁和警察同為七宗罪之一,兩者都有再生能力,所以他懷疑這只海同樣備這樣的基本能力。
一只三十米高的怪,一看就是防高厚的類型,再加上再生能力,縱然是李花朝也想不到能夠有效滅殺它的方法。
汽油?
想要把這玩意兒燒死,得把它埋進油田里吧?
而大規模殺傷武,這個小鎮顯然是找不到的。
至于利用字符殺死海……
這倒是可行,只不過這個鏡中世界里本找不到可以用來合詞字符的真實品,這條路也就行不通了。
要是虞良在的話,還可以用“碎”字符來試試看,能不能將這只海直接殺死。
呃,算了,如果是虞良的話,他肯定不會浪費字符做這種事,因為殺死海沒有什麼獎勵。
李花朝開始后悔自己夸下海口,但是轉念一想,這好像也就背上的阿斗聽見了,要是把阿斗丟了,他的名聲不就保住了?
背后的守財鬼打了個哆嗦,它拉自己腦袋上的頭套,突然覺有點冷。
是因為恩人跑得太快風太大了嗎?
李花朝抬頭看了一眼小山一般的怪,二話不說就將后的守財鬼抓下來,然后像踢皮球一樣輕輕一腳踢開:“算了,不帶你了,你太重了。”
“好的好的,謝謝!”守財鬼頓時恩戴德,捂著屁一熘小跑躲到街邊的廢墟里去。
李花朝攀上海的,接著那鋼筋,如同登山運員一般,只不過他的素質遠遠超過登山運員,所以如一只敏捷的猴子在海的上不斷攀躍著。
“怎麼有點?”海皺起眉頭,它覺自己的腳踝附近有點微微的刺痛,又帶著些許意,于是想要轉頭去看,但它的脖子很短,轉起來非常不便,而它的肚子也很大,完全遮住了向下的視野。
子低頭不見腳尖,便是人間絕,海亦是如此。
所以它直接手去撓,那只乎乎的大手緩慢地向的地方去,一連撓了好幾下。
李花朝看著那只手,也沒多想就直接爬了上去,然后被手帶著來帶肩膀附近。
海在擁有如此龐大的軀之后,也自然而然地變得遲鈍起來,所以直到李花朝站到它的肩膀上它也完全沒有發現李花朝的存在。
于是李花朝開始奔跑,起伏不平的肩膀是半化的,擁有充足的著力點,在這上面奔跑并不用擔心失去平衡。
他從脖子上那些層層堆疊的褶子上攀爬上去,然后將長槍扎進耳垂,借力起跳到海的耳朵邊上。
幽暗的耳道環境之中,一種黃黑的穢堵塞住路。
“嘔——”李花朝看著這耳朵眼中的穢,一種惡臭迎面襲來,他忍不住干嘔起來,立馬就走。
本來還想著深進去把海的耳徹底摧毀掉,現在他是完全不這麼想了。
若是不穿上防化服穿上防毒面,他一直會死在耳朵里的。
李花朝沿著有坡度的臉頰上向著海的眼睛跑去,人上的弱點就這麼幾個,而眼睛肯定是重中之重。
他找準借力點一躍而起,直接抓住海的眼睫,就站在那顆碩大的眼珠之前。
這個時候的海也終于注意到了李花朝的存在,但是由于距離自己的眼睛太近,他反而看不清遮在自己眼睛上的究竟是什麼,就像是人覺到眼睛進了灰塵一般,想要手眼睛。
而李花朝自然不會給它這個機會,手中的鋼筋長槍如游龍般刺出,轉瞬間便刺進去三下,四米長的鋼筋按照比例換算,相當于一二十厘米的釘子刺進普通人的眼睛之中,這個長度足以對海產生傷害。
是刺進去還不算完,李花朝又瘋狂地攪起來,同時放肆地大笑道:“呆,還記得我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刺穿了海的大腦,它從來沒有覺自己的腦袋這麼清醒過,每一寸的疼痛神經都在抖,它連忙閉上眼睛,同時用手想去掃開眼睛上的敵人。
只不過他的作實在是緩慢,李花朝又是飛快地刺擊幾下,然后從順著海的一躍而下,直奔海肚子上的那些頭顱而去。
“你……你是那個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海從剛剛李花朝的聲音之中認出了這究竟是誰,頓時然大怒,它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敢回來,也不在乎眼睛的疼痛了,立刻用尚還完好的另外一只眼睛去尋找李花朝的蹤跡。
李花朝自高空落下,他能覺到全的繃,像一把拉滿的弓,不斷地積聚著力量,只待下一刻的發,而在他高高舉著那柄鋼筋長槍,就像是小學語文課本中瓜地刺猹的閏土一般,虎目如炬,槍如霹靂,氣力蓋世……
好吧,這是李花朝腦海中的自己,實際況是他在空中不斷地尋找著平衡,形像一只搖擺的鴨子。
畢竟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點,這本就不是尋常人類的戰場。
不過他的槍拿得還是很穩,保持著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高空中的下墜速度極快,李花朝微瞇著眼,不讓過多的冷風吹進自己的眼睛,他必須保證自己的視線不干擾,從而迅速地找到那顆唯一有自主意識的人頭顱。
李花朝很清楚,如果殺死了那個人頭顱,這絕對比斷了這海一臂更讓它難。
就在那里!
那個胖肚子的中央,那上百顆長著黑的頭顱中間有一顆格外碩大的頭顱,的臉是倒錐形狀的,滿口尖牙,眼角一直拉開到太。
只一瞬間,李花朝便看到了諸多細節,而他也隨本能,展開,抓住那千鈞一發的時機,手中長槍向著那顆人頭顱勐地刺下去。
“噗嗤——”
鋼筋長槍在蠻力的驅使下勇往直前,從斜上方扎頭顱,直接將其穿,四米長的鋼筋余力未消,穿過頭顱后又刺海的肚子。
從高空墜落下來的力道施加在那鋼筋之上,鋼筋頓時被帶得不斷向下移位置,將海的肚子劃拉開一條巨大的大口子。
肚皮上生長出來的那些頭顱紛紛被突然出現的李花朝驚醒,它們先是齊齊尖起來,然后紛紛長脖子如蛇一般向著李花朝撕咬過來。
而李花朝單手抓握著鋼筋,另一只手掏出餐刀,兩腳并用,分別踢開襲來的那些頭顱,又用餐刀力向其中一個頭顱的脖頸砍去。
這些頭顱的脖子因變長而更加纖細,就像是一團橡皮泥一樣,李花朝用力之下便干脆利落地一刀兩斷。
他低頭上往下砍去,這里距離地面只剩下十多米,這高度對于普通人來說很危險,但對于李花朝來說并不算什麼,所以他干脆拔出鋼筋,踩著這些頭顱,像下樓梯一樣逐層下降著。
當然,他的手肯定不會停著,鋼筋不斷刺出,將一顆顆頭顱輕松地爛。
“啊啊啊啊啊啊!”
肚皮被劃開的海再次痛出聲,它憤怒地看向自己的肚子,看見了那在頭顱間不斷踩踏著的李花朝,單眼彷佛要噴出火來。
然而下一秒它就看見了肚臍眼上那顆被爛的人頭顱,頭顱下連接著細長的脖子,正無力地耷拉在半空中,像是一截小腸。
已經沒有呼吸了,已經被那個該死的人類殺死了。
這一刻,海如遭雷噼,甚至連李花朝跳到地上又跑開十余米都沒有
發現。
它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頭起已經整掉的人,將整拔出來放到眼前。
李花朝跑了十來米,然后就停了下來回頭看,他也不急著跑,反正海也追不上他。
他看著人,不由得嘖嘖稱奇,那人的本看起來就只有一顆頭顱外加一可以延長到三四米的脖子。
這算不算是蛇人族?
這個人看臉其實還漂亮的,那麼算不算蛇人?
嘶——
也算是這個怪談副本的土特產了,蛇人,聽起來還讓人心的,要不抓一只送給虞良?
那得挑個最好看的蛇才行。
李花朝的目落在海肚皮上的那些頭顱上,開始仔細地甄選其中的蛇人,只不過其他的蛇人并沒有什麼自主思維,所以披頭散發的好似野,那灰頭土臉的模樣讓李花朝完全辨認不出來誰更好看。
算了,這些蛇的牙齒太尖,容易傷,還是不送給虞良了。
海呆呆地看著手中的人。
確實已經死了。
陪伴了它這麼長時間的唯一的最親的人,就這麼死了。
了卻了所有生機。
它明明答應過的,會好好吃飯,直到將整個小鎮通通吃完,直到憑借自己的努力吃出大山,吃遍世界。
然而卻看不到這一天了。
海的獨眼之中流出一種悲戚來,它本以為自己這麼強大足以保護好了,可惜事與愿違,它閉上眼睛,大滴滾燙的淚水從它的眼角滲出。
它開始明白“失去”到底是一種什麼了,想著想著,它就含淚將人的頭顱和后面掛著的脖子丟進里,一邊悲憤地哭著一邊咀嚼。
悲傷和進食的滿足一起從心底生出,這讓它產生了一種奇妙的,但這轉瞬即逝,因為它吃完了。
人的那點還不夠它咂味道的,所以它又將手到肚子附近,抓起一把人頭便往自己的里塞,就像是拔蘿卜一樣,每顆人頭都連接著一條長長的脖子。
近百顆人頭轉眼間便被消滅殆盡,它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現在的肚皮上已經沒有那麻麻宛如水痘的人頭了,只剩下一個個漆黑的坑,有點像是蜂窩煤。
海撓了一下肚子,那些坑中便出黃黑的膿水,沾在它的手上,黏湖湖的。
通過進食,口腹之得到滿足,海也從悲戚之中回過神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因為它看見了地上的李花朝。
“呆!等你半天了!”李花朝舞著長槍,持續挑釁著海。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海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同時用力地踩踏著地面,將水泥地踩出一個個裂開的大坑,“我要吃了你,我發誓我一定要吃了你。”
“那就來啊。”李花朝哈哈一笑,他著的地面,再看看海那雙大腳,忍不住心中咋舌。
海開始跑起來,它的眼睛已然變赤紅,濃厚的黑煙從它肚皮上的那些黑坑里冒出來,很快便化作繞在海腰間的一圈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