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押著他的衙役也就做樣子的阻止了一下,因為他們看到吳同知正抬頭看天,像是沒看見似的,連眼神都沒給一個。
知道他看著尤謀就牙,想揍,只可惜了因為他自己的份沒法上手。
“行了,走吧!”
等沈萬山打得差不多了,吳同知這才出了聲,帶頭離開了小院。
吳同知帶著自己的人押著尤謀和葉氏離開了,沈萬山一臉失魂落魄的回了鎮上衙門。
尤勇在不知作何反應,說什麼,滿心惶恐時還得去干活,帶著吳同知一紙文書去了猛牛村。
文書上面寫得很清楚,任命新來陳家當家人陳大柱,也就是陳老頭做猛牛村的里正,管著猛牛村和他們陳家兩幫子人口。
至于史要財,以后就在陳家村扛鋤種地到死,沒經府允許不得離開陳家村一步,探親都不行。
這是把村長一職擼掉了,還要足!
尤勇將二人,猛牛村的村民,以及陳家所有人到了村子的打谷場宣布了此事,將撤職文書給了史要財,任命文書給了陳大柱。
這事,在猛牛村當即刮起了颶風,要知道,這些時日在史要財的帶領下,村中還很些人看不起陳家人是逃荒來的,明里暗里排他們。
現在,他了里正?豈不是要秋后算帳!
要知道,里正是有家正式任命的,村長是村民選的,現在府來文任命里正,還不讓他們選村長,那以后他們被陳家的人要得沒有出頭之日了。
猛牛村膽大的人吵吵嚷嚷的抗議,史要財的角出一冷笑,想當猛牛村的里正,那也要當得了?
只不過他的冷笑未消失,尤勇就說了,“你們可以嚷,可以說,想嚷什麼,說什麼,有意見現在都說出來,但過了今天,明天有誰再借口借題發揮,你們就去府衙說!”
“我是管不了你們了,可是胡知府管得了吧?吳同知管得了吧?世子他管得了吧?”
“史要財做為村長,不行村長之職,將上面的事當耳旁風,那是不把世子看在眼里,你們要鬧狠了,惹翻了世子,讓我和陳里正不痛快,那在你們惹翻他前,我就把你們一戶一戶的遷出猛牛村,一戶放一個鎮,反正我們關州鎮子多得是,就你們這這些人還是放得下的!”
尤勇說完,沒再說話,就站在那看著全村的老爺們,心里想:說啊,你們倒是嚷啊,老子今天正不痛快呢,弟弟給抓走了,命都要沒了,我這心急如焚的,還得來理你們這些破事!
聽著尤勇的狠話,村民們不敢嚷嚷了,全都偃旗息鼓,一家分到一個鎮上,天遙路遠的,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勇走了,陳家所有人都很納悶出了什麼事,立即派了陳由亮去了鎮上打聽。
打聽回來后才知道,因為鎮上衙役尤謀找了借口哄鎮長沈萬山簽了章后拿走了災民的銀子,說是親自送上門給災民,結果送是的確送了,但到災民手上一家只有一兩銀子的安家費,前前后后,如法炮制,尤謀竟然貪了一千兩銀子。
這事連累得沈萬山沒了鎮長的位置,也讓史要財的村長之位給丟了。
當然,尤謀的腦袋也留不住了,要知道,大燕朝的律法規定,員貪銀百兩以上,流放邊疆,貪銀千兩以上,腰斬。
雖然因為天災和兵禍,這些律法在其他王爺的封地上就是一張紙,并未執行徹,但在關州,卻是一直執行得好好的。
胡知府和吳同知二人忙忙碌碌了好些時日,好在查下來,貪銀的人有,但不多,而且數目巨大也就兩三個個像尤謀那種不怕死的。
忙完二人對燕修竹稟報后,燕修竹沒說什麼,只告訴了自己一個決定:吉祥鎮鎮長之位空懸,由吳同知兼任,至于吳同知在衙門的位置還是同知,不變。
只不過,吳同知忙吉祥鎮的事去了,那麼府衙的事顧不過來的由胡知府兼管。
也就是說,他們二人至此以后拿兩個人的俸祿,干著三個人的活,還得府城和吉祥鎮來回奔波。
二人從燕王府走出來后,兩臉懵,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他們倆這是被降職了?
還是屬于能者多勞?
世子到底是嘛意思嘛?
這些事,當然也傳去了福來村,張村長把這事說給孟里正和孟老爺子聽。
聽說陳老頭居然當上了里正,管著猛牛村一村人,二人不知道是該替他高興,還是替他不高興?
孟青羅聽到三個人在那議論那些事,知道是自己寫的信起到了作用。
沒想到燕世子的手段還雷厲風行的!
也是,沒點兒手段,哪里能把關州管得這麼井井有條?
這架勢,甚合意,就是窮了點!
“下雪了!”楊氏站在大門口驚訝道!
孟青羅抬頭一看,喲,下雪了呀!
西州冬季的雪下不多,會下,但是不會這麼早下,也不會下得很厚。
一般要到十一,二月才會下,沒想到這邊的雪來得這麼早!
起初,雪還不大,飄飄灑灑的隨風四飄浮,慢慢的,就集起來,大朵起來。
平平和安安兩只小團子上穿了球,和二黑,白浪在院子里玩,見下雪了,驚奇的哇哇大,出小手去接。
“平平,安安,手冷,不玩!”楊氏進門,要抱兩團子進屋。
“阿娘,他們倆是男孩,沒那麼貴,讓他倆玩會再進屋。”孟青羅笑著道。
這可是兩團子人生所見的第一場雪!
兩團子似是聽懂了阿娘的話,又和二黑,白浪在院中跑了起來,一虎一熊,兩小崽子迎風追著雪,拿手抓,的笑聲傳遍了小院,讓人聽了心里都跟著一起開心。
孟老爺子和孟里正,還有張村長,三個人停下不說話了,都一臉笑的看向了在院中追雪玩的兩團子。
“阿羅這倆孩子長得真好!”張村長都不夸了句。
“是啊,越長越好了,西州老家出來時還是兩個小小的一團,現在就會跑會走,會說話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孟里正也接了話頭。
孟老爺子沒接話,臉上都是得意的笑,這麼可好看的孩子是他家的,是他家小阿羅生的,擱別人,可生不出來!
此時,七百里外的京城,天上也在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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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不是在關州燕世子邊當差,咋回了京城還不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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