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鴻禎，造就守護，萬之神。

死神凌笙，造就毀滅，萬之亡。

蕭婳笙無聲的呢喃著這兩句話，眸滿是震撼，像是被塞了大量的信息，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小九也是整只鳥都僵住了。

它沒想到這個族的長老那麼大的膽子，竟然直接說出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它就抬頭看了看天。

反應過來后，它才想起這是無垢區，是天道法則不存在的地方。

在這里說，祂們是聽不到的。

但這一次就已經足夠了，再提到的話，就算是在無垢區，也保不準會被‘聽’到。

而蕭婳笙終是明白自己那子駭人的毀滅之力是怎麼來的了。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死神。

沉默許久，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

——和談懨就是相斥的對立面。

所以如果第一世慘死，那也是正常的。

毀滅和守護是不會允許同時和諧存在的。

因為兩者相悖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蕭婳笙很快就能得知答案了。

蕭婳笙著在肩膀上一直睡得很安穩的小家伙，畔浮現出一笑意。

可不管如何，未來都會越來越好的。

……

出了無垢區后。

蕭婳笙就去了兵訓練之地。

別看兵有些本事看起來牛，其實他們也是需要訓練的。

“帝君，我們這邊已經調了十萬先行兵部隊朝著天界邊界出發了。”

“現在估著已經到達那邊了。”

“而天界傳來消息，天帝那邊似乎得到了一個不錯的軍師，被天帝聘請坐鎮于天宮中，調兵遣將，似乎都由他全權主導。”

說到這，東方鬼帝表有點奇怪，眼神佩服的看著蕭婳笙。

不得不說，他們帝君看人的眼實在是太牛了。

這纖塵雪可太他娘的厲害了。

這才多長時間啊，竟然能從天帝那邊分出那麼大的權利，這明顯是得到了天帝起碼百分之九十的信任。

蕭婳笙也不知道纖塵雪是怎麼做到的，只是認知到這個人的心機有多麼的可怕。

不過不管是纖塵雪還是，都是聰明人。

那麼接下來。

蕭婳笙畔浮現出一冷笑:“玩的就是天帝的——賭徒心理！”

東方鬼帝連酒都不喝了，忙問:“此話怎講？”

蕭婳笙瞇眸緩緩道:“首先，纖塵雪能暫時從天帝那邊拿到兵權，是在給本尊釋放一個信號。”

“說明游戲可以開始了。”

“那麼，接下來既然由纖塵雪坐鎮，我們冥界首場戰役，定然會輸，甚至會持續輸幾場。”

東方鬼帝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皺眉道:“帝君的意思是，讓我們冥界軍隊特意輸給他們？”

“非也！”

蕭婳笙道:“無需刻意，如果第一戰役打響，我們冥界自然是正常的打仗，否則會被看出不對勁。”

“但是以纖塵雪的手段來說，就算無需我們刻意讓，冥界也必輸。”

東方鬼帝有點不服:“為何？！”

蕭婳笙斜睨了他一眼:“你就沒有觀察過冥界和天

界界的地理位置嗎？！”

東方鬼帝一愣，緩緩回想，片刻，驟然面一變:“糟了！”

“那邊雖然被稱之為界，但因為天界和冥界的空間于一種微妙的位置上，所以那邊更多的確實對天界有利的靈氣！”

“而那邊的地理位置也更加適合天界的技能，對于我們冥界來說，是削弱項！”

兵雖然厲害，但戰斗的場地對他們來說本不利。

如果換境外戰場，那麼天界絕對不費吹灰之力就會為冥界兵的手下敗將。

而這次……

蕭婳笙見他這焦急的模樣，忽然笑道:“看來兵是很長時間沒有打過仗了，導致你們都懈怠了。”

東方鬼帝面一僵，忙跪地告罪:“是屬下沒有提前勘察地形，甚至去琢磨……”

“夠了。”蕭婳笙抬手阻止他，淡淡道:“這次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戰斗，我們的目的并不在這些戰役上。”

“但是，沒有下一次。”

東方鬼帝面容一肅:“是！”

然后，他起就繼續詢問:“等我們一直輸，然后呢？”

蕭婳笙扯了扯角:“看來你不太理解那些賭徒們的心理。”

“一開始給他們一些甜頭，然后再打個漂亮的翻仗，接下來……”

“就像是用骨頭吊著了數天的野狗一樣，一點一點的給個甜棗，卻又翻頭一悶，再也將他們打的起不來！”

那瞬間，東方鬼帝似乎明白了什麼。

如果一開始冥界不停的輸，首先，天帝一會看輕冥界，二會覺得纖塵雪用兵如神，從而對他更加信任。

然后等冥界開始慢慢贏回來的時候。

如若一開始天帝不當回事，可逐漸發現冥界真的越來越厲害，天帝就會開始急躁。

到時候也不用怕他會對纖塵雪失去信任。

因為那個時候，冥界時不時給點‘甜頭’吊住他們。

而天帝能信任的，就只有纖塵雪這個一開始‘用兵如神’的存在。

就像是一個再次贏的賭徒，永遠覺得再賭一下，下一次他們一定就能贏。

而那段時間，供纖塵雪可縱的空間，可就太多了。

不過。

蕭婳笙想起戰神衛康，忽然嗤笑。

到時候，衛康肯定會在纖塵雪那老狐貍的一通作下，失去天帝的信任，逐漸被排斥在外。

只能算他倒霉。

畢竟為天界的戰神，一旦他擁有和纖塵雪不同的意見，那麼到時候，天帝本來就偏在纖塵雪上的心，就會為天帝對衛康厭惡的導火線。

不過衛康這樣的人，等日后纖塵雪上位了，他定然會繼續用這個人的。

畢竟，衛康可是個忠于天界的戰神。

將所有的計劃都部署完畢，蕭婳笙自然沒有要去戰場的意思。

畢竟兩軍對戰，天帝都在幕后坐著呢，也沒必要去前線。

至于現在正在統領兵的人。

并非是鬼帝中的其中一位。

而是天翼軍的將領，陳忠將軍在坐鎮。

他當年可是第五軍區的大將，帶領軍隊斬殺無數邪魔。

這次冥界由他統領坐鎮，再適合不過了。

蕭婳笙的計劃早就和他詳細聊過，所以前幾次的對戰，就要看陳忠將軍是如何‘表演’了。

而之所以蕭婳笙能這麼自信最后定然打敗天界的原因。

除了纖塵雪那邊和各項因素以外，還有一個就是。

蕭婳笙從音祖那邊借用了控魂笛。

這玩意可是一個大殺。

將這控魂笛給了一個鎮守在前線的鬼帝。

最后一擊，就由那上控魑魅魍魎怨怪，下可控人道修士神識靈府，只要驅之人夠強，大部分有‘魂’的東西，都可以控制的神，來解決了！

相信，到時候讓天兵們自相殘殺，會是一種很妙的場面！

“盯前線的況，隨時傳消息給本尊。”

東方鬼帝一愣:“帝君是要去哪里？”

蕭婳笙了紅，眉心彼岸花消失，將渾的冥力和魔帝氣息都收斂的一干二凈，周靈力縈繞。

恢復了在人界的修士模樣。

然后，就聞輕笑一聲。

“當然是……去找佛祖談談心啊。”

東方鬼帝下意識道:“雖然但是，找佛祖不是應該聊佛法嗎？您還懂這個啊。”

蕭婳笙:“……”還真不懂那些云里霧里的東西。

蕭婳笙沉默片刻，轉頭就走。

徒留東方鬼帝蔡玉磊懵的拎起酒壺，喝了口酒。

……

佛祖所在之地，名為須彌山。

里面不僅住著佛祖，也住著佛家那幾個老祖，地天界的某個外人尋不著的地界，被稱之為佛家圣地。

那地兒，按道理說，就連天帝都不會貿然去拜訪的。

畢竟道家和佛家本來就不是一路子的，雖然不至于是對手，但也會形微妙的制衡，井水不犯河水。

蕭婳笙還記得，曾經天帝想讓須彌山臣服于天家，結果佛祖不鳥他，還送了幾句可以涵別人的佛家語錄給天帝。

天帝就算生氣，但有天道法則存在，他也不能貿然手。

就這樣平安無事上萬年。

但是沒想到，因為佛翳的原因，須彌山竟然也有了天外天的棋子。

甚至于，那棋子還有可能背著佛祖和天家私下里有了牽扯。

至于在蕭婳笙的想法中，為何篤定佛祖是好的存在，并非是和天外天沾染的存在。

那麼蕭婳笙只能說，如果天外天連佛祖這樣的存在，都能控制或者是為自己手下的棋子。

那麼，所謂既定的法則和那比天道還要捉不的大道，絕對就是個狗屁。

甚至于，天界早特麼的完了。

因為有句話蕭婳笙是明白了。

流水的天帝，鐵打的佛祖。

天帝可以換屆，但佛祖，永遠只有那麼一位！

倒也不是永遠不死，而是佛家涅槃坐化，就像是轉世一樣，每任佛祖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都是一個人。

每次重生，都要經歷無數的歷練，再次佛，而佛之時，前世的記憶都會回歸。

絕不會沾染一骯臟罪惡。

人界的佛子，韓楚非不就是兩世皆為佛麼。

蕭婳笙甚至懷疑，韓楚非的前幾世，都是佛子。

這麼回憶著，蕭婳笙終于來到了須彌山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