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為春丫煮樹皮占了個鍋,所以張氏燒不了兩鍋一鍋燉,就幹脆包了包子,蒸上兩屜白菜豬包子,鍋裏倒上水,扔幾把小米,嘿,還是一鍋。
春丫見爹想開溜,連忙喊住他,爹,你來~給你看樣好東西,哥,你也來。m.X520xs.Com
徐達背脊一,春丫一般說話都呱啦鬆脆,不帶拖音的,今天這個,你來~,說的百轉千回,徐達直覺大事不妙,腳底抹油就想溜,可耐不住石頭很是乖巧,欸了一聲就拉著他爹進了廚房。
妹子,啥事兒?石頭問正在煮樹皮的春丫,你這鍋樹皮打算怎麽吃?哦哦哦,不是,打算怎麽弄?
春丫沒回,點了點娘,先不說這個,先聽娘說。
張氏看了看院子裏,鄭山富他們正在洗臉,鐵頭正在盤他的石頭,把廚房門輕輕的掩上了。
父子倆看向張氏,徐達問:怎麽了這是?這麽神?
張氏拿出了已經用帕子包起來的琥珀,遞給徐達,瞧瞧,也不知道是鐵頭還是大金挖的。
接過張氏遞過來的東西,徐達眼睛都直了,石頭卻有些不明就裏,他也沒見過這琥珀,就覺得半明的石頭裏還有個蠍子,怪稀奇的,爹,這是啥啊?怪好看的。
這,那什麽,是琥珀。徐達因為激,又開始了他的那什麽。
沒啥見識的石頭看著他爹搐的眼角,覺得這東西可能值錢,便問,琥珀很值錢嗎?沒聽說過啊,這比咱們之前賣的鹿茸還值錢嗎?
從灶膛後頭站起來的春丫,勉強拍了拍哥的肩膀,嗯,值錢多了!哥,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萬一被人知道了,我們家就會被~說完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見不得兒嚇唬石頭的張氏拍了春丫一下,別嚇唬你哥。不過石頭啊,你妹有點說的沒錯,像咱們這種沒基的人家,不太好富,這東西能值多錢,的我們也不清楚,但是能肯定的是,咱們一家人綁一塊兒,可能也沒這玩意兒值錢,所以的確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不說命,單說這東西我們肯定是保不住的。
這麽值錢的嗎?石頭就著徐達的手,看著這塊琥珀,就這麽小小一塊,還能比人命值錢了?他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徐達見他想看,就把琥珀遞給了他,石頭連忙擺手,我我我,我不要拿,爹娘,你們趕把這東西藏好吧,可不能讓人知道了。
那咱們就藏在.......張氏還沒說呢,石頭就一疊聲我不想聽我不想聽的跑出了廚房,最好不要讓他知道,萬一他知道了這東西藏哪兒了,以他對自己的了解,那肯定時時刻刻要去看兩眼,早晚餡兒。
屋裏三人相視一笑,春丫遞了把自己用的小短鋤給徐達,爹,你跟娘去找個地方埋了吧,咱們家除了埋了,也沒啥別的保險的地方了。
徐達和張氏回了聲好,點點頭出去了,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房門,好一陣,才發型散的出來了。
院子裏的鄭山富和方嬸子略顯尷尬,見東家如此作,兩人互看一眼,咳咳兩聲,一個說去後院兒喂騾,一個說幫春丫端飯碗,各自走開了。東家這院兒,也真是太小了,大家都是年人,能理解能理解!
無知無覺的夫妻倆出了房門,張氏見鐵頭正在給大金抓跳蚤,又返回了房間,拿出自己用的桃木梳遞給鐵頭,鐵啊,這梳子,以後就給大金梳吧?今天挖坑挖的還開心嗎?
還行吧,不過可惜沒挖到啥。娘,這梳子給大金了,您用啥呀?鐵頭倒是無所謂用手給大金梳。
張氏笑笑,沒事兒,我用你姐的。趕洗手吃飯了,吃完飯跟你姐去老宅念書,這幾天秋收耽誤了不功課,可別都忘了,讓你姐給罰寫字啊。
眾人吃罷晚飯,春丫帶著鐵頭正準備走呢,鄭夏突然來找徐達,老爺......
正在喝水的徐達嗆了一口,咳咳咳,不是讓你們別這麽的嗎,在外頭我隨你們怎麽怎麽,可村裏絕對不行啊,你我叔,就叔。
鄭夏還有些扭,叔.......我能不能,也跟小姐他們去識字啊?
這句話剛說完,鄭山富就跑了過來,一掌拍在兒子上,你說的啥話,幹啥呢,別吵你徐叔休息。
誒誒誒,打他幹啥,咋不能學識字?去吧去吧,正好天晚了,你跟著去我也還放心些,徐達不用腦子就答應了,但轉念一想,那邊徐敏和燕子都已經不小了,他們倒是無所謂,可耐不住人家也許有所謂呢?隻能把鄭夏又回來,實話實說,別去了別去了,那邊還有幾個姑娘呢,要不這樣,我一會兒跟石頭核完賬,我來教你吧?別的不會,教幾個字還是行的。蓋頭石頭的幾筆狗爬字,也都是我教的。
鄭山富還想說啥,沒想鄭夏卻跪下來連磕三個頭,謝謝叔!
事已至此,鄭山富也沒啥好顧慮的了,也連連跟徐達道謝。正在廚房裏幫春丫看火的張氏聽的真切,自己笑了,這越是不讀書的人,倒越是好為人師了。
等春丫完今日教學任務,帶著鐵頭和大金回來的時候,一鍋樹皮已經煮的差不多了。本來方嬸想要替張氏看火的,但是張氏就特別好奇春丫接下去要怎麽弄,就讓方嬸早點去歇著,今晚覺得耗到很晚了,明天早上的家務早飯恐怕還得方嬸兒來做了。
石頭和徐達也還未睡,被春丫娘倆抓來做壯丁。按照春丫的說法,幾人先把樹皮給了起來,洗淨,再把樹皮上的雜質再重新清理了一遍,切碎,用之前就借好的石臼把切碎的樹皮搗爛,放事先準備好的木槽裏,加清水,用讓徐智給釘的竹篩子把衝散的樹皮纖維均勻的平鋪好,等水滴幹,放在旁邊搭好的架子上,下頭燒上小火,慢慢烘幹。
最後的幾個步驟,需要細心和耐心,春丫見石頭和徐達早就哈氣連天了,便讓他倆趕去睡,本來想一個人慢慢做的,奈何張氏不答應,於是娘倆熬到了下半夜,烘幹的紙,陸陸續續的,都能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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