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八九月,春丫幾乎都是撲在了牧春莊。
牧春莊的玉米棒子雖然還得繼續選種培育,但是水稻番薯卻是大收,棉花產量也很不錯。
不過,這些都不是賺錢的大頭。
春丫今年一個秋收,賺的盆滿缽滿,靠的都是收的果子。
今年牧春莊的西瓜水桃賣的非常好。
以至於市麵上,幾乎就沒有公開售賣的,基本都是有多就被預定掉多的。
平日裏跟春丫和裴庭要好些的夫人,還能走個人,多買一些送送上級長輩親朋好友,漲漲麵子。
畢竟,自從裴庭辦了場頭彩是朵雲軒古董字畫的詩會之後,這江蘇一路,不管是文人墨客,還是庸俗的有錢人,都已經把收到摘星閣的高級水果禮盒,視為最為風雅的禮了。
當然像一般的商賈或者員外啥的,那基本.....反正就預定吧,預定不上,那肯定是因為牧春莊產能有限了。
不過黃桃作為曾經的寵兒,今年是了不冷落的。
價格上肯定沒之前賣的高,新鮮的甚至才幾十文就能買上好幾個,實在是因為現在種黃桃的人家多了,這價格就再賣不上了。
至於黃桃的罐頭嘛,市麵上倒是暫時還沒有,但是裴庭已經把這罐頭的買賣,從摘星閣擇了出來,改為隻做批發,不做零售了。
這個主要還是因為春丫說,如今這黃桃多了,大夥兒也不怎麽稀罕了,罐頭價格就要往低裏頭走一點,走大眾化路線。
到時候買賣的量上去了,這賺的也不一定會比現在。
所以,在裴庭的價值係裏,黃桃罐頭這種走量的貨,是不能再出現在摘星閣了。
摘星閣以後冬天能賣的果子,自然是春丫準備繼續搞的暖棚草莓,和各類反季蔬菜。
這種東西雖然不能大規模種植,但是供應一個酒樓,牧春莊的產量還是可以供得上的。
原本還想著今年能再搭一個暖棚的春丫,在等了一個月,就等出二十來片完整的玻璃之後,也就在心裏,澆滅了這個念頭。這玻璃的事兒,等忙過了陣,還得再想想法子。
牧春莊的果子,除了牧春莊莊主,和諸位親朋好友關心之外,遠在京城的某些人,當然也是十分關心。
在吃了春丫十多個西瓜,百來個水桃,得到了張大夫糖尿病預防手冊一份之後,京城的某些人,才偃旗息鼓,說是今年要多多鍛煉,明年再戰。
秋收過後,即將要出嫁,但是本就沒空給自己整理嫁妝的徐英,給春丫略算了一筆賬。
今年就那些瓜瓜果果的,春丫就賺了能有兩三萬兩。這還是跟裴庭分賬後的淨利。
至於怎麽跟裴庭分的賬,那可就複雜了,普通蔬果有普通蔬果的算法,高級蔬果有高級蔬果的算法,食品加工作坊有加工作坊的算法,摘星閣自然有摘星閣的算法。
春丫和裴庭分賬的項目類別,觀音奴和徐英都得寫個冊子,才能整理清楚。
但是不管這賬有名堂,觀音奴和徐英每月都會把賬給理清楚,因為這才是春丫和裴庭兩人能長久合作下去的基礎。
所以哪怕徐英十月初十就要出嫁,但也是把九月的賬給算明白了,才回的三元村備嫁。
到了十月初五,春丫和徐敏,佛保佑帶著寶珠,也提前回了老家,說是要給徐英整理嫁妝。
而徐達和張大夫,還有徐大掌櫃,則實在是分乏,隻能晚兩天才回來了。
此時徐家老宅的前廳,已經被徐英的嫁妝給填滿了。
原本李氏早就給徐英準備好了嫁妝,滿滿八抬,已經是他們鄉下的最高規格了。
但是由於裴家下大聘的時候,拿來的定親禮太過驚人,李氏怕自家兒到時候嫁過去,被婆家看不起,於是咬咬牙,把兒的八抬嫁妝,直接加到了二十抬。
裏頭有兩臺,是白花花的銀子,整整五千兩。
再加上另外十八抬嫁妝,差不多能有萬兩銀子的價值。別說鄉下了,如今整個沛縣,估計能跟徐英比嫁妝的,也沒幾家了。
連春丫都說,除了司徒若梅,就沒見過這麽多嫁妝。
佛保佑也說,當初盧夫人出嫁,差不多就二十多抬嫁妝,徐英這回真的算是風大嫁了。
其實佛保佑說的有所保留的,當初裴庭嫁人,的確是二十多抬嫁妝,可是銀票地契房契也拿了一大摞。裴家倒也不是這回下聘給了,而是怕給多了,再嚇到人家。
畢竟他們結親的對象,是徐發家,而不是伯爵府,這聘禮也不能太超規格。裴家想的是,等小兩口親了,再給錢他們,讓他們慢慢把家當攢起來就是了嘛。
當然,徐英嫁妝多歸多,大夥兒的箱底該給還是得給的。
佛保佑除了送上了定製好的大禮服,和親手製的外,還送了徐英一套金頭麵。
而春丫作為姐妹,得一視同仁,跟當初送張家兩個娣一樣,都是一個銅箍一樣的大金鐲子。
招娣親早,當時老徐家還沒那麽有錢,送的箱底略輕了些。這個不要,到時候招娣的孩子出生了,再給孩子也是一樣的。
不過作為榨徐英勞力已久的萬惡資本家,春丫私底下又送了的英掌櫃,一張千兩的銀票。
嚇得徐英連連擺手,說是肯定不能要的。
紅包包的比大伯大伯娘還大,想嚇死誰啊。
春丫直說徐英這人葉公好龍,每次忙的六親不認的時候,這人就一直嚷嚷說,沒有千八百的銀子,可再不能給春丫這個坑貨幹活了。
可這會兒千兩的銀票都擺在徐英眼前了,卻不要了。
你還真當我是要錢啊?徐英嗔道,我那不是累了抱怨兩句嗎,你還當真了?
當真啊,春丫點頭,英英的需求,就是我前進的力!你說吧,還想要啥,若是要那水中月天上星,我也給你去弄來!
啊呀!!!徐英忍不住推了春丫一把,這調的話,你倒是跟你們家關關說去啊,跟我這兒說啥呀。
我這個是格式範本,你十二晚上,可以跟你們家裴哥哥說呀.......
裴家接親定的是十月初十,然後接親隊伍坐船去蘇州,到蘇州就是十月十二,這日才算徐英真正親的日子。
好你個春丫,看我不撕了你的.....
姐妹倆逗鬧了好一陣,直到到找這兩人的徐敏闖進了徐英的房間,兩人才停了下來。
徐敏也是來送箱禮的。
不過沒啥錢,給準備的是自己親手炮製的丸藥。
英,你記住哈,這瓶藥丸,吃了可以解,這瓶吃了可以止瀉,這瓶吃了可以止痛,這瓶可以止吐......
不是,春丫忍不住打斷徐敏,為啥都是解藥啊?我尋思著裴家人......也不會有那麽多病癥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哦,因為這個是瀉藥,這個是催吐藥,這個是.......
停!!徐英製止了徐敏說下去,小姐,我是去嫁人,不是去報仇雪恨,這些藥估計是用不上的。
徐敏說道:不是說你親了,得去蘇州住上一個月嗎?估計以後每年也得去蘇州住上一兩個月吧?咱們蘇州又沒人,要是裴家欺負你怎麽辦?
到時候,你跑又跑不過人家,打又打不過人家,隻能給他們來點兒,你才能嘛!
解藥是怕你到時候自己要以試毒,才給你配的。不過你放心,這些都沒啥大毒,就是吃了渾不得勁兒,哪怕沒有解藥,過個兩三天,藥過去了,也就自然好了。
聽徐敏說完,春丫和徐英兩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解釋,裴家跟張家,可能不太一樣這事兒。
敏子,我問你哈,你是不是對嫁給張家旺有所恐懼?
春丫覺得,徐敏可能是因為張家舅舅舅母,而對婆家產生了一種不太正麵的刻板印象。
怎麽說呢,徐敏撓腮想了下,恐懼是不會恐懼的,要恐懼,難道不是應該張家舅舅舅母恐懼我嗎?
但是呢,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就是怕英英一個人在蘇州,遇到什麽事兒,到時候天天不靈,地地不應。
那......要不然帶著?!春丫麵難的看向徐英。
雖然春丫是信得過裴家的人品的,但是,的確沒有接過裴蕭的太太,也沒去過裴家。
他們裴家這種大門戶裏頭的人多,事兒更多,春丫可以拍脯保證,裴庭人品沒問題,但是沒法保證,裴家全人品包括下人,都是沒問題的。
徐英看著眼前的瓶瓶罐罐,問道:那要不然,就帶個瀉藥?
帶的太多,總覺不是去親,而是去尋仇。
那也行,那你多帶點兒。徐敏拿出自己隨帶著的小藥箱,那一通找,找出三瓶瀉藥,全給了徐英。
然後順便又找出幾瓶,喏,這個是桂附地黃丸,這個是左歸丸,這個是右歸丸,這個是五子衍宗丸......
可以了!敏子可以了!!你裴姐夫也許沒那麽虛.....春丫實在忍不住要製止眼前這個瘋丫頭。
完了,完犢子了,他們老徐家的孩兒,真是一個比一個瘋的有特。
因為之前在仁濟堂當過二掌櫃,所以徐英也知道這些丸到底是幹嘛的,此時臉已經紅了豬肝的徐英,都不知道自己該撕了哪個的才好。
不過最後,徐英還是翻著白眼,收下了徐敏一小部分的好意。
因為徐敏說:是姐妹才跟你講!不是姐妹,我都不舍得給!這裏頭的藥,可都是上好的,我師父親自種的!跟外麵賣的可不一樣。
這就是老徐家的姐妹們,啥都可以直接說,不用顧忌對方會不會不開心,因為們可都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是可以絕對互相信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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