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這翡翠市場里面，擺地攤賣翡翠的人還真不，差不多每走幾步就能到一個擺地攤的。

這些地攤有大有小，大的能有十幾塊石頭，小的也就兩三塊，最的也有只賣一塊石頭的。

除了在地上鋪油布擺攤的，也有人開著自家的汽車，不管是面包車還是轎車、小貨車，反正什麼樣的都有，石頭就在車上，供來來往往的賭石客們挑選。

若是有人覺得，在這些地攤上買石頭一定不靠譜，肯定不會有人來買，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據沈復的觀察，在地攤上買翡翠原石的人一點都不，這麼多地攤的客流量加起來更是遠勝玉石鋪子。

若問為什麼，沈復一時間也答不上來，估計是因為地攤的石頭更便宜吧，畢竟沒有租金力，可以接更低的價錢。

但相應的，在地攤上賭石的風險也更大，就算是行家老手也可能被騙，更何況剛行的新人了。

不過沈復并不擔心這個，他有玉魂金瞳，一塊翡翠原石大概值多錢他一看便知，絕不會上當騙。

“老板，你這石頭能隨便看嗎？”

沈復來到一個攤位前，問那坐在折疊椅里的攤販。

攤販年紀和沈復差不多，大約五十歲出頭，材略顯瘦小，黑，顯然是常年在室外擺攤曬的，總之是個看著會做生意的明角。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位攤販在城東翡翠市場頗有些名氣，別的小販都他一聲哥。

這哥在上頭有關系，經常能拿到一些好貨，另外看翡翠的眼也不錯，別的小販有時候會找他來幫忙。

“兄弟要買石頭啊？我這攤子的石頭都是緬烏國進口的好貨，絕無假冒偽劣之說，你隨便看隨便選，千萬別客氣！”

哥不愧是常年擺地攤的，這套說辭重復了數萬遍，說起來那一個流暢利落。

但這番話里有多是真的，沈復尋思著那可就不一定了。

只見在沈復眼里，這攤位上的二十多塊石頭里只有一塊是藍玉魂，剩下的則有一大半是白玉魂，另外還有一小半本就沒有發出熒，也就是本沒有玉魂。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玉魂金瞳失效了？

還是說這些翡翠原石太過高深，而自己的功力還不足鑒別其中的玉魂？

既然金瞳顯示結果有異，沈復便先按兵不，且查明了真相再做定奪。

他開始假裝查探攤位上的石頭，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其他人。這個攤位的客人還真不，有些來了看一眼就走了，也有些來了以后就一頭扎進來，對著某塊石頭不釋手，掏出放大鏡等就開始鉆研起來。

沈復看見有個上年紀的大爺，估計得有七十多了，他就拿著一塊沒有顯示玉魂的石頭一直在研究。

沈復就耐心等著，看這位大爺會不會把石頭買下來。這大爺也是爽快，石頭標價八萬八，他砍了幾次價，最后四萬八就了。

周圍人開始起哄，讓這位大爺把石頭當場切開，或者哪怕不切，稍微皮也是極好的。

對這些賭不起石或者不敢賭石的人來說，看別人切石石都是一件非常過癮的事，不過有些石頭主人不喜歡當眾切石，跌了怕丟人，漲了怕遭人妒忌。

這位大爺也是如此，他買了石頭就走了，堅決不讓人們知道石頭里面的翡翠究竟是什麼狀態。

“切！大爺太不講究了吧？不就是塊石頭嗎，至于這麼講究？”

人們開始起哄，但大爺不為所，還是帶著石頭離開了攤位，人們也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到剩下的石頭上，不再理會這位大爺了。

沈復卻腦筋一轉，決定跟在大爺后頭，看看這塊沒有玉魂的翡翠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只有兩種可能，沈復想，要麼是這塊石頭里面本沒有翡翠，那就自然不會出現翡翠玉魂了，要麼就是自己的金瞳出現了問題，沒有識別出這石頭的玉魂。

第一種況還好，若是第二種況，沈復知道自己的麻煩就大了，別說當翡翠王了，連靠賭石賺錢只怕也做不到。

于是沈復跟在大爺后面，一路走了大約十分鐘吧，然后就看見大爺進了一家工坊，果然還是打算把石頭切了。

沈復毫不猶豫，也跟著進了工坊，想不到卻被趕了出來。

“您是要切石頭嗎？”

“呃……不是……”

“那麼不好意思了，本工坊是專門幫人切石的，而且正在切石期間，請其他客人不要，以免產生私問題，請您配合我們合作。”

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復是要臉的，只能退到工坊外面。

只見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大爺從工坊里出來，思索再三，沈復決定作罷，回到攤位那里再看看有沒有其他人買石頭。

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忽然工坊里面吵鬧起來，剛才趕人的伙計一臉慌張地沖出大門，里嚷著什麼有人暈倒了，趕救護車之類的。

沈復不解。

“發生什麼事了？”

“別提了！剛才來切石的那個大爺，他發現自己被騙了以后一頭栽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中風了還是怎麼了，反正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媽的，攤上這麼個事兒真他媽倒霉！”

伙計里罵罵咧咧，但還是打電話了救護車。

很快救護車來了，把已經昏迷不醒的大爺送去了醫院，沈復在旁邊圍觀，周圍還有很多看客，其中有人還認識這位大爺。

沈復就聽見旁邊有兩個人在談。

“喲！這不是隔壁劉大爺嗎！”

“你認識？”

“可不是嘛，這劉大爺最喜歡賭石了，但老人家臉皮薄，這劉大爺賭石從來不讓別人知道結果，就怕賭跌了被人笑話，看他這次突然氣暈過去，要麼是一下子漲了，要麼就是跌得本無歸，反正這劉大爺沒什麼錢，年紀也不小了，希這次能過去吧。”

“確實……啊，這不是張師傅嗎？剛才劉大爺在你這里切石了？”

工坊的切石師傅點點頭道：“沒錯，是切石了。”

那人又問：“漲了跌了？”

張師傅嘆了口氣，答：“當然跌了！還是慘跌！可憐的張大爺被人騙了，不知道花了多錢買了塊破爛貨，一分錢都不值！就這麼當場氣暈過去，哎，希人沒事，不然我這工坊也跟著倒霉！”

聽這些人的談話，沈復長舒了一口氣。

他確定了玉魂金瞳沒問題，之所以劉大爺買的翡翠原石不發，是因為那塊石頭本不是翡翠，自然沒有翡翠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