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忽然被柳晟所殺,大禹軍隊自己就廝殺在了一起,叛軍趁他們混不堪之際,直接攻破城門,殺了進去。
一開始還怕有詐,直到看到城混不堪,一群穿著同樣盔甲的軍隊相互鬥毆廝殺,他們這才相信,這群人是自己打起來了。
“天助我也,簡直是天助我也啊。”那個大胡子將軍仰天長笑,下令十幾萬大軍全部城。
原本還在相互廝殺的大禹軍隊,一見叛軍城,立刻丟盔棄甲,奪路而逃。WwWx520xs.com
逃得毫無章法,甚至很多為了方便逃命,連武跟盔甲都丟了,大禹軍旗更是丟了一地。
叛軍見狀,更是興不已,像一條蟄伏千年的巨龍,終於頂開那鎖在頭頂的桎梏,意氣風發,勢要報仇雪恨。
大有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架勢。
大禹軍隊一路向孤城外撤退,叛軍追隨,一退一進,一直追至一死路,被一堵高聳的城牆擋住了去路。
大禹的軍隊退到此,忽然向兩邊的街道散開,不一會就消失在這七拐八彎的街道裏,留下叛軍麵麵相覷,不敢妄。
其實這個時候,那個大胡子將軍已經意識到不妙了,剛想命人退出去,忽然“轟”的一聲巨響,一座高樓猛然坍塌,剛好堵住了來路。
“不好,中計了。”
話音剛落,柳晟忽然出現在前方的城牆上,而後坍塌的廢墟裏,赫然站著本該死去的襄王。
兩人一前一後,把他們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四周忽然出現無數弓箭手,城牆、街道、樓閣,站滿了弓箭手,個個拉弓搭箭,對準他們。
如今他們就像被困在鐵桶裏的王八,上天無路,地無門。
長矛手站在弓箭手後,一邊用長矛狠狠的敲擊地麵,一邊大聲呼喊:“降不降、降不降、降不降。”
喊聲震天,在這孤寂的古城裏,一次一次的回,伴隨著孤城嗡嗡的風聲,聽得人骨悚然。
長矛手每敲擊一次地麵,他們都能覺到地麵在微微的。
三十萬人包圍他們十萬人,幾乎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但是大胡子將軍已經“唰”的拔出刀,大聲吼道:“昏君無道,殺兄弒父,我等寧死不降。”
或許是了他的鼓舞,又或許是知道他們決計活不了,十萬人居然生出了一視死如歸的決心,紛紛高舉武,大聲呼應:“寧死不降、寧死不降、寧死不降。”
作為前太子的部下,他們跟皇帝之間,橫著滅族之仇,即便他們降了,皇帝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與其屈辱的死去,倒不如轟轟烈烈戰一場,死後見到故人,也能氣的說一句,他們沒有辱沒先人。
柳晟盯著他們,緩緩的抬起手,頓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揮了下去。
剎那間,箭如雨般,唰唰唰的朝著下麵的叛軍飛去,與此同時,長矛手也舉起長矛,統統標了出去。
這一天,慘聲響徹整座城,恍如地獄,遍地哀嚎。
等葉卿綰從廢墟那邊爬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伏十萬,擁在那不算寬敞的街道上,堆積山。
的腳才踩到街道的青石板,忽然傳來一暖流,低頭,竟是向外湧的水,幾乎要沒過的腳踝。
就在此時,一隻手忽然抓住的腳踝,一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孩子,滿臉是的看著,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葉卿綰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捂住的雙眼,將從那場腥的殺戮中帶了出來,那雙手很冷,冷得渾一哆嗦。
已經分不清,是什麽讓哆嗦了,隻是渾開始止不住的抖,上下牙齒都在嘎嘎的打架。
那隻手大約是覺到了的變化,張開雙臂,將圈在懷裏,沒有說話,隻是的抱著。
忘了自己是怎麽回去的,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知道會死人,也知道這隻是小說世界,但是當看到那麽多鮮活的生命倒在的麵前,他們上甚至還散發著溫,還是覺得很惶恐。
頭一次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小說世界,為什麽它這麽真實?真實得令人心生畏懼。
這分明隻是一場遊戲,一個任務,為什麽還是覺得好害怕,好恐懼,甚至是好難過啊,難過得要窒息了。
係統:檢測到宿主對小說世界產生共鳴,自兌換一天人設崩了清零技能,今天宿主產生的一切,均不作數。
係統特別提醒,一旦宿主對小說世界產生,將徹底轉變書中人,再回不去。
但現在腦子得很,已經分不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小說世界。
蜷在床的一角,抱著被子熬了一夜,本無法合眼睡覺,隻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山海,耳邊是嗡鳴的慘聲。
一切都太過於真實跟震撼,讓不得不直麵死亡,不得不懷疑之前遊戲人生的態度,是不是錯誤的。
柳晟就坐在床邊陪了一夜,不敢去拉,也不敢,甚至都不敢直視,害怕從眼底看到一對他的恐懼。
直至天亮,一聲溫和的呼喚,打破了屋的沉默:“綰兒。”
葉卿綰愕然的抬頭,看到爹焦急又關切的眼神,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帶著哭腔說了昨夜以來的第一句話:“爹。”
相國過去抱,手一下一下的在後背輕:“沒事了,爹在。”
柳晟默默的退了出去,出了門,被照得有點睜不開眼,但還是看到匆匆趕來的九王爺。
兩人對視一眼,九王爺似乎預料到什麽,拍了拍他的肩膀:“給點時間,會理解的。”
說完就走了進去,柳晟看著九王爺的背影,沒有說話。
他知道能理解,但是理解跟恐懼是兩碼事。
一夜沒合眼,他覺得眼睛有點刺痛,石斛打了熱水,用熱巾給他敷了會,襄王就進來了。
“叛軍幾乎清剿幹淨了,不過那個什麽案主跑了,連同暗流的人,一起失蹤。”
柳晟閉目養神,並沒有搭話。
襄王也一夜沒睡,忙著清剿叛軍,清理戰場,但看著他一副鬥敗公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調侃道:“怎麽?後悔了?”
“從你計劃利用被俘一事來做文章演戲開始,你就該想到,會有這麽個結果,老天爺很公平的,給了你天大的好,就必須取走點什麽,不可能什麽好都讓你占盡的。”
見柳晟還不是不睜眼,襄王又補充一句:“不過你可以告訴,你這麽做都是為了救,人嘛,最是好騙,大不了你再設計一場苦計唄,反正你最擅長做戲。”
柳晟終於睜開眼,冷淡的說了句:“你很閑嘛?叛軍清剿幹淨了?戰場清掃完畢了?給陛下的戰報寫好了?”
襄王嗬嗬一笑:“都說場失意,賭場得意,你有空來我軍中賭兩局,指定能發財。”
說完,笑著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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