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雨好像一直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寧濯從榮禧堂出來的時候還在下。
宋青苒等了他半天沒見著人,又困了,索借著雨聲助眠,很快又睡了過去。
寧濯回到淨弦居,看到西廂房門微微掩著。
他抬步走上石階,收了傘,上前敲門。
雨聲太大,宋青苒又睡得太,沒聽到,因此無人應。
寧濯等了會兒,確定屋裏還是沒靜後,他皺眉推門而。
本以為那人已經趁機溜走了,開承塵上的紗簾時,卻見裏屋床榻上,被子拱起小小一團。
宋青苒一頭黑緞般順的青鋪散在方枕上,呼吸綿長而均勻。
安靜下來沒有任何心聲的,的確得讓人挪不開眼。
正當寧濯出神時,宋青苒突然翻了個,側對著他。
因為作幅度的緣故,出了一截雪白巧的鎖骨。
無意中瞧見了這一幕的寧濯呼吸一窒,臉上莫名的就灼燒了起來。
他緩了緩呼吸,走過去打算給拉一拉被子。
豈料手剛攥住被子一角,宋青苒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我靠!還好老娘醒的及時,否則就要在夢中失了。】x33xs.com
宋青苒是被係統醒的。
一醒來就對上寧濯近在咫尺的俊臉,手還放在被子上,怎麽瞅都像隨時要掀開幹壞事的樣子。
“王爺,你別著急嘛~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宋青苒一副的模樣,眸中秋水盈盈,的嗓音極蠱。
但凡寧濯稍微放下一分底線,今日都別想下床。
然而寧濯是誰,他可是每天清晨都要從一百平米大床上醒來的霸道王爺。
雖然他也不懂‘一百平米’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覺很厲害的樣子。
慢條斯理地回手,寧濯自然而然轉開視線,“本王過來隻是想問你,今日是留在王府,還是回莊子上?”
【別問,問就是我想出去浪。】
難得京,宋青苒早就聽蕭靈兒說起過京都的夜市很熱鬧。
可是偏偏不湊巧,在公主府來人接的這天,又被接到了王府。
更不湊巧的是,外麵竟然在下雨。
天都不幫。
默默歎氣,宋青苒道:“妾聽從王爺安排。”
寧濯瞅著這個口是心非的外室,“本王聽說,長公主今日來了王府,揚言要把你帶去公主府?”
宋青苒原本隻是為了搪塞紅袖,才會讓轉告蕭靈兒,得蕭靈兒自己來找寧濯,征得寧濯同意,才能京。
沒想到蕭靈兒還真的來過王府?
“那王爺同意妾去嗎?”
寧濯冷著臉,拒絕得幹脆,“不準!”
那位公主借著辦喬遷宴的名義,請了不容貌英俊的世家公子。
再請宋青苒,那哪是赴宴,分明就是選去了。
宋青苒又是個心野的,萬一在宴席上跟誰看對了眼……
寧濯隻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周氣瞬間就低了下來。
當日在華平縣跟宋青苒一起鑽馬車底的小白臉,他可還記著呢!
宋青苒一看寧濯這翻臉速度,瞬間明白過來。
合著今日被接王府,就是因為這廝不願讓去找蕭靈兒?
難不寧濯也看出來的眼睛像先皇後,怕一向疼寵妹妹的晉安帝會突然造訪公主府,把抓宮當替?
嗯,一定是這樣!
宋青苒梳理好了前因後果,心裏頓時舒坦了。
有吃有喝有錢拿,還有人保護,擺爛當個鹹魚又如何?
可惜宋鹹魚還沒躺平,寧一著急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來,“王爺,長公主到訪。”
寧濯眼皮一跳。
——
蕭靈兒白天不過是跟秦朝吵個架的工夫,竟然就錯過了宋青苒。
到莊子上時被告知,宋青苒已經被王府的人接走了。
蕭靈兒哪肯輕易放棄,本打算折回來找宣武王府要人的,誰料半道上就下起了暴雨。
蕭靈兒不得已,先回府避了避。
宴席也沒心辦,直接讓人給撤了。
這會兒瞅著雨勢轉小,馬上就帶著紅袖趕了過來。
聽說宋青苒還在府上,蕭靈兒欣喜萬分,當即讓門房進去通報。
……
寧濯出來時,蕭靈兒正坐在馬車上,錦簾半開往外看。
沒看到宋青苒,有些煩躁,“人呢?”
寧濯麵從容,“敢問長公主找我家苒苒何事?”
那當然是去吃喝玩樂了。
整日裏悶在莊子上,不得悶出病來嗎?
但這種話,蕭靈兒沒有直接出口,揚了揚下,一臉高貴姿態,“本公主今日設宴,請府作陪。”
寧濯彎,“長公主設喬遷宴這麽大的事,為何隻請苒苒不請我?”
“你、你也要去嗎?”
蕭靈兒噎了一下,悶頭學習了那麽久的琴棋書畫,終於出宮了,本想找機會帶宋青苒去欣賞男放鬆心的,寧濯一個大男人跟著去湊什麽熱鬧?
寧濯說:“我那外室膽小,又弱,還離不開我,公主若是不邀請我,那也去不了。”
蕭靈兒:“?”
可惜寧濯還在孝期,否則真該讓皇兄多給他安排點事做,省得他閑著發慌管天管地管外室。
紅袖小聲問:“公主,那咱們還請宋姑娘嗎?”
“改天吧!”蕭靈兒擺擺手,寧濯執意要跟著去的話,那多掃興啊!
……
重新回到淨弦居,宋青苒已經起了,正坐在窗邊杵著下發呆。
看到寧濯出現,馬上恢複了小鳥依人的弱姿態。
寧濯問,“晚上想出去玩麽?”
宋青苒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可以嗎?”
寧濯頷首,“吃了晚飯就去。”
跟宋青苒說好,寧濯又去了榮禧堂把寧小呆抱來。
半道上跟小家夥說:“晚上帶你出去玩。”
寧小呆問:“幾嘰去嗎?”
寧濯頓了一頓,“去,但你出去後不能姐姐,否則就不帶你。”
寧小呆急了,“就是幾嘰……”
“不是!”寧濯糾正他,“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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