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山
在整個屠殺傀的過程中,我潛意識告訴我自己,這會兒更應該冷靜,更應該理清思路,為什麼這裏出現傀,為什麼那個人被冰封在冰塊之中,被冰封的人是不是孤狼,這一切都需要我想明白,但現實卻是,我什麼都思考不了。
我掐訣收起紙人,一邊走,雷子和我一邊解釋,當時看到梅花來人,王叔和雷子都以為是我了傷,以為到了什麼對付不了的東西,連梅花都沒法解決,原本是打算王叔一個人來救援的。
但是王叔,說:」小林子,你也不是個柿子,可不是很麼東西都可以對付你的,但是上的肯定不是善茬,那樣就不好說了」
說到這兒,王叔轉頭沖我笑了笑,道:「你可是有一位好兄弟啊,雷子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放棄你,剛才也要獨自來救你」
他這話或許是想安我,事實上也確實起了一些效果。我能有這麼一位可以過命的兄弟,此生已經無憾了,就在剛才,我當著他的面殺掉了那個傀,他也被剛才的一幕驚住了,但是也忍住悶不吭聲。
王叔這麼一說,我拍了拍雷子的肩膀,反過頭安他,說:「別想了,這些傀本來就是個死人,我這麼做……算是幫它解了。」
雷子沉默了一下,不知是被這裏的溫度冷的還是怎麼,臉看上去白中青。對於傀的這件事,我,王叔和雷子三個都不願再回憶了,更不是一件值得說出來分的事。
當然,事實究竟是不是如此,我心裏很清楚,我終於明白過來一點,人在安逸的環境中,一切會聽從於道德,而當人被放一個極限的環境裏,就與野無異,在絕對的生存面前,道德的枷鎖不堪一擊。
由於有了之前留下的記號,因此我們沒有走什麼冤枉路,路過這些冰的速度很快,將頭探出冰時,我們順著事先固定好的繩索了下去。
接著,王叔他指了指我們前方麻麻的蛛網型冰,說:「你剛才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將這附近的冰打探了一遍,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接著,他朝著其中一個冰走去,他依舊顯得從容淡定,我和雷子淡定的跟在後,梅花也被我到了後。
剛才的一切,對他沒有造任何影響,王叔此人,就如同一汪深潭,表面平靜,讓人覺得溫和平靜,但里深沉,任何的一切,都能被吞噬下去,不留一痕跡。
而雷子這個人,可能因為當過兵的原因,就如同他所使用的古兵曹毫之劍一樣,鋒利、冰冷、古樸。
王叔帶著我們走到一個冰邊,停下子,將頭往裏一探,指著冰旁邊,說道:「你看,在這個冰裏竟然還有個記號,而且是你悉的記號」
我跟著將頭進去,果然發現冰壁上,有一個大約一厘米深,人為雕刻出來的記號。
由於在玄冰壁上留下痕跡很困難,因此就像我之前一樣,我是梅花來留下的記號,這樣是很簡單的。
一半的記號都是在冰裏留下直一道豎,作為一標記,而這個冰裏留下的,是一條封家人才懂得的記號。
王叔接著道:「上面那一片我沒有來得及查看,不過在下面這一片,我一共發現了六條帶有你封家記號的冰。
六條?
我問道:「這封家的記號是父親留下的嗎?除了父親,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懂得,如果非要說懂得人,那也只有我爺爺了」
王叔點頭算是同意我的說法。
如此看來,當初留下記號的那個人,肯定耗費了很長時間對這些冰進行打探,那麼到最後,為什麼在這六條冰裏留下記號?這代表的是危險還是安全?
這個記號會是誰留下的?
是父親嗎?
他留下的記號代表著什麼呢?
這裏是安全還是不安全?
我道:「王叔,眼前的這六條冰,你在剛才的那點時間,有進去看過嗎?」
王叔點點頭,說進去過,裏面一路都有一些標記,只不過不敢進太深,怕你出來找不到我們,就又退出來了,準備等你回來,咱們一起進去看看。
這時,我又想到了;王叔口中的傀,那種赤紅的,已被嚴重改變,著噁心舌頭的人,前面的這些冰裏,是不是還會不會有呢?
那麼傀會不會從冰裏出來襲擊我們?
越往下想,我越覺得此地危險重重,而這時,王叔也來到我旁邊,看完后,眉頭也不由得皺起來,我向他詢問傀的事,王叔給出了一個我不太了解的解釋。
這傀說起源於湘西一帶的煉之,我們封家人都是控殭的行家,自然是知道,湘西趕的說法,並非空來風。
而王叔則說,被趕的,其實就是被煉製過的,其實就是改變的形態,控的一門技,湘西趕中的煉,只能說是於門級,煉之,真正的起源已不可靠,不過卻是在湘西一帶發揚大。
傳統意義上,分為:行、傀、喪、伏、游,飛天,也被稱為行兵、傀兵、喪兵、遁兵和天兵,天兵,便是煉的最高境界。
我把自己看見白殭的況和王叔講了一遍,王叔分析說我是遇到了行,王叔之所以會認為我所遇到的是行,則是據我的描述,外加當時白行上的符文所推測。
而事實上那些符文,便是被煉過的證明,這些白殭駐紮在這些冰裏,無疑便是這座墓主人的傑作。
這樣算來,我也遭只是遭遇過行兵,卻只屬於最低等級的,那麼天兵得有多厲害?王叔繼續沉聲為我解釋道:「天兵,刀槍不、水火不侵、不死不滅,會按照煉之人的意志行事。不過天兵並不是那麼好煉的,所以數量應該不多,想必這座古墓之中應該不會有天兵」
我聽得暗暗吃驚,道:「有沒有對付它們的辦法?難道我們看到它們,就只能逃命?不知道為王的梅花能否克制它們呢?」
王叔笑了笑,道:「你以為呢,我不知道天兵到底多厲害,這東西我也沒見過,的實力和我比,也不知道差多,梅花現在是初級王,想來應該可以拼一拼」
我思緒一轉,霎時間覺得心頭一怒火,難不我父親早就知道這裏面的況?所以才會提前弄一些行之類的東西進來,利用行可以不斷再生的能力,拖住那些企圖進墓的人嗎?來加大保護龍骨的安全?
這手段,實在是殘忍,我父親這也沒想到有一天,他兒子來取龍骨,也被這些東西阻攔吧。
接著,我又覺得不對,我父親他又是如何得知這個玄冰墓中的況的?
這麼一想,我便將這個疑問了出來。雷子想了想,說:「會不會跟那副殘破的地圖有關?你父親是最後一個見過這個殘破地圖的人,對於我們,他或許還瞞了什麼。」
我將目看向王叔,道:「王叔,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王叔道:「你說什麼事?我知道不知道的」
我道:「王叔,您可別裝傻,我自然問的是天兵的事。」
王叔還是笑了笑,道:「如果我真的知道這些況,我還會讓你一個人獨自進去嗎?即便知道你有紙人,有王,那就不擔心你在裏面的安全嗎?還會在梅花我的第一時間去救你嗎?我也是在看到行的那一刻才明白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樣的環境,要想找到孤狼,恐怕還得費些功夫,只希他還是安全的,期他能自己了,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來拿龍骨,並非是要挖這座古墓里的陪葬品。
我們前進的方向也只有一個,路卻有很多條,冰部四通八達,裏面最容易迷路,不過既然你父親曾經做下了記號,跟著追蹤下去,總比一點兒線索也沒有要好」
想到此,我們三個人又商議了一下,便隨意選擇了一條帶有封家標記的記號的冰鑽了進去,我有妖瞳在,再加上對古墓的風水做了觀察,多也都有一些了解,因此也能判斷出這座古墓的主槨室的位置,知道了主棺槨的位置,那自然是朝著主槨室的方位而去。
我們三人再次的爬了冰中,順著冰壁上的記號前進。冰的結構有的地方很寬,有的地方又很窄,我們一會兒站起來走,一會兒又靠爬著前行,行進幾分鐘之後,前方出現了數個岔道,呈井字形分佈,而記號到此,也忽然消失了。
我挨個口仔細查看了一遍,都不見有記號,雷子說:」咋回事兒?難道你父親走到這個位置就放棄了?要不然為什麼記號消失了呢?「
王叔笑著反問:」為什麼放棄?是因為知道這條路不對,還是說遇到了什麼危險?封文我很了解他,他一定是找到了其他的路,而且這條路還比較蔽」
比起雷子的思考模式,王叔自然想的更周全。因為正如他所說的,他才是最了解我父親的人,他所說的這幾個可能都是存在的,但每一種所代表的意義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