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結果郁蒼還有更厲害的。
只見他手,吳公公遞了一條黑的長條帶子給他,郁蒼把布蒙在眼睛上,再度拉弓。
這次他弓弦上有三支箭,白曦看得眼睛差點瞪出來。
三支箭又蒙著眼睛,能中嗎?
知道漂亮寶貝很厲害,但蒙眼難度未免太大了吧?
算了算了,就算沒中也會夸漂亮寶貝的,不能他灰心。
白曦暗暗琢磨,腦海里把郁蒼失敗后激勵他的話都想好了。
蒙著眼睛的郁蒼,了淡漠攝人的眼睛,面龐更加致突出,夕橙金的余暉給他鍍上金邊,筆的姿宛若出鞘的利劍。
白曦看他的臉就看呆了,等郁蒼松手,放開手上的弓弦,三支箭羽離弦而出,嗖地劃破空氣,釘死在遠的三個靶子上。
箭箭刺中紅心,最中間的那支箭,把之前留在靶心上的羽箭再次劈開。
白曦驚訝地捂住,差點不會說話。
在凝固等待冷卻的時間里,郁蒼摘下眼罩,將弓箭給闕火,憾地說,“朕太久沒手生疏了。”
“蒙眼三支箭也算生疏?”白曦回過神來聽見他的話,差點沒從原地跳起來,的護衛一個都做不到好不好?
闕火跟過郁蒼上戰場,看他一路打拼數戰告捷,很清楚郁蒼的實力,“皇上曾在千軍萬馬中,一箭中敵人首級,現在的靶子確實不夠展現陛下的實力。”
要不是白曦討厭打仗流,還真想看看沙場上威風凜凜的漂亮寶貝。
“怎麼辦,今天看了漂亮寶貝的厲害,明天去觀星臺就算換移靶心,也不盡興。”
瞧過更好的寶貝,哪忍得了制劣造的東西?
果不其然,白曦原本充滿興趣的第二天,因為頭天見過郁蒼蒙眼箭,興致缺缺,甚至沒在觀星臺留到晚膳飯點,就回了延英殿。
“漂亮寶貝,我回來了。”
郁蒼正在和戶部討論國庫銀餉,大臣每說一句話都會小心翼翼地打量郁蒼表,揣圣心,郁蒼臉上素來沒任何表,是喜是怒,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大臣們全看不出來。
對才剛登基兩年的新帝,他們沒一個人敢小覷,一番對賬問話下來,戶部的五六名員不停用袖拭額頭的冷汗。
“朕想知道的不是你們哭窮沒銀子,是要清楚每筆銀子到底花在哪,是不是落到實。”
“朕要修橋鋪路,你們說沒錢,又無法和朕調查到的賬簿對賬,朕要你們有何用?”
戶部尚書率先跪下來,“皇上饒命,國庫賬簿繁多,一時半會理不清頭緒,等微臣回去帶人仔細盤賬,定能有個章程!”
空氣凝滯,郁蒼暗漆漆的黑眸幽暗得駭人,像把一切都看穿了,“回去通宵達旦地把爛賬抹平,再找個由頭糊弄朕?”
戶部尚書嚇得哆嗦,“微臣不敢,請皇上明鑒!!”
其余員也跪下來,瘋狂磕頭,額頭很快出,仿佛郁蒼冤枉他們似的。
寒風裹挾冷氣,黑的漩渦正在凝聚,郁蒼將賬本丟在戶部尚書腦袋上。
“橋得建,路得修,朕要做的事完不就抄家拿錢,尚書你去年在江南添置的宅子別以為朕不知道,聽說修得很大,比朕給母后的行宮還大?”
戶部尚書白了臉,被金鱗衛沖進來捂住拖出去。
長出事,戶部剩下的幾名員看郁蒼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恐怖的東西。
戶部尚書在江南的宅邸,他們做下級的都沒收到一點風聲,郁蒼怎麼知道?
“欺上瞞下,朕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證據。”
“喂過魚嗎?知道有魚是被餌食撐死的嗎?”
兩句話涵蓋所有發生的事,郁蒼盯下面幾個人,“修橋鋪路,國庫還有錢嗎?”
“有有有!!”戶部侍郎連說三個有字,“微臣回去就把事辦好,三天后,不,明天,明天早朝就將此事辦妥。”
戶部侍郎和其他幾名朝臣從延英殿出來,才發現自己背脊上的服都了。
“皇上好手段,尚書大人那麼謹慎的人都被他拉下來,燕京城士族排名要變天了。”
“我還是搞不清楚,到底哪走的風聲?”
“修橋鋪路是工部的活,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位?”
齊王?
“應該不是,齊王進工部,每天準時點卯準點下職,什麼也沒做啊,還經常告假。”
“下也覺得不可能是齊王,天家的哪來兄弟,齊王會幫皇上別搞笑了。何況我見過齊王,一點城府都沒有,不像辦大事的人。”
“可本上個月在齊王抱病告假時去過齊王府,沒找到人。”
“巧合吧,他是不是不想見你啊……”
*
延英殿。
白曦在暗觀一整場問罪過程,被郁蒼唬得一愣一愣的。
漂亮寶貝審問人的時候,也比護衛好看。
“你在看什麼?過來。”
郁蒼招手讓到自己邊來,“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在觀星臺待得不高興?”
郁蒼語氣隨意的仿佛隨口一問,白曦沒有防備同樣隨口一答,“嗯,總覺得缺點什麼,不好看。”
白曦不愿意把心思放在不喜歡的東西上,好奇另外一件事,“漂亮寶貝,你缺銀子嗎?”
郁蒼挑眉,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回答道,“去年母后在江南給朕傳信,說戶部有鬼,朕一直沒找到突破口,便讓郁池借工部的由頭和戶部涉,這才把戶部的老狐貍揪出來。”
一盤棋下了多時,郁蒼經不住和白曦分,“戶部的釘子朕一直想拔,可惜對方釘得太,是前朝父皇時期留下的老人,朕不好,今天算樁喜事。”
寥寥數語下,是無數日夜的籌謀布置,白曦不懂朝廷政事,只知道漂亮寶貝每天都很忙。
郁蒼話鋒陡然轉變,慢悠悠地說,“國庫確實張,白曦,你在觀星臺留的護衛,朕沒辦法給他們發月俸,估計得你自己掏錢去發。”
白曦:“!!!”
“可是我沒有銀子。”
不是混吃混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