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此刻正在縣衙府邸某小妾的房間里顛鸞倒。
突然收到外邊的人來報,戰王爺慕容夜來了,連忙爬了起來。
他昨天不是才送走了這位瘟神,怎麼今天又來了?
“老爺!”
小妾嗔,哀怨地看著林勇,一臉地求不滿。
林勇眉頭皺得死死的。
他不會被嚇出什麼病吧?
不過林勇現在也沒有心思想這些,他連忙起下床穿服。
也不知道這戰王爺又來做什麼,他得趕想想對策。
“老爺,你就這麼走了?人家舍不得你走嘛。”
見林勇要走,小妾不樂意了。
這整的不上不下的,正難著呢。
“乖,聽話,老爺我有要事要辦,回頭再來喂飽你。”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原來林俊豪那好的本是天生傳的。
林勇一路小跑,到了縣衙就看到慕容夜坐在縣衙正堂上,臉無比沉。
他頓覺不妙,連忙下跪行禮。
“不知王爺大駕,下有失遠迎。”
“林大人你當職時間不在縣衙留職,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慕容夜剛剛聽冷淵跟他匯報完,對林勇剛剛在做什麼,可是一清二楚。
“王……王爺,下……下府上臨時出了點急事,下也是迫不得已。不過下走時,已經吩咐了師爺留守在此,一旦有事師爺會立刻稟報本。”
慕容夜審視著林勇,只見他領的盤扣還未扣好,出一大截前,上面還有幾個明顯的紅痕,渾上下都還帶著些許運后的汗意。
“急事?什麼樣的急事還能讓劉大人寬解帶,如此賣力?”
慕容夜這話問得,真是絕了。
冷淵一向冰川的臉,此刻都要裂了。
慕容夜這不是明擺著在為難林勇嗎?
你這要人家怎麼回答?
難不讓他直接告訴你,他當職期間一時心來,回府打炮去了?
“王……王爺,下……下的妾室不小心摔了一跤,下也是一時心急才回了府……”
“行了行了,起來吧,本王爺對你房里的那點破事不興趣。編個謊話都編不好,也不知道你這縣令是怎麼當的。”
一旁的冷楓很想問一句:王爺,當縣令跟編謊話有什麼關系?
“謝王爺。”
林勇覺得自己實在太難了。
王爺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了,還問下做什麼?
“縣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就在這時,跟在林俊豪邊的隨從,大聲嚷著跑進了縣衙大堂。
“你個狗奴才瞎嚷嚷什麼?什麼大事不好了?縣衙重地,大聲喧嘩,何統?你沒看到戰王爺還在這呢嗎?擾了王爺的清凈,還不快給王爺磕頭賠罪?”
林勇還以為自己派人干的壞事被人發現了,連忙提醒隨從慕容夜在這,別給他說了。
“小……小人叩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驚了王爺,小的罪該萬死。”
隨從收到林勇的暗示,立刻朝慕容夜跪地磕頭。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當他慕容夜是擺設?
在他面前竟然還玩這種小把戲。
就林勇干的那點破事,慕容夜都沒放在眼里。
不過就是仗著有皇后撐腰,他還真拿自己當號人了?
“這……這……”
隨從微微地跪在地上,看了眼林勇,頓時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個狗東西,王爺問你話呢,你看我干什麼?你倒是說啊。”
林勇心虛地踹了隨從一腳。
隨從看了眼林勇,咬了咬牙。
這可是你我說的,可別怪我!
“回稟王爺,戰王妃把我家林爺了綁在囚車上,正游街示眾呢。”
“什……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爺,是爺調戲戰王妃在先,還想要把戰王妃抓回府中做小妾,戰王妃才讓人把他綁了游街。”
林勇腦袋都大了。
他瞄了慕容夜一眼,心中嘀咕,這下可如何是好?
這王八孫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給他惹事生非。
你說他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慕容夜這個瘟神的王妃。
“王爺恕罪,子莽撞,得罪了戰王妃,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林大人不如親自上街去看看,子現在如何了?”
“這……”
林大人皺了皺眉,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慕容夜也用不著他下決定,早就替他安排好了去。
“冷楓!”
“屬下在。”
“帶路,去正街。”
“遵命。”
剛剛慕容夜也已經讓冷淵把林俊豪帶去了正街。
正街的菜市口,是一用來決犯人的刑場。
林勇有些不安。
正街菜市口人涌,林俊豪還被綁在囚車上,上狼狽得早已看不出人樣。
“斬首,斬首……”
江南知府程思遠坐在首位,面對下面激的民眾,亞歷山大。
這林家的人多都和皇后沾親帶故,戰王爺安排這麼一場大戲,結果主角到現在還沒來。
突然人群中一陣。
“來了來了,戰王爺來了。”
不知誰吼了一嗓子,周圍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程思遠連忙上前去迎接慕容夜,引著他坐于主位上。
“各位鄉親們,我是江南知府程思遠,今天代表戰王爺,公開審理臨安城縣令林勇以及其子林俊豪貪污一案。”
林勇聽到程思遠提到自己的大名,再看看這陣仗,還有囚車上的林俊豪,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本來在路上他還想著,真到萬不得已之時,他就只能選擇棄車保帥了。
可現在,他似乎連帥也沒機會保了。
一樁樁一件件的罪名罪證,全部被冷楓呈上來,展現在眾人面前。
還有現場喊冤狀告二人的百姓們作證。
林勇父子其罪當誅。
“林勇貪贓枉法,殘害百姓,林俊豪擄掠,無惡不作,特令抄家斬首示眾。”
“戰王爺英明……”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俊豪到死也不敢相信,他不過就是調戲了一下戰王妃而已,短短幾個時辰,他怎麼就落得個家敗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