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看著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沒有忽略他眼底深藏的不安。
他在害怕為了上皓離開他!
溫欣鼻子一酸,搖搖頭,“我不是想為上皓求的,他自己做的孽,就要承擔后果,不然,那些被他傷害的無辜之人找誰要理去?”
“宣武侯府遭難我不是不揪心,只是……”
眼淚汪汪的,無措地質疑自己,“我也沒有很痛苦,甚至能理智地認為他們應該贖罪,想過因為自己的份要與他們共進退,但最后我還是選擇住在桃花莊園里,我……是不是真的很冷無?”
“渾說!”
淵帝捧著的臉,視線直直與相對,一字一句地說:“你給爺聽著,你不冷,也不無,不說宣武侯府罪有應得,就說他們從未善待你一分,憑什麼讓你為他們的過錯買單?天下沒這個道理!”
“你沒有錯,錯的一直是他們!”
溫欣張了張,訥訥地不知道怎麼說。
淵帝神嚴肅,“以后不許再為他們難過,也不許搭理他們了,聽懂了沒?”
這才乖巧地點點頭。
淵帝眉眼和下來,的小腦袋當獎勵。
不過,溫欣堅持道:“我還是想求見陛下。”
淵帝:“……”
已經在現場的某位陛下眼底劃過心虛的芒,端著一副人模狗樣的嚴肅態度,“你總得跟爺說說你要見皇帝作甚?”
溫欣眸盈盈地看了看他,俏臉微紅,“我想懇求陛下,下旨讓我跟上皓和離了。”
淵帝:“!!!”
那等什麼,現在就去!
某位陛下差點拉著就走。
但他到底克制住,想問清楚的想法。
“你是怎麼下定決心要和離的?”
溫欣輕咬瓣,“剛剛慶禾長公主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但上皓從沒有一日當我是他的正妻過,從我府后,他就跟對待什麼臟東西一樣,也不,將我撇在一旁,任人折辱,仿佛這是我本就應該的。”
上皓既然都對沒有半點夫妻,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簡直就是諷刺至極。
也讓溫欣覺得確實應該和離了,至為自己活一次。
也是這半個月來,邊這個男人毫無底線地呵護寵,讓知道真的不是天生就應該苦欺辱,有資格過更好的日子。
而且,也不舍得辜負他的用心。
和離就和離吧!
世人怎麼說,與何干呢?
淵帝眸明亮得刺眼,狂喜至極,“上皓從沒過你?”
溫欣茫然地“啊”了一聲。
隨即反應過來,失地問:“他了,你就嫌棄我了嗎?”
淵帝毫不猶豫地否認,“當然沒有。”
小沒良心的,他不知道和上皓沒有夫妻之實就已經對掏心掏肺好不好?
他抱,低聲道:“只是喜悅你完完整整屬于我的。”
溫欣下意識地說:“可你不是宦嗎?”
就算他們以后……也不能真實地發生什麼的吧?
淵帝:“……”
挖坑給自己跳是什麼覺,陛下現在是深有會!
他了的下,薄含笑,曖昧邪肆,“質疑我的能力?爺就算是宦,也絕對能滿足你!”
溫欣俏臉紅:“你你你……”
“咳,好了,你真下定決心跟上皓和離?”
淵帝輕咳一聲,正經下來,免得把團子給炸了。
只是這麼容易害,以后房花燭夜可怎麼辦呢?
黑心肝的皇帝陛下像模像樣地唏噓著。
不過無礙,他來主導就好了。
是個狗男人無疑了!
溫欣將頭扭到一邊,不太想理這個不正經的大、宦、!
淵帝低磁的聲線帶笑,“真的不理爺了,寶貝兒?”
溫欣耳垂紅通通的,推著他的膛,“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淵帝很冤枉,他真的已經很正經了,他要是不正經,現在還能裳整齊地坐在他大上?看不起誰呢?
溫欣被他那雙暗翻涌的眼眸給弄得死了,擔心他再鬧什麼,只好垂著眼點點頭。
不過,故意氣他,“到底和離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會跟陛下請求讓我常伴青燈古佛的。”
皇帝陛下瘋了才會答應!
淵帝咬牙切齒,“你想都不用想!”
溫欣看他,“你又不是陛下,怎麼知道陛下不同意?”
淵帝:“……”
溫欣又說道:“和離的子出家,世人才沒有理由指摘什麼。”
淵帝一口梗到頭,又是那什麼狗屁倫理綱常,以后他一定要廢掉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看都把他的團子給帶壞了!
……
淵帝最后拗不過,還是答應,讓進宮。
只是不知道為何,帝王答應見,時間卻是定在宮門落鑰后。
半夜三更,孤男寡什麼的……
但帝王的旨意也不容一個罪臣之婦反抗。
溫欣只能無奈地應下。
黃昏時,莫直備好馬車,接宮。
溫欣沒有看到某個人,眉眼間是藏不住的失落。
莫直忍笑,陛下總算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了。
知道陛下舍不得夫人有一點難過,莫直連忙安道:“夫人,大人在宮里等您呢。”
溫欣怔了怔,臉上發熱,吶吶地“哦”了一聲。
不過,皇帝陛下真的在宮里嗎?
黃昏日落,整座禮王府在昏暗中,沉沉的死寂一片,哪有先帝在世時的門庭若市?
自從先帝去世,廢太子被殺,禮王就活得跟頭烏似的,每日都在心驚膽戰什麼時候淵帝就要清算他。
但他又不甘心曾經被他肆意踩在腳下的人,翻為帝國的主人,隨意地主宰他的命。
宇文聿那個冷怪他也配?
這江山,本該是他同胞親兄長的,他本該可以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王,一生囂張榮華的。
都怪那野種!
正堂外,被侍著跪在地上的禮王臉慘白,眼里恐懼和怨恨織。
他的妻妾兒跪在一旁,看著他如一條死狗一樣失去面和尊嚴。
臺階上,一襲玄龍袍的淵帝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居高臨下地睥著禮王,眸幽冷,宛若暗夜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