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騎了一匹馬,一是鍛煉葉雨桐的騎,也能減輕馬的負擔。
空間山上有好幾匹馬,還是上次在通判府順回來的。
李云澤選了四匹良駒放在空間里。這次出來又從山谷騎出來兩匹,現在里面有六匹馬。
兩人每隔一個時辰就換一匹,這樣效率高很多。
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面,雖然馬蹄上都綁了棉布,但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聽起來還是很清晰。
不過幸好道上沒有什麼人,大部分的流民都在睡覺。
已經干旱兩年了,出來逃荒的人都去了災不嚴重的地方,或者大點的城鎮,這里反而沒多人。
兩人正快馬加鞭的往前趕,李云澤卻聽到前面悶雷一樣的聲音。
這是馬蹄聲,而且還不止一兩匹馬。
兩人拉住手上的韁繩停了下來。
這地方一馬平川,一眼去能看很遠。
今夜月又好,附近連個讓他們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李云澤往四周打量了一下,三五群的災民在地上躺著。
對這些由遠而近的馬蹄聲沒作任何反應,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可能知道在這些人面前討不到好。
馬蹄聲越來越近,兩人坐在馬上沒。
葉雨桐說道:“平安,繼續走吧!反正也沒地方躲,是敵是友會一會就知道了。”
他們來的時候就清楚,既然選擇現在去京城,肯定會面對各種危險。
能躲就躲開,躲不了就面對,反正早晚都要正面鋒。
李云澤倒不擔心自己,他怕到時候人多,傷到了娘子。
桐桐畢竟才練了幾個月的的功夫,對付幾個平民倒沒問題,可在高手面前,那就不夠看了。
他叮囑道:“桐桐,如果有危險,你就騎著馬跑,不用管我。找機會進里面去,等我把這些人殺了,你再出來。”
“嗯,我知道。”葉雨桐沒矯,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有數。
如果真干起來,肯定是要跑的,省的在那里拖累平安。
兩人騎著馬繼續往前走,李云澤讓葉雨桐走在他左后方。
和那一行人走到對面的時候,那些人停了下來。
葉雨桐朝他們看去,二十多個護衛圍著中間的三輛馬車。
前面一輛應該是坐的人,后面兩輛裝著滿滿貨。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騎著馬朝前走了兩步,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
問道:“這麼晚了,不知兩位小哥這是去哪里?現在路上不太平,怎麼也沒多帶幾個人?”
李云澤拉著韁繩,隨意的說:“我們去隨州府松原書院。過兩天是夫子的五十大壽,我們兄弟倆是趕過去賀壽的。”
之所以說是去隨州,因為離這里最近的一個城鎮就是隨州。
過去大概半天的路程,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只有他們兩人趕路了。因為離得近。
這時,被圍著的馬車簾子被掀開了。從里面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
一上好的月白衫,手里拿把折扇,一派公子哥范兒。
他白皙,五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是現在閨秀子喜歡的郎君模樣。
葉雨桐對這種長相無,覺的男人還是剛一點好,這種弱不風的公子哥欣賞不來。
那公子哥拱了拱手,彬彬有禮的道:“在下韓玉,京城人士,不知兩位兄弟尊姓大名?”
“韓兄。”李云澤回了一禮,又淡淡的說:“在下林平安,這是我表弟葉明哲。”
他說的林姓是母親的姓氏。
也沒說自己是哪里人士,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沒必要介紹的事無巨細。
韓玉看他態度冷淡,心里有些不悅,臉也淡了下來。隨意的敷衍兩句就上了馬車。
他爹好歹是平原侯,就是在京城也沒人這樣下他的臉,這兄弟倆真是好不識趣。
葉雨桐從頭至尾都沒說話,但心里卻在嘆,真是太巧了。
韓玉,京城人士,那不就是書里的男主,葉雨晴的配。
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男主見面了,沒想到還是躲不掉命運的安排,可真是鬧心。
算了,隨緣吧!見不見又能怎樣?
從不主惹事,但別人要是惹,那也絕不會客氣的。
李云澤先扶著葉雨桐上了馬,然后也利落的跳上去,對眾人說了一句,“各位大哥,我們先走一步。”
眾人看公子都沒怎麼搭理這兩人了,就敷衍的拱了拱手。
“駕!”等葉雨桐和李云澤騎著馬走了。
那個護衛領頭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對他旁邊的人說:“那個大點的小子武功可不弱。”
“何止是不弱,我們這些人加起來,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說話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人看起來很冷冷的。
那護衛領頭驚訝的問:“這麼厲害?丁大哥,難道連你也沒有把握打贏他?”
老丁搖了搖頭,沒有多說,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沉思。
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功夫,這天下怕也沒有幾個。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培養的接班人。
那個領頭護衛看他這表,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這次老爺讓他們護送二爺去東郡,老太太怕路上有什麼閃失。來的時候對他再三叮囑,一定要保護好二爺。
他力很大,特意在府里選了二十幾個高手。
和他答話的漢子,是前兩年老爺救回來的江湖人士,為了報答老爺的恩,答應在府里做五年的護衛。
這人的功夫深不可測,他們府里的護衛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他來的時候特意去求了老爺,讓老丁跟著跑一趟。就是怕在路上出事。
萬一傷到了二爺,老太太就能了他的皮,更不要說老爺和夫人了。
沒想到剛才那個小年那麼厲害,連老丁都不是對手。
幸虧沒和他惡,要不然他們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馬車里的韓玉聽到兩人的對話,驚訝的掀開車簾,“丁叔,那年還會武功?”
“是的,爺。”
“難怪他們兩人敢單獨上路!原來有功夫傍啊!”
韓玉又來了興趣,追問道:“丁叔,那你看他像不像江湖人士?”
那漢子搖了搖頭,“不清楚,沒有手,看不出他師承何門何派?”
韓玉憾的說:“唉,剛才忘了多問幾句了,能個朋友也好。”
他雖然是個讀書人,但他對武林上的事也很興趣。
特別是那些武功高手,如果能結幾個?以后說出去也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