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陸清越的腦袋又遭了來自親哥的暴擊。
陸清越嗷了一聲,剛要生氣地跳起來,忽然被人松松攬著肩頭往后帶了帶。
程星野好笑又無語,按住暴躁的小鵪鶉,散漫地出手機,給利落地轉了20塊錢。
“下次有人再讓你送這個,知道該怎麼拒絕了吧?”
陸清越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立刻眼睛彎彎地比了個ok。
“明白了!”
見程星野用錢解決了這個小麻煩,陸壹也不再說什麼了。摁著的肩膀,將轉了個,往前一推,
“行了,趕走吧。”
果然小屁孩就是煩。陸壹現在一看到就有些頭大,忍不住想趕把送走。
陸清越被他推得趔趄了兩步,差點又要撲街。
不過懷里揣著又到手的20塊錢,倒也不怎麼生得起氣來。
不跟陸壹計較,大度地朝后揮了揮手,甜甜地喊道,
“星野哥再見!書杰哥再見!”
陸壹:“....”再尼瑪的見!
他再次被氣笑了。
就是不喊他是吧!那以后別后悔就行!
...
陸清越捧著剛賺到手的30塊錢巨款,喜滋滋地進了路邊一家生煎包子鋪。
這家老店開在這兒有二十多年了,是屬于這一片許多人的年回憶。
它家的生煎包后來上過電視節目,好吃是好吃,只不過自從出了名之后,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
最普通的鮮生煎原本只要8塊錢一份,現在漲到了12塊。而之前20塊錢的蟹生煎,更是要30塊錢才能吃到了。
陸清越偶爾饞想吃,只能吃份鮮生煎。可是今天兜里有錢,當即爽快地點了份蟹生煎。
恰好是周一下午的六點鐘。街面熙熙攘攘,都是剛下班的社畜和出來覓食的學生狗。
小店里很快就滿了,幾張不大的桌子坐滿了人。
陸清越正等著那份蟹生煎呢,忽然聽見后有人喊的名字。
“陸清越?”
聲音有點兒耳,轉過頭一看,居然是此刻最不想遇到的人。
肖青榮站在后,旁邊還站著2班的另一個男生。
兩人上都有明顯的汗味,應該是剛剛打完球,出來找吃的。
陸清越警惕地盯著他們,“干嘛?”
肖青榮卻大喇喇地往對面的空位上一坐,招呼道,
“這麼巧?一起吃啊!”
陸清越并不想跟他們拼桌,于是扯了個借口,
“對不起,這兒有人。”
肖青榮不以為意地嗤笑了一聲,還嘿嘿笑著跟自己的同學開玩笑,
“什麼人?看不見的客人啊?”
說著他就要手去拿桌面上的菜單加菜,忽然指尖一輕,有人出清瘦的大手,將菜單不客氣地從他手里走了。
頭頂落下一片淡淡的影。
肖青榮下意識抬起頭,和一雙冷漠寡淡的眼睛對視上。
對方材高大勁瘦,站在他們旁邊便是無形的力。饒是他自己也有1米8的高,也能看出來對面這人估計還要比他高出半個頭。
他被人打斷了點菜有些不爽,所以就算對方年齡和材都比他更有迫力,他依然毫不畏懼,神不耐地問,
“您哪位?”
程星野清瘦的指節著菜單,臉上沒有什麼表,垂著的眼眸里有種輕蔑的傲慢,說話倒是客氣得很,
“對不起,你坐的這個位置是我的。”
陸清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聽他這麼說,馬上就反應過來,趕接上去,
“他是我哥哥!我都說這兒有人吧!”
肖青榮微微一愣,一時分不清是說真的,還是在借坡下驢。
但是對面這個年輕男人雖然說話客氣,可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肖青榮猶豫了幾秒,總覺得自己就這麼灰溜溜讓位有點兒沒面子。最后還是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男生很有眼力見地捅了捅他的手臂,
“榮哥!要不我們去吃對面的鐵板燒吧!我都惦記好久了!”
有人遞了個臺階,他要是再不下來,恐怕待會兒場面會更加難看。
肖青榮雖然心里忿忿,但還是顧及面子,一臉不爽地站起來就往外走。
見他們走遠了,程星野才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隨手了張紙巾,仔仔細細地將桌子了一遍。
店里的白熾燈明晃晃地打在他上。
他將桌子干凈了,這才抬起頭,看似隨意地問了句,
“就是這人在追你?”
陸清越知道他在問什麼,沒有打算瞞他,點頭應道,
“嗯!就是他!”
程星野將紙巾扔到垃圾簍里,輕笑了一聲,聲音輕慢地說,“確實很一般。”
無論是外表還是里,都配不上這個古靈怪的小姑娘。
陸清越想了想,覺得肖青榮這個人格雖然跋扈了點,但是也并非一無是,于是很中肯地點評道,
“不過他在我們年級算高的了,我聽說有好幾個生都喜歡他。”
高中就這點好,喜歡一個人都很純粹,很會到的侵擾。
然而程星野卻不以為然地低哼了一聲,語氣淡淡道,
“那是因為你們年紀小,沒見過世面。”
陸清越盯著他線條立分明的俊臉,好奇地問,
“世面是誰?是你嗎?”
這話說得像是挑釁,偏偏語氣卻是很認真,讓人挑不出半點病。
程星野好整以暇地抱著肩,懶懶掀眸看,語氣一如既往的散漫輕狂,
“我怎麼不算呢。”
街面的路燈接連亮起,車水馬龍在眼前飛速掠過,可他們躲在繁忙城市罅隙中,目相撞著,心底有點兒又又麻,像有什麼淡淡的緒在蔓延開。
他一如既往的自信而游刃有余,倒是沒讓陸清越到意外。
陸清越淺笑了一聲,認認真真地將他的俊臉打量了一遍。
別的不說,程星野這個人在樣貌這方面確實是無可挑剔的。
如果滿分是100,就要給他100,一點兒都不怕他驕傲。
于是由衷地贊道,
“不過你確實是我認識的人里頭最帥的一個了。我以后要是按著你這個標準去找男朋友,估計得一輩子單。”
坐在對面的男人本來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聽到這里,淡而薄的角勾起,似乎被取悅道。
其實認識這麼久,程星野已經習慣了的直言直語,不過貿然聽見這麼說,他還是耷拉下眉眼,掩飾住眼底的笑意,說,
“不會的。”
肯定值得最好的。
可是陸清越并不信,歪著腦袋認真問,
“你怎麼知道不會?”
學校里追的男生不算,可是心里清楚,那都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在作祟,最多算是有點兒好,當不得真。
是真的很懷疑,將來會有人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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