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坐起來，發現自己是著的，更是大腦空白了一瞬。

是誰？在哪兒？

葉晚晚跟斷篇了似的，五指抓著頭發，使勁了幾下，才想到后來過生日的事。

對，過生日很開心，然后喝了點紅酒。

然后，就沒記憶了。

但心卻放下來，想到生日，那肯定是跟楚程在一起的，既然是和自己男朋友在一起，就不會發生什麼讓無法接的。

“程哥？程哥？”

葉晚晚了幾聲，沒有回應。

又不在？

每次干了壞事就跑，什麼人啊！

掀開毯子，看看下面空的畫面，臉上飛起紅暈。

上次醉酒起碼穿著，這次倒好，都被他看了。

可都沒看過他，豈不是虧了？

葉晚晚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昨天換下來的服，除此之外，還有套，是新的……

紅著臉飛快的穿上，葉晚晚才要去洗漱，就聽到門鈴在響。

快步過去開門，以為是楚程回來了，門外卻站著酒店的服務人員，手上拿著烘干的服，正是昨天穿過的新子和楚程的服。

楚程把的服洗了？

腦子蒙蒙的接過服，去洗漱，果然，看到了楚程晾在里面的的。

我的天！

葉晚晚一時面紅耳赤，雖然楚程從前也給洗過服，可洗也太那啥了……

洗漱好，一想到過一會兒要面對楚程，葉晚晚手腳都不知道要如何擺放了。

手機里，他發來微信。

“我去見陳醫生了，中午回去，你了先點東西吃。”

葉晚晚將眼前的微信容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去見陳醫生了，也就是說，楚程終于肯正面面對他的心理疾病了？

太好了！

葉晚晚雀躍的比自己考了一百分還高興，同時又為他給自己留的空間到心。

這家伙，肯定怕不好意思，才早早的走開。

葉晚晚瞬間放松了，又躺回床上，拿著手機，給他發起了微信：“程哥，你現在見到陳醫生了嗎？張嗎？”

他回消息很快：“張什麼？”

葉晚晚見他語調輕松，不由勾一笑：“沒什麼，替你擔心嘛。”

“你現在不難了？”

葉晚晚：“難什麼？”

楚程：“昨晚你喝多了，忘了發生什麼了？”

葉晚晚的心又是一提：“那……發生什麼了？”

楚程看著手機，笑的像一只大灰狼。

小傻子，看來什麼都不知道，早知道，他是不是該把吃干抹凈？

畢竟都洗香香了。

沒等到他的回復，葉晚晚心是七上八下的，昨天晚上，很丟人嗎？

……

楚程見到陳醫生，并在他那里接了一系列的測試，說是等測試結果出來，再針對他的癥狀確定治療措施。

接下來，陳醫生就是讓他躺在床上，放著輕音樂，陪他聊天。

聊著聊著，楚程睡著了。

期間他做了個噩夢，好像又把曾經經歷的，重新經歷了一遍。

子彈破而，無辜的人質為他失誤之下的犧牲品。

他大睜著眼睛，驚訝的看著楚程，仿佛在怨恨他，咒罵他，指責他。

他的家人發瘋般的追著他問責，說他是殺人兇手。

楚程整個人像沉了深不見的海底，四周漆黑一片，卻危機四伏，隨時隨地都有不知名的巨，張著大，要將他吞噬。

在這樣極度的張和恐懼中，他出現了幻聽，震耳聾的響聲，如埋在他里的炸藥，當它被引的一刻，他的五消失了，像一生輕飄飄的落葉，隨波逐流，不知要飄向哪里。

整個夢境真實異常，以至于當他被醫生醒時，渾都是冷汗，跟水洗的似的。

雖然后來陳醫生解釋，那個夢是在他的催眠作用下才產生的，并據夢境又開導了他半天，期間，楚程還去沖了個澡。

離開陳醫生的診室時，楚程仍是神思恍惚。

他已經很久沒做過那個夢了，那過于真實的覺，讓他心十分糟糕。

回到酒店前，他甚至在樓下，一個人枯坐了一個多小時。

楚程覺得，他可能還是無法逾越心里那道障礙，無法接那個失敗的自己。

可是這種心，他卻不知道該向誰言說。

后來，還是葉晚晚出來看雪時，發現了他。

中午的時候，天氣就開始變得沉，到了下午，空氣越來越平靜，凝滯，接著，空中就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葉晚晚在房間待楚程等的枯燥，想下樓去看看雪，結果就在樓下的長椅上看到了眼中最值得期待的男人。

他不知在這里坐了多久，頭頂上已經頂著一層白的細雪。

“程哥……”

聽到悉的聲音時，楚程隨之一震，想從那種頹敗的緒中離。

“你都回來了，為什麼不進去？”

葉晚晚雀躍的跑過來，小手替他拍打著肩上的雪花，又拉了一下他的頭發。

手心里馬上漉漉的，還帶著涼意。

“剛才給你發微信也不回，原來，你一個人在這里待著呢。”

葉晚晚就站在他面前，低頭撞上他那雙黑沉沉的眸。

不知為何，今天這雙眼睛格外的沉郁。

葉晚晚不由憂心，是不是去陳醫生那里治療的不太順利。

捧住他的臉：“程哥，陳醫生怎麼說的？”

楚程已經從痛苦的緒中離，但是懨懨的，興致依舊不高。

“他說，讓我堅持去幾次，才會有效果，還分析了半天，大概是不嚴重……”

“那不是好消息嗎？”

葉晚晚星眸里亮晶晶的，許是不想讓失，楚程只能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握的手，發現有些涼，又更的包裹住那只小手，順手一拉，把拉坐到大上，抱著。

葉晚晚有些別扭，但是卻并沒有挪開，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有些害。

半天沒聽到他的聲音，才又抬起頭來，看他：“程哥，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沒有。”

才怪。

葉晚晚驚訝于，現在已經可以察他每一寸緒的變化。

他高不高興，失落還是得意，不管怎麼裝，很快就能分辨出來。

了他的臉，早上沒刮胡子，他的下微青，冒出一些的胡茬，扎的的手指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