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貫徹原生態的定位,整個房間都是木質結構,面積不大,裝修風格也是淺的原木風,挑高的房頂還是有坡度的。
他們帶過來的行李和剛才摘的草莓被放在小沙發前的茶幾上,旁邊還心的放了一張住小卡,上面寫前臺的聯系方式和溫馨的祝福。
窗簾拉開。
大大的落地窗戶正對著遠的青山,窗外常青的綠植錦簇,觀又有私,約能看到冬日里碧洗一般的晴空和山腳下著蘆葦的野湖。
除了玄關,屋子里的其他地方都是增高了一個臺階的,地臺上鋪著茸茸的地毯,蓋住了房間里三分之二的地板面積。
看起來就暖和的不行。
加上暖系的燈,一切看起來很讓人舒服。
靳識川目微頓,心里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
就是那兩張榻榻米式的單人床看起來實在是礙眼睛。
與靳識川的想法不同。
裴眠一進屋子,看到房間里的景后,最滿意的就是那兩張床了。
不遠不近的放置在房間的兩端的長地毯上,床上的被子也很蓬松,一看就很舒服。
裴眠完全沒有想過屋子里是一張雙人床這種可能,因為張澤言已經說過了,是擔心一個人住特意定的,甚至覺得,張澤言的屋子里也是這種布置。
北川冬早,才十一月份,室外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只剩個位數。
所以房間里的暖氣開的很足。
本來吃撐了就犯困,這下更暈乎了。
裴眠抱著靳識川的胳膊,努力讓自己打起神,謹慎的環視著四周。
到底是困意戰勝了恐懼。
下上的棉襖鎖定目標,直接撲到靠著墻,遠離窗戶的那張床鋪、
——雖然落地窗外的風景現在看起來很漂亮,但晚上天黑下來之后就不一定了。
裴眠自己在心里安自己。
現在還是大白天呢,雖然不知道外國鬼會不會遵守中式恐怖都是夜間行的這個制度,但這個房間溫暖的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是會鬧鬼的樣子......
再說,靳識川還在呢。
裴眠這樣想著,忽然想到從剛才進了屋子之后靳識川就一直沒有出聲。
連忙把頭從被子里抬出來,看著不遠冷著一張臉收拾下的外套的靳識川。
聲喊道:“靳識川,你不來午休嗎?”
“不。”靳識川把還粘著孩溫的棉服外套掛起來之后,收拾著其他行李,冷聲答道。
從他看到那兩張單人床之后,就沒有一點兒陪著裴眠午休的心了,只想等裴眠睡著之后去隔壁房間把張澤言揍哭。
間?
靳識川心底冷笑。
他還真敢說啊。
兩張單人床就算了,整間屋子一點兒曖昧氣息都沒有,床頭的鮮花還是象征著友誼的白郁金香。
完全可以到消費者協會舉報的詐騙程度。
聽到靳識川說不午休了,裴眠也不好意思開口說想讓他陪著。
但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
于是糾結片刻,選擇折中一下開口:“那我自己睡一會兒,你要是出門的話一定要把我醒哦。”
“嗯。”
聽見靳識川答應了,裴眠表一松,開心的把自己進被子里,閉上眼睛,準備午休。
但不知道是吃的太撐還是因為磨蹭了這麼久的原因。
裴眠說要睡了之后,卻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了,明明眼睛是酸的,但就是怎麼躺都不舒服。
耳邊不斷響起細微的翻時布料產生的窸窸窣窣聲。
大約持續了十分鐘,靳識川放下手里的東西,看著角落里的鼓起一個弧度的床鋪,眉頭未皺。
“怎麼了?不舒服?”
耳邊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覺到有一只大手把的臉頰從被子里撈出來,裴眠下意識的睜開困倦的眼睛。
看著屈膝蹲在自己床前的靳識川,迷迷糊糊是搖了搖頭,聲音乎乎的:“沒有,就是有點撐。”
因為不能吃辣,裴眠之前在重南的時候幾乎沒有驗過吃飽的覺,更被提撐了。
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睡的。
這還是第一次因為吃的太多了而累的睡覺,結果還睡不著,胃里撐的怎麼躺都不舒服。
裴眠說著,不由得想起桌子上的草莓。
第一次嫌棄自己的飯量太小。
手在被子里,隔著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胃部,秀氣的眉擰著,嘟嘟囔囔的開口:“我的肚子都鼓起來了,草莓還沒吃呢。”
等睡醒了,要第一時間把那些草莓吃干凈!
孩毫無防備的躺在的床鋪里,一張小臉被溫暖的溫度蒸得紅,睡眼朦朧的看著他,和他說,自己的肚子都吃的鼓起來了。
像是一只吃飽了的小貓咪,敞著肚皮尋求主人的安。
幸好裴眠現在困得眼睛酸,腦袋還有些不清醒。
要是此刻能看清楚靳識川的眼睛的話,一定會被他眼底翻攪的yu給嚇跑。
靳識川就這麼蹲在床邊,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孩,眸極重,說不出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
他開口,聲音刻意的放的很輕,但啞了不止一個度的聲音,還是暴了他心中此刻萬分之一的求。
“是嗎,我。”
如果是張澤言說要一下的肚子,裴眠是一定會開口拒絕的。
畢竟男有別,誰能保證張澤言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其他的心思呢。
但裴眠對靳識川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
因為在所已知的故事里,靳識川沒遇見主角的前半生的世界里只有學習,其他東西在他眼里都是過眼云煙。
在這方面,靳識川比寺廟里的和尚還無無求。
直到遇見“主角”之后,他對領域,甚至是別方面的認知才覺醒。
現在他里的就是單純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好奇,就像是在一只小貓或者是一只小狗。
所以在靳識川的話音落下之后,裴眠毫無防備的把上的被子開了一點,任由他的大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還記著迷迷糊糊的開口問他:“是不是很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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