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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裴眠明顯憋了一肚子話想問靳識川。

視線一直往靳識川上投遞。

但一直不開口，靳識川也就當沒覺察到異樣的緒。

一直等吃完飯靳識川要去洗澡的時候，裴眠可算是憋不下去了，坐在椅子上，一把拉住靳識川的袖。

靳識川腳步停住，自上而下的掃了一眼裴眠。

裴眠輕咳一聲，眼神有些飄忽：“那個，我問一下，蔣清清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的，靳識川沒有聽明白。

放下手里的東西，拉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垂眼看。

畢竟蔣清清一天到晚說的屁話多了去了。

原本就敢說的，不怕靳識川之后，說的更多了，簡直是廢話制造機。

“就是表彰大會你會上臺頒獎這件事…”

裴眠自己的臉蛋。

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也不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兒。

明明靳識川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績的，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乘以二才能追得上靳識川的總績，還得讓靳識川來給頒獎。

裴眠就想在全校師生面前一頭撞死過去。

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靳識川一眼：“…真的是上去領個獎狀就下去了？不用發言什麼的？”

平心而論，裴眠對這個人生第一次正經兒的來的獎狀，心里還是在意的。

靳識川沒回答，只是稍稍偏頭看著，出漂亮的眼角弧度，薄輕啟。

“想好要上去了？”

“我——”裴眠被他看著，莫名的哽了一下，半晌，才擰著角嘟嘟囔囔的開口：“…我還在想呢。”

“想上就上。”靳識川起，抬手了茸茸的發頂，聲音溫和冷清：“沒有人敢笑話你。”

“真的？”裴眠一喜，莫名的，很相信靳識川的話。

緒外溢的太明顯，這句話說完之后，裴眠又連忙把表給收回去，別別扭扭的補充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不過臉上，已經完全換上了期待的表。

靳識川好笑的睨了一眼裴眠，剛要再說句什麼，裴眠就已經從椅子上下來，踩著拖鞋噠噠噠的小跑回自己的房間里。

關門前，拉著門框，探出小腦袋，小表頗為傲的對著靳識川說了一句。

“晚安哦，記得早點休息～”

畢竟只有好好休息了，周三那天才可以用完的狀態把獎狀頒發給自己嘛～

*

這晚，裴眠是帶著期待睡的。

卻不知道，中午從蔣清清手里流傳出去的那張進步表彰名單，在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之后，那份“榮譽”已經變了另一幅的景。

第二天，裴眠依舊是和靳識川一起上學，像往常一樣，在踏進學校的大門的時候，不遠不近的與靳識川拉開距離。

但今天，裴眠卻莫名覺得好像有一道道探究似的視線落在的上，有些恨不得直接把的盯出一個來，讓裴眠渾不適應。

一直到了班里，這些目才減，裴眠才覺得自己能勉強口氣。

裴眠都能覺到的事，靳識川當然也能。

那種目太讓靳識川悉了，和先前高一的那件事發生之后，他停課一個月回學校接收到的目一模一樣。

男生一進校門，臉上冷淡的神就比往日里更沉了些許。

他放下書包，起徑直往教室前排的方向走，路過鄭原的座位時腳步未停，長指微屈，篤篤的在鄭原的桌面上敲了兩下。

示意鄭原和他一起出去。

但聲音響起的時候，一時間，全班寂靜。

這說明，所有人都在注意著他哪里。

太怪異了。

裴眠有些無措的看著趴在桌子裝死的蔣清清。

靳識川的臉徒然的沉了下去，鄭原有些頭疼的起跟著他出去。

兩人徑直上了天臺。

干冷的冷空氣直沖橫撞灌進樓道，從門口涌出一淡淡的白霧。

圍欄上，晨霜還沒有消下去。

不等靳識川開口，鄭原就主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頁面，遞給靳識川，抬手了有些疼的太。

“我也就比你提前半個小時知道的這件事，最開始是從住校學生群里傳出來的。有人說發消息造謠的是七班的杜俊，不知道真假，反正澤言現在已經去宿舍里堵人去了。”

鄭原邊說，邊觀察著靳識川的表。

對這件事簡直無奈至極，簡直就是天降一口黑鍋，把裴眠和靳識川給罩進去了。

那個名為杜俊的男生也在那張進步名單上。

總績加起來要比裴眠高出一百來分，但進步排名卻比裴眠低。

——當然，北一高也找不出來第二個能像裴眠這樣進步的了，畢竟不是誰都和裴眠一樣，有這麼大的“進步空間”。

但這個杜俊不知道怎麼了，越看越覺得不服氣，覺得居然自己輸給了一個的。

還是上次月考考的一塌糊涂的裴眠。

加上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開始舊事重提。

也不知道這個杜俊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先是空口造謠靳識川給裴眠題了，所以裴眠才會進步的這麼快。

再然后就有人往群里發了拍的裴眠的照片，看到裴眠的長相之后，杜俊先是啞了片刻。

然后直接就扯到靳識川上最有爭議的就是“材室”事件了。

說靳識川有前科在，兩人一定是做了什麼寫出來會被屏蔽的污穢易。

說不定，還會在放學之后去材室給裴眠“補習”呢。

這個年紀的男生腦子里臟的用消毒水都洗不干凈。

許多人在下面嘻嘻哈哈的跟評。

幾百人的大群，全是匿名，群里的聊天容很快就傳了出去。

靳識川瀏覽著群里那些主角名字是他和裴眠的污言穢語。

臉上沒有任何表，像是憤怒到了極致，鄭原甚至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笑意。

鄭原眼皮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靳識川就已經把容看完，他隨手把手機扔到鄭原懷里，轉下樓，徑直往老陳辦公室的方向去。

鄭原被砸得捂了一聲，手忙腳的接住手機跟上：“哎阿川，你干什麼去！”

雖然靳家警告過他，不允許再因為那件事在學校惹出子。

但…

靳識川抵了抵舌，好笑的扯了扯角。

干什麼去？

當然是去把里的老鼠揪出來啊。

萬一張澤言揍錯了人怎麼行？

他是不在乎這些人怎麼看他的，但不代表，他愿意讓這些人把這件事給扯到裴眠上去。

他家小孩昨天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足了愿意上臺領獎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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