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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俊被嚇得尖一聲，幾乎癱倒在地。

雖然這一幕喜聞樂見，但老陳還是裝作不滿的瞪了靳識川一眼，裝模作樣的訓斥：“識川，怎麼能恐嚇同學呢。”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眼神里卻全是贊同之意。

靳識川直起子，退回裴眠邊，對著老陳角微彎，平淡一笑：“抱歉老師，我和杜同學開玩笑的。”

“調皮。”老陳睨了靳識川一眼。

看著還坐在地上大氣的杜俊，拉開一旁的保險柜開口道：“地上這麼涼，還不趕起來。你既然要證據，那就自己來選一張試卷吧，免得以后再說學校老師幫著裴眠作弊。”

杜俊想的沒錯，考場上確實沒有監控。

他雖然沒有證據證明裴眠作弊，但裴眠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靳識川沒有給題。

這種況下還非得要一個結果的話，就只能讓裴眠當著眾人的面，重新再答一份新的試卷證明自己。

雖然不怎麼公平，但面對不依不饒的杜俊，也只能這麼做了。

保險箱里放著的是備用卷，好幾版，科目都很齊全。

老陳看著蹲在保險箱前認真挑選難度比較高的試卷的杜俊，氣的直想對著他的背直接踹過去。

回頭，看著還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靳識川后的裴眠開口道：“裴眠，你對科目有什麼期待嗎？”

老陳話音落，裴眠反應過來，還沒開口呢，杜俊的聲音率先響起了，他有些急：“不是說我選嗎！”

在他看來，老陳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裴眠選一個擅長的。

他話音落，老陳眼皮一跳，真的要上腳踢他了。

這時，裴眠的聲音響起：“我都行。”

考哪門裴眠都沒意見，對自己的水平認知清晰，就是考得最最好的英語，其實分數也沒高到哪里去。

所以，考哪門都行。

對比裴眠，杜俊的小家子氣已經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程度了，連他的班主任王老師此刻都覺有些沒臉面前裴眠。

這會兒已經上課了，王老師站在窗前，對著空的走廊唉聲嘆氣。

辦公室里恢復安靜，只剩下杜俊翻找試卷的聲音。

趁著沒人注意，裴眠小小步的挪到靳識川的旁邊，作極為的撓了撓靳識川的手心。

淡淡的意從掌心傳來，靳識川指尖微。

并沒有低頭，只是垂眸看了旁的孩一眼，然后稍微側，配合著孩兒的高，不聲的把耳朵過去。

裴眠微微踮腳，著靳識川的耳朵，發出極為微弱的聲音，聲音小的，只有們兩個人能聽清。

“你沒事吧靳識川？”

“我？”靳識川垂眸，略帶不解的對上孩的目。

“我看到消息了，他們罵你。”裴眠撇嘟囔，聲音里帶著點不開心。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靳識川看著面前的孩，眸微頓。

結滾，半晌，輕聲開口道。

“你呢，不委屈嗎？”

“我？”

這下到裴眠不解了，有些無措的看著靳識川，剛要開口說什麼。

杜俊的聲音就在下一秒響起，打斷兩人的思緒：“我找好了。”

眾人紛紛把目投遞過去，杜俊一臉的沾沾自喜，像是已經贏了似的，把手里的一張試卷鋪在老陳的辦公桌上。

看著裴眠有些不屑的開口道：“這張試卷寫完，只要你能及格，我就——我就承認你沒有作弊。”

靳識川走過去，掃了一眼卷面，是一張數學。

真行，為了污蔑裴眠，他還真努力。

靳識川好笑的扯了扯角，冷眼看著他補充：“然后在表彰大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裴眠道歉，并且主從學校里滾出去。”

靳識川已經重復了好幾句這句話，他每次開口的時候，杜俊的心里就有一陣控制不住的恐懼。

覺他說的都會真，自己真的會在表彰大會上和裴眠道歉，并且會因為這件事的惡劣影響太嚴重被退學。

…明明，明明這件事還沒有了解呢。

對上靳識川的目，杜俊咬咬牙，想說什麼，但到底還是沒敢說，著頭皮說了一句：“行！”

靳識川收回視線，回頭看著自己后的裴眠，眸子里染上溫度，輕聲開口：“裴眠，你正常發揮就行。”

有了靳識川的這句話，裴眠原本還有些張的一顆心臟又被穩穩的放回了肚子里。

對上靳識川的眼睛，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寫滿堅定，認真的點了點頭。

裴眠從老陳手里接過草稿紙和筆，坐在靳識川拉過來的椅子上，看著卷子上悉又陌生的題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剛集中注意力寫了兩道題。

就覺到一道強到無法忽視的像是在監視一樣的目落在自己上。

裴眠眉頭皺，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到杜俊站在自己旁邊，一雙倒三角的三白眼沉沉的盯著自己。

裴眠一驚，整個人了一下肩膀，長睫微：“你…你不要一直看著我行不行？”

他的目真的很恐怖，弄得裴眠很不舒服。

這樣搞得，裴眠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他的目過于的明顯，不止裴眠本人注意到了。

老陳端著茶杯站在窗前王老師邊，遠遠的也注意到了那邊的靜，聞言，聲音有些不滿的開口：“杜俊！離裴眠遠一點，不要打擾到做題！”

杜俊頭都沒回，死死的盯著裴眠開口道：“我要站在旁邊看著，確定真的不會作弊。”

“杜俊。”靳識川沉冷的聲音響起，薄薄的眼皮微掀，不冷不熱的看著杜俊。

杜俊條件反的發怵，但是這會兒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勇氣，梗著脖子看著靳識川開口道：“怎麼，讓我站的遠一點，你好幫著裴眠作弊嗎！”

他這話直聽得老陳恨不得一茶杯飛過去給他敲醒，老陳不懂，怎麼會有人這麼執迷不悟呢，真是邪了門了。

這可是在辦公室里，兩個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他居然還懷疑裴眠會作弊。

“我看你的眼睛是真的不想要了。”

靳識川不爽的嘖了一聲，語氣很輕。

杜俊的兩條都在抖，但讓就是倔強的站在那里不，咬著牙，死死的盯著裴眠。

裴眠被他看得渾不舒服，真恨不得拿著卷子躲到桌子下面寫去。

一點兒安全都沒有，注意力集中不了，解題效率直線降低。

幾乎是每寫一題，裴眠就條件反的抬頭去看看靳識川還在不在這里。

都這樣了，一抬頭，杜俊就跟出了什麼馬腳似的，急不可耐的開口，不停打擾裴眠的思路：“你又抬頭看他！你想從靳識川那里得到什麼信息？！考試的時候你們也是這麼作弊的吧！”

老師們幾次開口都阻擋不了杜俊幾近瘋狂的反應。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試卷上還有一半是空白的呢，裴眠難免有些著急。

就在裴眠再一次抬頭去看靳識川的時候，一件還帶著男生溫的校服外套落在了上。

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裴眠一愣，不安的心跳逐漸被平。

靳識川彎腰，仔細的把包裹進寬大的校服里。

抬頭警告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杜俊。

再垂眸，看著呆呆的仰著臉看著他的孩，溫聲開口道。

“認真做題，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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