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覺得賀長恭婦人之仁,隻是沒有說出口。
文氏打圓場,“既然之前已經有了計劃,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吧。臨陣換將,改弦易轍都不好。”
一開口,武安侯覺得,如此有道理,不愧是我姐姐。
於是,綁架皇上這個提議就擱置了。
賀長恭又回去和沈雲清說這件事。
大概意思就是媳婦啊,知道你對“在上”這個名字耿耿於懷,但是咱們就不跟皇上一般見識了哈。
沈雲清翻個白眼:“怎麽,我能把盤子砸到他頭上不行?”
賀長恭抱著兒傻笑。
“安哥兒呢?”他又問。
“剛在這裏讀了一會兒書,”沈雲清笑道,“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或許因為生了阿妧,覺得忽視了他?他每天都要來陪我一會兒。”
賀長恭眼神閃了閃,“那就讓他陪著吧。”
其實剛才武安侯說他主意的時候,賀長恭很想再提醒他,以後讓皇上禪位給誰?給安哥兒,他不願意。
這件事之前他就提過,但是武安侯貌似沒有放在心上,說以後再說。
這還能拖到什麽時候?
賀長恭想起這個,心就不太好。
沈雲清卻還在說安哥兒。
“這會兒回去給他二叔寫信了。仲景讓人給他帶了一套文房四寶,說是很好的東西,我也不懂,反正安哥兒很高興。”
想起賀仲景以後再也不能科舉,沈雲清心裏有點難。
好在他和孟湘湘兩人現在投意合,算是科場失意,場得意吧。
“湘湘的也好多了,”沈雲清繼續道,“給我寫信也能覺出來釋懷了。”
孟湘湘在子嗣上,頗有些艱難。
剛開始是懷不上,後來終於懷上了,戰戰兢兢得熬過前三個月,一切都很好。
結果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兩人出去踏青,有孩子捅了馬蜂窩。
雖然賀仲景拚著自己被蟄護住孟湘湘,可是後者還是被蟄了兩個大包,傷腫得非常厲害。
當地大夫在用藥的時候出現意外,五個多月的孩子沒保住。
這件事讓孟湘湘非常傷。
孟夫人還跋涉千裏去陪。
還好,熬過了這段最難的日子。
“等回來,我再給好好調理調理子。”
人有旦夕禍福,這樣的意外,誰能想到?
隻能自我安一句,終究是緣分未到吧。
“對了,湘湘說要先跟著孟夫人回京。”沈雲清道,“是仲景安排好的。”
賀仲景這樣安排,是擔心將來起來,他一個人應付大局,不能照顧好。
再出點什麽事,他此生難安。
還是和家人在一,就算有個變故,大家也可以共同進退。
賀長恭道:“行,回頭住在娘家或者回來都行。他們還年輕,以後想生多都有,你安安。”
其實,不生也好的。
生孩子太嚇人了。
反正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讓沈雲清懷孕。
天真的賀長恭,還以為自己的避孕措施萬無一失。
沈雲清也有事和賀長恭說。
“你看這個。”拿了一張禮單遞給他。
賀長恭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麽,不就是隨了一百兩銀子,又隨了些尋常的孩子裳鞋嗎?
“是溫止的夫人送來的。”沈雲清有些無奈地道。
一點兒都不想和周氏來往。
前男友其實分手之後做得還算不錯,安安靜靜,沒有刷什麽存在。
隻是他的現任,對於和自己結這件事,好像樂此不疲。
沈雲清實在理解不了,這是一種什麽心態。
沈雲清本來不想理,讓人把禮單退回去,結果周氏第二天又讓人加了一份禮送來。
如此三次之後,沈雲清無語了。
“你說到底想幹什麽?”
賀長恭沒做聲。
沈雲清擺擺手:“算了,我都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了,我不理就是。”
就是有點不舒服,覺一直被人暗地盯著。
賀長恭:“其實我知道……”
沈雲清:“???”
“知道你生了個兒之後,溫家那個老妖婆就開始高興。”賀長恭沒好氣地道,“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求來生子的方子,要周氏吃,說一定要生個兒子,把你比下去。”
沈雲清一臉莫名其妙:“跟我比做什麽?眼裏,兒子不是天下無雙嗎?嫁給兒子,那不就已經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還用來踩刷存在?
早就把這一家人忘到了腦後。
“不對,你怎麽知道的?”沈雲清問。
臥槽,賀長恭不會一直監視著溫家的靜吧。
他該不會想要給自己討回公道吧。
那千萬不要。
大家沒有集就是最好的。
賀長恭糾結了片刻後道:“我和溫止,聯係很久了。”
沈雲清目瞪口呆:“你和他聯係做什麽?”
前男友而不得,轉而攻略我老公?
賀長恭這才把當時溫止主示警的事說了。
“你懷著孕,怕你胡思想,所以沒告訴你。”
沈雲清有些意外。
半晌後才道:“或許溫止也覺得,該有人出來終結這暗無天日的形了。”
問題是,賀長恭怎麽知道溫家的事?
覺得溫止並不是能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人。
他有什麽事,都心裏藏著。
除非是——㊣ωWW.メ伍2⓪メS.С○м҈
賀長恭功力太深。
天生大哥,誰見了都想傾訴傾訴。
賀長恭:“我那日去找溫止,結果他沒在外書房。但是事又著急,我就潛了院……”
結果意外聽到了婆媳兩人的對話。
“說實話,就那個老妖婆不做人。周氏並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
周氏就是個氣小媳婦,可憐的,也看得賀長恭火大。
這種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黏糊糊的子,他可不了。
溫止好慘。
娘不行,娘子也不行。
沈雲清:“你們這麽,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那你決定吧,這禮到底收不收。”
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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