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一個月前,錦衛千戶周林柄就是王通看不到的,可如今,這一個千戶委實算不得什麽了。
王通也覺到有些詭異,這何金銀到底有什麽依仗居然現在還這麽氣,不過王通也不在乎,宦鄒義的對,有耍威風的能力為什麽不去賣弄,讓別人知道你的本事你的背景,生出敬畏之心,事那就好辦的多,何金銀的抵賴和方才的打鬥讓王通的火氣已經上來,何況趙金亮已經認出了人。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趙掌櫃夫婦死前,你多次出他家,還敢沒什麽幹係,方才的持械反抗,難道不是心虛!!”
沒想到搬出千戶周林柄來一點用沒有,何金銀神變幻,再話,氣勢已經弱了幾分,低聲道:
“大人,的可是開賭場的,這大過年,大人一行人氣勢洶洶的過來,手下的人還以為其他地方來鬧事,這才有誤會,有誤會。”
他的解釋王通沒有理會,直接回頭道:
“進去搜,誰想要阻攔,給我打趴下,出了大的事本給大家擔著!”
現在站著的黑打手站著的還沒有王通一行人多,馬三標的剽悍,李文遠的高強還有孫大海這幫人的配合,各個讓他們害怕,王通這個話,誰還敢攔著,慢走了一步,馬三標那莽漢的子就揮下來了。
李虎頭牽著趙金亮的手,連忙跟上,一邊嘟嘟囔囔的對馬三標抱怨道:
“馬三哥不公平,丟下亮給我自己上去打。”
那邊何金銀看到王通直接朝著賭場走去,一時間也找不到應對的方法,急之下剛才那氣派也都丟在了一旁,湊上前道:
“大人,您前程遠大,何必在此事上這般認真,傷了和氣反而不,有什麽話咱們可以私下商量,犯不著如此……”
話到一半就不下去,王通出匕首在了他脖子上,冷聲道:
“自始自終你也沒有自己沒去過趙家,自始自終本的罪名你也沒有否認,何老板,不要想著跑,這匕首可鋒利的很。”
何金銀剛要話,王通手中的匕首向下了,立刻不敢多言,但臉上和眼神中的怨毒之卻再也不加掩飾。
大年初二這,聚義坊的生意好得很,那二十幾個狼狽不堪的黑打手都不敢彈,賭場門前的兩個人看到自家的老板被錦衛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是目瞪口呆,站在門口不敢妄。
掀開簾子進去,賭坊人聲鼎沸,一幫穿著服的人進來,靠著外側的賭徒也不過轉頭瞥了眼,又是全神貫注的集中到賭桌上。
“堵住門,人搜後全都趕出去,然後咱們再一間間房子的搜。”
王通冷聲吩咐,邊的人剛點頭答應,孫大海卻著道:
“大人,這桌子上的賭資和搜出來的銀錢……”
這賭場裏玩的是銀子,銀兩銅錢什麽的可不會是個數目,王通瞥了孫大海一眼,隨意道:
“拿回味館,事了後本分配!”
這話完,孫大海和手下弟兄們立刻神大振,大家可都知道,王大人不是個氣的,查檢賭坊,搞不好這次的好抵得上一年軍餉了。
馬三標和兩個捕快守住了偏門,一切準備好,王通在正門大聲的喊道:
“錦衛、順府查案!!所有無關人等立刻蹲下,等候查驗!!”
喊了第一聲,沒有人理會,第二聲,賭場的大屋安靜了許,第三聲,賭場的賭徒們猛地大,前門後門守著的錦衛和捕快拿著棒沒頭沒臉的打了下去。
對這些初二就不顧家人來這裏狂賭的賭徒,王通一行人本沒有留下去,什麽人也都老實了。
一個個的人從門口走出去,一個個的仔細搜,方才大的時候,頗有幾個心思快的想要趁在賭桌上拿點銀子,都被搜了出來。
孫大海等人可是窮慣了的,在門口搜查的極為仔細,賭徒和荷除了那服,什麽銀錢也沒給他們剩下。
“嘖嘖,差不多四百兩銀子,好運氣好運氣。”
孫大海喜滋滋的在賭桌上把銀錢攏一堆,兩個捕快也麵有喜,這些銀子他們肯定也要分潤的。
“把銀錢包起來不要管,先一間間房子的給我搜!”
王通冷著臉訓斥道,已經換了個錦衛看住何金銀,用繡春刀架在他脖子上,何金銀歪著頭不敢彈分毫,可雙眼卻好像要噴出火來,臉上都是毫不掩飾的怨毒神。
事都做到這般,王通那還會管這何金銀的,挨個屋子的搜起來,賭場的大屋之外還有三間廂房。
其中一間廂房的暗格中還有三百多兩銀子,當然一並拿了過來,第二間卻放著幾張床鋪,第三間卻是上了鎖。
這鎖頭也不過防君子不防人,馬三標用力撞了幾下,直接撞開了門,王通盯著裏麵的東西看了一會,淡然開口吩咐道:
“把亮和何金銀都帶過來吧!”
這間房中有些淩的堆放著貨,最多的還是綢和棉布,王通看這些東西很眼,他曾經和趙掌櫃談過合的事,曾經參觀過南貨貨棧的倉庫,似乎看到過眼前的這些東西,盡管有布莊和綢緞行,可南貨店中利潤最大的還是這綢緞和棉布,不管批發和零售都利潤厚。
王通清楚的記得,當初談的時候,趙掌櫃還提到可以用錦衛的份行個方便,在漕船上多帶些綢緞、棉布什麽的。
正琢磨間,人都已經帶了過來,剛剛七歲的趙金亮所表現出來的冷靜甚至超過了很多人,孩子在那廂房門口張了會,慢慢走進去,指著捆紮綢緞的布條道:
“這是我們家的東西,這裏還蓋著子呢?”
各家店鋪都有在自家貨上蓋印的習慣,有標識分別也方便,王通轉頭看了何金銀一眼,卻問邊的王四和李貴道:
“證據確鑿,這要定什麽罪。”
“圖財害命,這可是大罪,打一百板子,斬立決、罰沒全部家產……”
李貴陪笑著道,後的何金銀終於繃不住了,在那裏嘶聲道:
“大人,這都是趙家欠債還的東西。”
王通冷冷回頭,質問道:
“趙掌櫃能和你有什麽往來,他良善人家,怎麽會欠你的錢?”
“大人……大人,趙有才在聚義坊賭錢,輸了兩萬兩……”
王通走上前就是一個耳,這一下手勁不,啪的一聲脆響,邊上的錦衛慌忙把刀拿開許,即便這樣,脖子上也被刀刃割破了點皮,半邊臉青腫,王通沉聲問道:
“今你這生意好,臺上臺下才一共搜出來七百多兩銀子,怎麽,居然還有兩萬的輸贏,好大的啊,這些屁話去和順府衙門講,王四,那鐐銬鎖了他,大海、三標,帶著人搬東西走!!”
王通這一點不留麵的做法終於讓何金銀慌了神,對方什麽也不怕,什麽也不顧忌,事越來越不可收拾,看著那捕快笑嘻嘻的拿鐐銬過來,終於忍耐不住,咬著牙大喊道:
“王大人,這些貨還有這欠賬都是宮裏公公的,人不過是個跑辦差的,大人這麽做,人難辦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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