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難為

不知道出於什麽考慮，在京師幾個城門，兵部都安排了人手盯著，凡是有公文往來的他們都要看看。來看書吧

如果是來自東征大軍的使者，兵部的人都會安排人領著去相應的衙門報信，倒是沒有一點的耽擱，而且消息肯定會先送到宮中，兵部的差人自然門路，領著人去宮門前，皇城門前也有宦等著，得了消息就要第一時間遞到萬曆皇帝那邊。

這就是一樁奇怪了，呈送軍報奏折的使者也不是不知道路，何苦還要多此一舉，可有一樁，從前大明的規矩是，但凡大勝報捷，使者從京師城門時候開始，就是大聲的吆喝宣揚，唯恐旁人不知道。

“諸位姐妹不知道，這是宮裏擔心咱們老爺大勝的消息到來，喧嚷的下人都知道，宮難做？”

在王通的宅中，宋嬋嬋和幾位眷解釋道，韓霞和張紅英算是見過世麵的，翟秀兒聰慧，倒是盧若梅有些不懂，好奇的問道：

“宋姐姐，為何不讓喧嚷？”

“現在咱們老爺已經是侯爵了，又是錦衛的都堂，位置高崇，若是再立下大功，封賞都不知道怎麽封賞，消息下去，宮拿出章程來再，也從容些。”

盧若梅還是似懂非懂，隻是在那裏點點頭，宋嬋嬋沉yín了下，開口道：

“夫人、紅英，你們明日就去津衛吧，帶著爺，對外就是去看看老公公，孝順孝順老人。”

韓霞點點頭，懷裏的王夏睜著大眼睛正在好奇的左顧右盼，雖然已經能走路話，可年紀太，對這些本不懂，韓霞搖了搖懷裏的王夏，喚來外麵伺候的婆姨，將王夏帶出去玩，等屋中就剩下妻妾五人，韓霞鄭重其事的起，對宋嬋嬋那裏施了一禮，開口道：

“宋姐姐，我和三位妹妹懂得不多，這家事和兇險卻勞煩姐姐了。來看書吧

宋嬋嬋連忙起將韓霞攙扶住，笑著道：

“夫人那裏話，都是一家事，也沒什麽兇險的，老爺的打算完備周到，夫人和幾位妹妹也不用擔心什麽。”

皇城文淵閣，閣之中了王錫爵的大嗓門，倒是比往日安靜了很多，了五月，用監的宦領著工匠將文淵閣的窗戶和用更換，從冬日的用品變了nebsp;鬆江開埠的事上了軌道，東征大軍耗用的是遼鎮的錢糧，朝廷的力不大，閣諸公也是頗為輕鬆。

五月初七，端午節沒過兩，朝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有宦送進了一封來自遼東的奏折，萬曆皇帝倒也沒有留眾人繼續朝會，他回到了書房，閣和六部諸公自然也是一切照常。

是照常，實際上照常不起來，朝會時那宦送來的消息正是虎威軍大獲全勝，斬獲賊酋的奏折。

“若是五年前有人告訴老夫這個消息，老夫非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不可，現在卻是覺得沒什麽了。”

“五年前已經不早了，要是在六七年前，有人要是把斬過千的戰績報到兵部來，兵部都要大興幹戈的去點檢，這人也是前途無量，如今？你nng個千把級來，先要問問是不是從團練手中買的，至於這王通，他怎麽大勝也不稀奇。”

“......沈那邊三萬，追擊到鐵嶺衛那邊差不多報了一萬，這次邊牆外又是兩萬，六萬餘級，就算是宣大薊遼幾路兵馬算上，虎威軍這一支的功勞也是太重，這要給出多，給出多銀子......”

“馬芳一輩子不過兩三千個級，已經是封侯了，王通這軍功怎麽算？除卻級之外，其他的功勞，他現在已經是侯爵了......”

到這裏，眾人都是安靜了下來，在那裏看著揭帖呈報的申時行從一開始的議論就是沉默，此時卻緩緩抬頭道：

“這等事自有聖裁，我等做臣子的不可妄議。來看書吧

被申時行這麽一，眾人才覺得方才有些忘形，都是幹咳幾聲，回到座位上，各自忙碌各自的事。

文淵閣中議論紛紛，書房中卻安靜的很，不過之所以這般安靜，不是不議論，而是這邊不可以談論。

田義、鄒義都是恭恭敬敬的在那裏批注整理各的奏折，趙金亮也是裏外進出，將外的文卷給出去接回來，雖是個雜活，但如今宮裏能在萬曆皇帝旁上傳下達的隻有趙金亮，連田義和鄒義都沒有這樣的親近。

萬曆皇帝皺著眉頭，在那裏看著奏折，不時的嗬斥幾句：

“這等芝麻大的事也送到朕這邊來，朝廷給他俸祿是讓他事事寫奏折嗎？”

“荒唐！他真以為朕不知道江西如何，竟然敢給朕報一個大旱，田義，讓錦衛的人下去查，看看到底是錦衛的呈報錯了，還是他九江府錯了！”

他脾氣這般不好，其餘的人都是心的很，生怕被這怒火波及到，批閱了幾封奏折之後，萬曆皇帝突然開口問道：

“王通的軍功如此盛大，要怎麽封賞？”

問出這個問題倒是在書房中幾人的意料之中，按照地位的次序，自然該田義回答，不過田義此時肯定不願意做這個席，可皇帝問道，也隻能是躬回答道：

“萬歲爺，王大人如今已經是侯爵，這次應當是國公了，軍功犒賞奴婢這幾也安排各衙門準備了，如今宮用度寬裕，請萬歲爺不必擔心。”

“這些事何必你來，朕在虎威武館的時候就知道該怎麽賞賜了，王通這樣的功勞，按部就班的升個國公，然後給他田宅財貨，下人會怎樣看朕，會怎樣朕，軍功犒賞，你手頭用度寬裕還不是津衛來的金花銀子！！”

萬曆皇帝突然暴燥起來，田義連忙跪下磕頭賠罪道：

“萬歲爺息怒，奴婢考慮不周。”

不過田義臉朝著地麵，其他人也看不見什麽表，上麵有幾分悔過之意就很難了，萬曆皇帝也不在乎，拍拍桌麵不耐煩的道：

“跪來跪去，跪有什麽用，起來辦事，鄒義，你怎麽看？”

“萬歲爺，這個......奴婢想，王通的功績似乎能和徐達、李善長......奴婢覺得，王通功勞再大，也是萬歲爺的臣子，萬歲爺想怎麽封賞他都會激涕零。”

鄒義了兩句之後就看到萬曆皇帝神不對，連忙改口，也是垂手低頭，萬曆皇帝盯了鄒義幾眼，卻揚聲問站在遠正在那裏給奏折分類的趙金亮：

“亮，王通立下這麽大的功勳，你覺得該怎麽封賞。”

“這下是萬歲爺的，萬歲爺想怎麽封賞，就怎麽封賞！”

趙金亮的回答幾乎沒什麽遲疑，萬曆皇帝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隨即又是搖頭，這就好像是什麽都沒有。

萬曆皇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甚至沒有安排人去閣那邊問策。

不過第二宮就有約約的傳，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田義回到住後，和自己的親信道：

“二十年後，搞不好用不了二十年，司禮監掌印這個位置就是趙金亮坐了。”

這個其實不用，大家心裏多都有數，這般親近的人，幾次命攸關的時候都是伴駕，而且從張誠到鄒義都算是他的長輩，這樣的人將來肯定是要在司禮監的位置上做久下去的，而且趙金亮現在實際上是乾清宮的管事，這個份更是了不起，搞不好，太子那一代他也能伺候上。

不過這不是最大的事，真正驚人的是田義去往武清侯府給慈聖太後問安，但這個消息封鎖的很嚴，除了萬曆皇帝之外，隻有鄒義知道，旁人看不過是例行的皇帝派宦去武清侯府問候，本就是不孝了，定期做做麵子功夫而已。

對王通的封賞，萬曆皇帝拿不出主意，要去問李太後了，這個行為嚇出了鄒義一冷汗，要不是張誠臨走的時候曾經叮囑過，他真就要1uan了分寸，張誠當時的是，太後和萬歲爺畢竟是親生母子，娘倆之間沒什麽不可不能的，但萬歲爺該提防的不會不提防，咱們做奴婢的平常心就是。

王錫爵的奏折一封封的來到了京師，奏折中闡述遼鎮富庶，闡述將門專權之弊，而且還九邊其餘各鎮都是應對一個敵人，而遼鎮卻是應對各方，對蒙古，對真，對高麗，各有所司，由一人專管太容易出問題，應對不上。

所以王錫爵建議將遼鎮拆分為三個總兵，遼東、遼南和遼北，各自分守一方，便宜行事，而且他還遼鎮廣大，土地féi沃，有大片的田地沒有開墾，適合將關的貧民遷，而且現在邊牆外的開馬上就要開始，民政事務繁重，應該設省派遣文牧守。

王錫爵有個法很有趣，關外地方民不同關，應選派心思剔於實務者就任，布政使、參政、知府自然用科舉人士，但下麵辦事的員最好在津衛這樣的地方選派，非常時候行非常事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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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完本的事，請各位不要瞎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