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把筷子遞到手上,低笑道,“你這麼好,是不是便宜我了?”
蘇沅兮撥弄著米飯,“有得吃還堵不住你的?”
“想堵住我的,有一個辦法很簡單。”容晏似笑非笑地看,“我告訴你?”
蘇沅兮眉心一跳,約猜到了他想說什麼,“別說了,吃飯。”
臉皮真薄。
容晏注意到微微發紅的耳,濃墨般的眼瞳笑意愈深。
吃完飯后,蘇沅兮被拉著坐到了大班臺前,容晏站在旁,鼠標點開了一份文檔。
“上次你要查的那個人,有結果了。”
蘇沅兮的視線定在電腦上,看到一張平平無奇的男人照片,下面附著寥寥數語。
姓名:don
年齡:35
m洲安全顧問公司的在職保鏢。
“只有這些?”
蘇沅兮這麼問,并非質疑容晏查到的太,而是照理來說,面部識別系統所記載的個人信息,都是非常詳細的。
“m洲有很多貴族會散養保鏢,他們的信息通常于查無此人的狀態,這是一種可能。”
容晏側眸看著,繼續說道,“另一種可能,就是他被刻意抹掉了關鍵信息。”
蘇沅兮靠著椅背,輕咬了下指節,“如果是第二種,就說明他并不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鏢。又或者,保鏢的份是個幌子。”
容晏“嗯”了一聲,“可以這樣認為。”
蘇沅兮默了默,轉過椅子,俯瞰著落地窗外的街道。
“還想知道更多的話,我再繼續查。”
“不用了。”蘇沅兮搖頭,果斷說道。
起初想查這些,無非是因為牽扯到了江聿琛,可如今,事的發展似乎偏離了方向。
逝者已矣,不管對方是真的和江聿琛生前有過集,還是借用這種方式引起的注意,試圖讓知道什麼,都不想再細究。
不喜歡被牽著走的覺。
容晏俯撐住椅背,語氣噙著意味深長,“不好奇?”
淡淡地彎,直言,“好奇心太重,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那就不想了。”
說罷,容晏關掉了文檔,將其徹底在電腦上碎。
午后的正好,照在上能令人生出困意,蘇沅兮支著額角,眉宇間籠著明顯的倦。
容晏攬住的肩,擁進懷里輕拍了兩下,“困了?”
蘇沅兮仰起頭,面無表,“怪誰?”
“怪我。”容晏低頭蹭著的鼻尖,“去里面的休息室睡會?”
末了,他又補充,“床單和被子都是新的,我沒睡過。”
蘇沅兮沒有拒絕,以現在的狀態,如果非要開車回去,下場多半是在icu里躺上半個月。
……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蘇沅兮是被劇烈的痛生生喚醒的。
腹部像是有無數只手在拼命撕扯,知道,是生理期提前了。
蘇沅兮勉強支起,掀開被子下床,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直接倒向了床頭。
休息室的門被叩響,聽到靜的容晏推門而。
他看到蘇沅兮跌坐在地,面著病態的蒼白,快步走過來將抱回到床上,“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蘇沅兮想開口,但疼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冒出兩個模糊的氣音,“例假……”
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只是偏不巧,被撞見了狼狽的樣子。
容晏瞥見蘇沅兮上的那抹污漬,替蓋好被子,了臉頰,“我讓容晚拿東西來。”
蘇沅兮沒什麼力氣地點了下頭。
意識昏沉間,聽到他一來一去的腳步聲,隨即,容晏在床邊坐下,把一杯熱水遞到面前,“先喝點?”
蘇沅兮半倚在他懷里,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容晏拂去額頭沁出的冷汗,將浸的發撥到耳后,眸中淌過深濃的疼惜,“以前都這樣?”
“嗯。”蘇沅兮的聲音又又輕。
這是一直以來的病,自弱偏寒,調理了也沒用,每個月都要靠著止痛藥才能撐過。
容晏抿著薄,一只手探到被子下,溫熱寬厚的掌心在腹部,打著圈輕輕按。
大約十分鐘后,容晚的影火急火燎地沖進來。
把一大堆東西放到床邊,拎起一個袋子,從里面抖出了十多包不同的衛生用品。
“我問部門的員工拿的,各種牌子都來了點,姐姐你看著用。對了,還有這個……”
容晚掏出一個卡通的暖水袋,不分由說地塞進蘇沅兮手里,“我過電了,是熱的。”
“還有暖寶寶,紅糖姜茶,止痛藥,都在這了。”
一番倒騰過后,容晚嚴肅地問,“五哥,我沒落下什麼吧?”
容晏了下眼皮,沒回答,而是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行,就是一工人,用完就扔。
容晚三步一回頭地出去了。
蘇沅兮去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幾乎要扶著墻才能站穩。
一件長款的西裝披到上,接著子一輕,容晏將橫抱起來,低聲問,“要不要去醫院,還是送你回家?”
蘇沅兮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回家吧。”
容晏抱著往門外走,進了電梯,像是想到什麼,很輕地拽了下他,“你放我下來,會被看到。”
容晏沒松手,往上拉了拉西裝,蓋住掌大的一張臉,“這樣行了?”
蘇沅兮不出聲了,把頭在他口埋得更深。
……
水灣的公寓,聶綰檸聽到門開的聲音,以為是蘇沅兮回來了,便拄著拐一步一跳去了客廳。
“寶貝,你回來……”
下一秒,聶綰檸說不出話了,表變得十分彩。
是眼花了還是出現幻覺了,的寶貝居然被一個男人抱著?
而這個男人,不就是沈京惟的好兄弟,容五爺容晏?
這他媽什麼事!
容晏連余都未投向聶綰檸,徑直將蘇沅兮抱到沙發上,半跪著,理了理散的長發,“好點了?”
回來的路上,蘇沅兮實在熬不住,已經吃過了止痛藥。
點頭,蒼白的扯出一個淺淡的弧度。
容晏攏上的外套,眉目沉沉地叮囑,“晚飯我會人送來,有事隨時打我電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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