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兮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
醒來時,著頭頂的天花板,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公館的客房。
上的服還是原來那套,蘇沅兮洗了把臉,慢悠悠地踱出房間。
剛過二樓的拐角,整個人撞進了容晏懷里,額頭又不偏不倚地磕在他鎖骨上。
這人走路都沒聲的麼?
容晏手攬住,掌心著額頭輕了,“不?”
見蘇沅兮點頭,他微勾起角,眼里噙著笑,“吃點東西,等會帶你去看展。”
聞言,蘇沅兮這才想起今晚有沈家舉辦的珠寶展,給忙忘了。
“晚上出席的人多嗎?”
餐桌旁,蘇沅兮喝著碗里香濃的湯羹,隨口問道。
容晏擱下勺子,漫不經心地回道,“不多,邀的都是圈人,還有一些合作商。”
在京城,沈家的地位僅次于容家,產業鏈也是滲了多方面,譬如sg和珠寶業,不管有如何的就,也囊括不了沈家真正的實力。
蘇沅兮若有所思,“我聽說,沈家的小部分產業有容氏的參?”
“嗯。”容晏眉峰一挑,恣意地輕笑,“怕我買不起珠寶給你?”
是這個意思嗎?
蘇沅兮沒吭聲,回以一個眼神。
容晏又給夾了菜,邊揚起的弧度著寵溺,“替你準備的服在帽間,要穿哪件自己挑。”
帽間在主臥的隔壁,落地鏡旁擺著一個移架,上面掛著十余套禮服。
正式的場合不能太隨意,蘇沅兮挑了件香檳的過膝,將長發編繁復的低盤發,淡妝點綴的面容不似往日那般清冷,多了一抹溫。
脖子上有傷,系了條同的巾作為遮蓋。
蘇沅兮整理好擺,轉之際,看到容晏穿著規整的襯衫站在門口,肩膀倚靠著門框,深邃的黑眸落在上,過分暗冽。
這條子是一字領的,中規中矩,不算暴。
但款式十分的,能細化和放大上的每一優點,說是曲線畢也不為過。
“好看麼?”蘇沅兮歪了下頭。
容晏沒說話,甩上帽間的門一步步走來。
下一秒,他用行給予了回答,直接欺而上,將蘇沅兮在柜上。
很快,的口紅花了,頭發散了,巾也掉了。
這就罷了,容晏在吻的同時,后腰的手掌還隔著輕薄的布料放肆游移,順著的背脊自下而上地一寸寸。
麻讓不由地想逃開,他卻扣著腰用力將往自己懷里送,上吻得愈發深。
蘇沅兮的呼吸了頻率,好不容易被放開,炙熱的薄又輾轉過臉頰,留下一串熱。
耳垂被含里輕吮,男人的嗓音凈是人的蠱,“換一件。”
蘇沅兮微微瑟,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容晏仰拉開了距離,指尖在肩膀輕點,“換一件不肩的,不然我就給你留個印記。”
“……”
蘇沅兮攏了攏散的長發,掩飾著發燙的面頰,“你先出去。”
再跟他待在帽間,今晚還能好好地出門?
容晏沒有離開,反而好整以暇地朝旁邊的柜子昂首,“幫我選條領帶。”
整個帽間基本都是深的服,唯一的差,就是柜子里的各種配飾。
蘇沅兮選了一條暗紋領帶,打量幾眼,又取下一對貝母袖扣。
系領帶不是難事,記得蘇翊剛上班的時候,就送過一條領帶給他,還特意從網上學了不同的系法。
容晏凝著嫻的作,語氣多了不明的深意,“還給誰系過?”
蘇沅兮淡聲道,“只有我大哥。”
至于為什麼沒有蘇承,因為他說過,領帶系脖子上像拴著一條狗繩。
俗。
系好領帶和袖扣后,蘇沅兮二話不說,把容晏推出了門,自己則重新換了一套深藍的長。
總之,除了臉和手臂,哪哪都沒。
……
珠寶展的地點在京城的藝展覽中心。
由于珠寶的價格高昂,每位場的賓客都要出示請柬,并進行安全檢查。
以容晏的份,自然不需要如此,司機把車開進了vip通道,剛停下,就有人從外面拉開了門。
“五爺,沈總讓我來接您。”
來人是賀沂。
他彎做了個手勢,剛要引路,卻見容晏微微側,對著車攤開了掌心。
纖白的手指放到了男人掌中,接著,一雙黑高跟鞋踩在了地面。
見此,賀沂不愣住了。
他沒想到五爺會帶著伴過來,而且沒記錯的話,對方還是聶小姐的朋友。
這關系,是不是有點混?
蘇沅兮挽住容晏的臂彎,問了一句,“你有事?”
容晏垂下眼眸,視線落在頰邊,“嗯,你先進去,我過會來。”
蘇沅兮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容晏捻了下指尖,起一縷碎發替別到耳后,“不問理由?”
“總不是去見別的人吧?”蘇沅兮抬起眼看他。
容晏低低笑著,俯在額上親了親,“我哪敢。”
隨即,他轉首朝賀沂說道,“你帶進去。”
賀沂也哪敢不從,親自帶著這位祖宗走進展廳。
能被五爺放在心上的,可不是祖宗?
偌大的展廳被布置得分外唯,恢宏的穹頂下,不同主題的區域投著不同的效,和的燈氛圍與璀璨的珠寶相輝映,連明的玻璃展柜都折著如夢似幻的澤。
蘇沅兮婉拒了賀沂為安排的講解員,不不慢地逛著,偶爾見到順眼的,就停下來細看一會。
周圍大多都是來自富家的太太或千金,稍有幾個男人,也不過是換了個場合談公事。
“蘇小姐。”一道清潤溫和的男聲從側傳來。
面前的玻璃展柜映出了一個男人的影,蘇沅兮轉過頭,當看清對方的面容時,一細微的詫異閃過眼眸。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和容晏有五分肖似。
男人敏銳地捕捉到的緒變化,彎了彎,眼角的淚痣生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容璟,是容晏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