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床確實涼快。
就是在上面睡了一晚,耳邊還有海浪嘩啦的聲音,棠歲晚起床的時候還有點兒懵,做了一晚上自己在劃船的夢。
只約記得大浪滔天,將這艘小船晃得搖搖擺擺。
怎麼努力也掙不開。
后面半夢半醒時睜眼一看。
掙不開的明明是霍時川強的懷抱,氣得踹了兩腳,在男人眉梢微蹙似是要醒來時,又乖乖巧巧地閉眼睡覺。
不知道。
不清楚。
不關晚晚的事。
OvO。
一覺醒來,床上只剩下一個人。
棠歲晚打了個哈欠,懶洋洋下床去衛生間洗漱,剛鞠了一捧清澈冷水,衛生間的門就被屈指敲響。
“進來吧。”頭也不回,兀自洗著臉。
霍時川剛從健房回來,進門看到掀開的薄被,以及衛生間輕微的水聲,便知道棠歲晚起床了。
他打開門,也沒跟著進去,就靠在門邊靜靜看著。
小姑娘一抬頭,就和他在鏡中對上了視線。
“看我干什麼?”
聲線本是清凌凌的,此時便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意,眉眼間也漾開笑意。
“看我老婆。”霍時川理直氣壯。
辦了婚禮“昭告天下”后,他就愈發得意起來了,有意無意總要把老婆兩個字掛在邊。
生怕別人不知道。
海島氣溫適宜,但紫外線強,棠歲晚完水還認認真真涂了足量的防曬霜。
又轉勾勾手指,笑盈盈喊人,“過來,給你涂防曬。”
像是在喊狗勾。
霍時川有些無奈,但作卻是乖得不行,往前走了幾步,微微閉上眼,任由小姑娘在他臉上涂涂抹抹。
又換了個大瓶裝的,在手心里,對著他出的脖頸就是一頓涂。
棠歲晚也白,但更偏向白,而霍時川就是不折不扣的冷白皮。
小姑娘抹了半天,又擰眉盯了幾秒。
“你怎麼這麼白啊……”
笑瞇瞇的,長手臂往霍時川上一掛,眼波瀲滟流轉,“希以后崽崽也能像爸爸一樣,是個冷白皮。”
霍時川結輕滾。
垂落的眼眸中滿是意。
“但我更想要崽崽像媽媽。”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棠歲晚的孩子,他就喜歡。
……
吃完早飯,棠歲晚就被霍時川帶著到了海岸邊。
那兒不知何時停放了一艘海上托艇,白黑相間,霍時川手里拎著鑰匙,慢條斯理的將墨鏡戴上,“晚晚,去海上兜風怎麼樣?”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你還會這個。”
霍時川勾笑了,手了的耳朵,“你老公會的多了。”
他提早準備好了東西,將防曬外套披在棠歲晚上,又拿了副淺褐的墨鏡,架在棠歲晚鼻梁上。
指尖微,便順長發間,慢悠悠地挑起滿捧烏黑。
用早上順手從衛生間來、戴在腕骨上的小皮筋扎了起來。
才似模似樣的做了個紳士邀請禮,對攤開手掌,“走吧,我的公主。”
棠歲晚笑得眉眼彎彎,搭上他的手,被霍時川牽著走上了托艇。
燦爛,連海水都映照得澄藍一汪。
棠歲晚坐在霍時川懷中,男人的手臂穿過側,握著托艇的把手,低頭用下蹭了蹭的發頂。
“坐好了嗎?”
棠歲晚脆聲回道,“好了。”
霍時川便挑起角,擰油門。
托艇轟鳴一聲,驟然破開汪洋海水,往前沖去。
層層雪白浪花在托艇兩側激,還有細水珠跳躍上托艇,落在兩人的上。
棠歲晚著間的驚呼,風聲凜凜劃過耳畔,將沒扎起的碎發開。
托艇的沖力太大,讓整個人往后撞霍時川的懷抱中,而男人游刃有余的把控著方向,甚至還饒有余力的空出一只手,扶住了小姑娘的腰。
雪白浪花四濺,碧藍海域被開一道長長的軌跡。
霍時川倏而側頭,吻了吻的耳尖。
“寶貝,再快一點,好不好?”
海風席卷過耳際,縱使有一副墨鏡擋著,眼睫還是在劇烈著,讓棠歲晚下意識微微瞇起了眼。
聞言大聲應道,“好!”
霍時川低低一笑,便將手重新放回了把手上。
手腕轉,本就凌厲的速度愈發上了一層,以悍然姿態決絕破開汪洋。
棠歲晚抓著霍時川的手臂,在凜冽風聲中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已經遠離岸邊,海島別墅幾乎了迷你玩,而隨著托艇的加速,連白沙海灘都遙遙了一線。
藍天白云,碧水白沙。
仿佛偌大的天地間便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存在。
因為靠得近,連心跳聲都清晰可聞,響徹在耳際。
不遠就是海島所屬的海域邊界,霍時川減慢了速度,讓托艇慢慢半停在海面上。
棠歲晚心跳還有些失速,正在回神,就被男人掐住下,低頭重重吻了上來。
撬開齒關。
極盡纏綿。
迎風破浪的刺激讓人腎上腺素奔涌,霍時川亦不可避免。
舌被吮吸到發麻,讓小姑娘嗚了一聲,下意識仰頭想躲。
卻又結結實實被掌控在霍時川手中,逃不開。
天際白云翻卷,風聲徐徐,海面波不停,托艇也不可避免的隨之晃。
剛剛飚速度時還沒有覺,此時腳下空落落的,便難免生出幾分惶然來。
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霍時川。
眼睫輕,抖落下被四濺浪花沾染上的細碎水意。
呼吸被盡數掠奪,讓棠歲晚整個人都了,被強制扭頭的作,便只能綿綿的將腦袋后靠在男人的肩膀之上。
墨鏡落,輕輕跌落在托艇部。
卻無人在意。
無人問津。
所有的注意力,已經分給了倚靠的彼此。
在無邊無際的碧藍汪洋中。
相之人肆無忌憚的陷熱吻。
意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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