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耀說這附近沒什麼可逛的地方,倒也不全然是推。
他們相約見面的這個地方雖然距離澤市中心區域不遠,但卻是屬于上一個世紀修建的老城區。老區的房子高矮錯落,有缺特的火柴盒型公寓,也有充滿年代的小洋樓。由于城市開發,很多老住戶都搬走了,現在住在這邊的以租戶居多,魚龍混雜,素質也參差不齊。
之前見面的那條主營餐飲的巷子好歹還有專人打掃,維持著整潔,但隨著容意二人離開這個老區的商業圈,向居民區深,環境的整潔度逐步下降,垃圾隨可見,還有野貓野狗大白天就不避人地跑出來活。
皺眉看著自己長腳濺上的污泥點子,嗅著旁邊臭水里飄出的味道,甘耀心中累積了許多的不耐煩。
強忍著不適,甘耀手給容意指了指前方的一棟小樓道:“那是我大學時租住的地方,本來還以為已經拆遷了,沒想到竟然還留著。”
小樓總共只有三層,占地面積大約2、300平米,和它類似的建筑還有三棟,看起來應是統一修建的。
甘耀說:“這好像是以前哪個企業修的職工房,因為修得早,很多構造都不合理的。我住的那時候,一層樓六戶人家,洗手間居然得共用。”想起當初的生活,他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真實。
容意到挎包了。
手按在挎包的蓋子上,不讓曹靜雯的紙人出來,一邊回應甘耀:“你才離開五年,這兒的住戶說不定還有你認識的人呢。難得我們都走到這兒了,要不要順便進去打聲招呼?”
甘耀臉上嫌惡的緒一閃而逝,他低了帽檐道:“算了吧,以前住這兒的時候就沒怎麼跟周圍的鄰居流,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如果給人認出來,料給狗仔,我們又得傳一次緋聞。”
“那好呀!”容意一雙明眸微彎,角帶笑地與甘耀對視。
這人果然有病!
在心底暗罵了一聲,甘耀在走來這邊的路上幾乎已經認定了容意是他的偏執私生飯——為了能獨占他,這人甚至想讓他敗名裂!調查他的過往,八是想找到可以控制他的!
“預約的時間快到了,我們這就回去餐廳吧?”甘耀自顧自地說完,便轉朝來時路走,不打算聽容意的意見。
容意卻沒有立即跟上。
目落在小樓旁邊加建的一個棚子上。那地方似乎是小樓的住戶蓋來囤積雜和煤炭用的,銹蝕的外墻上沾滿黑灰,讓人看著都不想靠近。但容意卻在那上面覺到一與曹靜雯相似的邪氣。
附有曹靜雯鬼魂的紙人此時已經鉆出來一個腦袋。
反正背對甘耀,他也看不到這邊的況,容意用擋住,任由紙人從挎包中爬出,落到地上。
“這地方跟你有關,對吧?”容意低頭看有些猶豫不決的紙人,“那你就去好了,有什麼發現再告訴我。”
說完,輕輕沖紙人吹了口氣,一陣風刮過,將紙人從棚子的缺口吹中。
“容意!”甘耀走到一半忽然發現后沒人,看見容意似乎要走進小樓里了,趕跑回來拉住,“這邊著呢,你跟丟了小心遇到什麼變態、流氓之類的人。來,走吧。”
垂眸看了眼對方拉住自己的手,容意忍住剁掉它的沖,淡淡應了聲。
這次配合了甘耀的節奏,“老實”地跟著他去了約好的餐廳。
“兩個人,昨天訂了位置的。”甘耀正與餐廳的前臺核對訂餐信息,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而這手機鈴聲很快就變了音調截然不同的“二重奏”。
容意的手機也響了。
“真巧,各接各的吧。”容意笑了笑自己走到餐廳外面,“你好,請問哪位?”
“是容意對嗎?這是你上次留給我們警局的號碼對吧?”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有些悉,聽到對方提到“警局”,容意就知道對面大概是常和打道的那位民警。這人找自己有什麼事,難道是容家那群人又坐不住了?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哦,別張,就是我們這邊有個生說什麼都想見你一面,我勸不走,所以想問一下你的意愿。”
“生?”
“說宋蕊,你有印象嗎?好像前段時間在老公園想要輕生的時候你幫過……”
名字容意當然沒印象,但說到“公園”、“輕生”就想起來那個差點欠下何朋興生魂孽債的人。
“我記得。”容意說,“我現在在外面跟朋友吃飯,暫時去不了警局,請你幫我問一下的號碼,我晚點跟聯系。”
這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民警爽快答應下來。容意還在電話里聽到他勸那個宋蕊的生看開點之類。
邊記下宋蕊的電話,容意邊看了眼餐廳的況。
甘耀此時正站在落地窗旁邊講電話。他臉很不好看,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有好幾次他似乎都要失控了,又因為怕被人認出來,強下火氣。
容意掛斷電話回餐廳里的時候,正好聽到甘耀對通話對象說:“不行,不管他到不到,你今天都得給我把這事辦了。你以為機會那麼好創造嗎?”
看見容意回來,甘耀臉上閃過一慌,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總之你自己想辦法搞定,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是有急事嗎?那你先回去沒關系的,我們可以下次再約。”容意表現得很善解人意。畢竟今天的主要目的也達了,現在更好奇的是,宋蕊的人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忽然找自己有什麼事?
聽到這話,甘耀拉下臉道:“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都說了要請客,怎麼可以一推再推?走吧,包間在這邊,這家的家常菜很開胃,保證你會喜歡。”
發現對方似乎使盡解數想要留住自己,容意決定再觀一下。
用餐到一半的時候,容意筷子一頓,到有人闖自己在暮山小苑的住所了。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風水堪輿定命數,鐵口金算斷吉兇!生時枉死必成煞,善惡到頭天來收!我出生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里,要人命的不只是饑荒戰亂,更有心狠手辣的惡徒。賑災的米碗下,或許是有人偷壽!瘟疫的村落后,或許是趕尸人逞兇!神婆,抬棺匠,更夫,出馬仙,出道道士……更是層出不窮。我是地相堪輿的第二十六代傳人,可能也是最后一個出黑的陰陽先生,為您講述我一生的詭聞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