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捱揍的是九太太那老家的親戚,膳堂的管事,馬姐。 飛
其實葉空也並不是脾氣太壞,你若不惹他,他有時也就算了。就象管家葉財、更房李老四等人,現在對葉空客客氣氣,葉空也沒打算跟他們計較以前的事,說實話,他也沒那個時間跟這些下人們計較。
可有的人不張眼,總以爲自己還是有本事有靠山的,你一個小孩沒什麼了不起。這事還得從葉空回府說起。
快到午,葉空從外邊回來了,今天的心還是很舒暢的,殺了範家兄弟,得到了寶,親了盧琴的小,教訓了鐵衙司,到南都城百姓的擁戴……
全都是好事哇,哪有理由不開心呢?
想著家裡老孃在等待,葉空回絕了各方面的邀請,獨自回了府。
那些早就談論地沸沸揚揚的家丁們,看見葉空也都是熱招呼著,“八爺。”
“哎,八爺您可出名了。”
“八爺給咱葉府長臉了,我們做下人的出去也風。”
葉空聽了當然快活,簡單寒暄幾句,又扔了塊碎銀子,“快午了,哥幾個去喝酒吧。”說完,葉空就趕著回了自家小院。
陳九娘並不知道葉空出去冒險的事,所以也沒太擔心,不過上午聽說兒子在藏春樓門口搞了大靜,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忍不住擔心起來。
陳九娘繡活都沒有做,等著葉空回來,一見葉空,就罵道,“你這臭小子,怎麼整天就知道惹禍,你說跟朋友出城遊玩,怎麼就游到藏春樓了呢?年紀小小,就學人家逛青樓,還逛出這麼大靜。”
葉空一聽老孃是生氣這個,忙按著陳九娘坐下,幫鬆著肩膀,笑道,“娘,您這就是搞錯了,兒子可沒去藏春樓風流快活,昨夜確實是在城外過的,不信您可以去問您乾兒小琴呀。”
陳九娘半信半疑道,“真的?”
“當然真的,你問柳長青也可以,他們和衙役耗上的時候,我剛進城,是後來被他們拉去的。”
葉空說的如此確定,陳九娘也不再懷疑,但還是嘮叨道,“你年紀還小,還沒娶媳婦,藏春樓那種地方去不得,要得個髒病怎麼得了。”
哥們要去也要找那沒破的清倌人,怎麼可能得病?當然葉空不會這樣說,只是不停地點頭同意。
陳九娘又說道,“空兒大了,也要找個娘子了,不如娘給你張羅張羅如何,省得你在外邊來……”
葉空怕的就是這個,趕制止道,“別介!娘,我才十四呀,還早呢,我我我…還沒發育好呢!”
陳九娘聽兒子這話都出來,掩笑了起來,又說了一句,“其實小琴這丫頭就不錯。”
葉空沒接話,轉移話題說道,“娘,您不知道,您兒子今天可出大風頭了,南都城無人不知了,您沒看見我今天的風樣呢。”
“有什麼風的?”陳九娘罵道,“我都聽說了,你這小子是出了風頭,可你知道嘛?你徹底得罪了城守大人,還有那些衙役,當心他們記著今天的仇,日後找你算帳。”
“他們敢!日後他們規規矩矩還好,若是想找回場子,嘿嘿,那就別怪本辣手無!”
陳九娘生怕他再惹事,趕說道,“算了算了,你安安生生娘就心滿意足了,別再招惹事端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葉空肚子了,這纔想起吃午飯。
來到膳堂,那些家丁們自然忙著打招呼,那言語裡帶著說不出的恭敬和討好,這就讓膳堂的管事馬姐心裡不快活了。
本來最看不起的人現在了尊敬,那些家丁也不象以往那樣圍著指多打點菜了,而是一個個都急衝衝打了飯,坐到葉空娘倆邊拍馬屁去了。
馬姐心裡失落,上也沒閒著,不過也知道,葉空現在出息了,脾氣也不好,所以也不敢跟葉空對著幹。
於是提著裝菜的大盆,走到膳堂的另一角,給幾個跟葉空不的家丁加上一勺菜。
那幾個家丁寵若驚,笑道,“馬姐今天這麼好,主給我們加菜,難道有喜事了?”
馬姐斜著眼睛看看葉空那邊,沒好氣地譏諷道,“哪有那麼多喜事?不象有的人喜事連連,沒看個個都跟蒼蠅似的湊過去?”
那幾個家丁一看是對葉空不滿,他們可不敢惹事,閉口不言,馬姐這下心裡更氣憤了。
“哼,你們怎麼不也湊上去討好?老孃的菜是香的,可對蒼蠅來說,屎更吸引人呀!”
馬姐這話把所有人都罵進去了,有個家丁忍不住說道,“馬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咱都吃著飯呢,屎不屎地,說得我都要吐了。”
馬姐冷哼了一聲,又看看陳九孃的臉,譏笑道,“說說怕什麼,你胃這麼淺嘛?人家看著屎一樣的醜臉都吃得很香呢,你看那臉,就跟了塊大便一樣,哈哈,還是隔夜的。”
馬姐的聲音不敢大,可葉空的耳朵卻出奇地好,他若聽不見也就算了,可他聽見了,這事就沒完,他絕不允許別人這樣說他老孃。
媽的!上次冷饅頭的事還沒計較,這次剛好前賬後賬一起算!
手裡的飯碗抓起來就砸了過去,那馬姐還沒反應過來,葉空已經站在面前了,左右開弓,兩個大耳刮子得馬姐眼冒金星。
“以後說話留點口德!損人太過,是要被人打的!”
那馬姐是個潑婦,被打以後更是潑大發,坐在地上撒潑嚷嚷道,“我說什麼了?我指名道姓了嘛?你有種說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葉空面一寒,他怎麼可能重複一遍,這些話陳九娘並沒有聽見,大部分家丁也沒有聽見,若是當著大家再說一次,老孃臉上怎麼掛的住?
有了這個想法,葉空也不想深究了,教訓道,“我希這件事到此爲止,這只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以後說話前先用腦子想想,若是再有下次,決不是這麼簡單!”
若是換做他人,在葉空的絕對武力下,忍一句,也就算了。可馬姐卻沒什麼覺悟,覺得葉空自找臺階下是怕了了,於是又衝葉空後背嚷道,“你跑什麼跑?有種讓大家夥兒評理!我就說有人臉上有屎,我說你了嘛我?你激什麼?心虛什麼?莫不你娘臉上有一泡屎?”
此言一出,膳堂一下靜了,所有人都知道這事不會善了,再去看陳九娘,被人當衆譏笑出醜,泥人臉上也掛不住,頓時捂著臉,奔出了膳堂。
“娘!”葉空了一聲,回頭看著馬姐,這回他了真怒,衝上去,對著馬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要不是周圍人拉著,馬姐當場就要送命。
不過也傷得不清,怕是沒有三個月絕對起不了牀。
所以這事驚了九太太,雖然馬姐也不是親戚,可那是的人不是,打馬姐就是打的臉,人都好個面子,這跑二太太來討說法,想要把這母子趕出葉府才心安。
葉空揍完了馬姐,就趕回了小院,安陳九娘,“娘,您別跟那種人一般見識,胡說八道呢。”
陳九娘人白眼人欺凌,可都這次的侮辱大,當著外院所有的家丁,揭的傷疤,就算這個早已習慣的人都不了。
不過又怕兒子一急做出禍事,想要笑著說沒事,可眼淚卻不爭氣地嘩嘩直掉。
“娘,您放心,不就是一塊黑素沉積嘛,我一定會給您治好的,到時候讓們的狗眼看看,其實我娘也是很漂亮的!”
正在說著,外邊有人喧譁,李老四先過來知會,說二太太馬上來看陳九娘。
陳九娘一聽二太太來,趕忍住眼淚,去洗臉,葉空早已想好定計,反正咱現在有錢有本事,何必還呆在這葉府裡氣呢?那二太太怕是看是假,問罪是真,何不借機離開葉府呢。
出了葉府,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豈不快哉?
“喲,九娘還在做繡活呢?你這繡得越來越好看了,就算京城的大坊子裡的師傅也不如你呀。”這人要拉關係也是很容易的,先隨便逮著什麼,把你誇得百花齊放地,那再說話就方便了。
二太太自來地進來就是一番誇,說得陳九娘都不好意思了,靦腆道,“二,看您說的,我這就是自己隨便繡繡,哪能跟大坊子裡的師傅比呢?”
“九娘,大家都是姐妹,您可別這麼客氣。”二太太拉著陳九娘一起坐到牀邊。
葉空一看,不對勁呀,這不是來問罪的,雖然明知二太太黃鼠狼給拜年,可手不打笑臉人呀,怎麼樣跟說搬出葉府的事呢?
“二,我……”葉空想要話。
那二㊣(7)太太也明地很,迅打斷道,“哦,這就是空兒吧,我忙,都沒時間來看你,越大越有出息了,看這眉清目秀的。”
“二……”
“空兒呀,你別這麼生分呀,什麼二,你該二孃纔是,這些年我確實沒好好照顧你們,莫非還生二孃氣不?你不知道,我這個家也難當呀……”
要說這個人也真的是能說,葉空和陳九娘愣是一句話都不上,就聽噼噼啪啪,說地滿冒白沫子,當然了,不乏家長裡短爭風斗氣的事,說的葉空不堪其煩,可又不知道怎麼打斷,只好著頭皮聽開機關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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