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沒想到事居然會變這樣,他看到葉姜再次被辱了一番,手將牽了過來,看向葉棠時,眼神很是復雜。
現在的很,迷人,但也同樣讓他看不懂,到陌生。
“葉棠,你又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呢?”
葉棠聲音冷冷地回答道:“怎麼?顧大,難道你認為別人出言挑釁我,我就應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然后站在這里不能反擊,任由別人辱嗎?”
“我看葉姜要去洗洗腦子,你也順便去洗洗腦子吧!”
蕭卿一聽兒媳婦把自己的罵人詞匯學以致用,一下子也忍不住笑了。
對,都去把腦子洗了吧。
顧辰對上對方冰冷鋒銳的眼神,一時間愣住。
余韻一見自己的好閨被顧辰狙擊了,馬上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對啊,憑什麼不能反擊?你腦子里進的水,怎麼不順便給腦子好好洗一遍?”
余韻今天還穿著職業裝,帶著幾分職場上的氣場。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辰想了想,又說:“姜姜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跟袁老說你們過去是姐妹而已。你怎麼能說,聽了這些話覺得晦氣呢?”
葉棠翻了個白眼,接著意味深長道:“我和葉家的關系有多差多惡劣,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早就已經撕破臉皮,在網上鬧得不可開,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很樂意聽到葉家的事吧?真是好笑。”
“所以顧辰,你脖子上長的其實是個腫瘤吧?”
顧辰:“……”
余韻:“我真是服了,現在誰不知道葉家那點破事啊,是不是就你一個人覺得這種事提起來很榮?”
王和賽麗放下酒杯,也在邊上對著顧辰怪氣,維護葉棠。
王斜著眼看葉姜:“哪里榮啊,都斷絕關系了,只要是個人都不愿意提起這種事咯。葉姜還故意在外面提起這些事,肯定是不懷好意咯。”
賽麗也微笑著說:“顧大你和葉姜還是蠻配的,明明是自己先招惹的人家,還怪別人說話不好聽,現在又顛倒是非,在人家的地盤無理取鬧。但是顧大啊,現場的人可都不是傻子,心里有塊明鏡,你要繼續在這里為你的前友出頭,可別最后把最后那塊遮布都給扯下來了。”
圈子里的人都是人,不是顧辰一張就能左右的。
現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顧辰和葉姜不占理,還要苛責葉棠,確實該去洗洗腦了。
袁老也在幾個人的對話中,知道了來龍去脈。
他原本對那個小姑娘還有好,沒想到卻是個心眼子多的。
大提琴曲協會的會長,可不能讓這種人當。
何太太也開了口:“顧,葉小姐確實做的不對,而你,也有點太不分清楚是非黑白了。雖然葉小姐是你的前友,你維護理所當然,但別人家的未婚妻,也不是你們氣的對象呢。”
何太太算是發現了,這顧大也太維護葉姜了吧?而且還一點都不講道理,就苛責人家未來的薄太太,他憑什麼啊?
難道他以前作為葉棠未婚妻的時候,就是這麼盲目無腦維護葉姜的?那難怪葉棠直接和他撇清了關系,轉而嫁進了薄氏。
何太太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新八卦!
其他在場的貴婦名媛,也忽然覺得葉姜很可惡。明明自己做錯了事,不占理,還把顧辰迷得是非不分,就站在這一邊,一旦代了葉棠,那真的好氣好氣啊。
顧辰眼神冷冷地掃視過來瞪人,余韻眼睛瞪地更大。
怎麼,就你會瞪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薄遲宴看著顧辰,冷漠道:“顧辰,別以為就你會拉偏架,我也會。你覺得棠棠不該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就應該讓你的伴管好自己的,我未婚妻不得一丁點委屈,只要說的話讓棠棠不舒服了,不管說的是什麼容,不管你是否覺得合理,在我這里,都不允許。”
他是把話撂在這了,他就是偏心葉棠。
“因為合理的容是我定,而不是你。”
“既然已經說了讓棠棠不舒服的話,那就要承擔后果。”
顧辰的臉,瞬間漲紅了,完全啞口無言。
他是真想不到,為什麼小小一個薄氏,居然敢罵他一個繼承人。
但是在別人的地盤,還這麼多人看著,他也有點拉不下面子。
何太太看到薄遲宴居然如此維護葉棠,也看的出葉棠在這個男人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看來,葉棠確實要翻了。
葉棠的閨團們,都覺得此時站出來維護老婆的薄先生,實在是太帥了。
余韻看薄遲宴都這麼說了,繼續幫腔道:“就是,顧辰,拉偏架了不起啊?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責棠棠,就你一個人會說是吧?”
“來人。”
薄遲宴了保安,對顧辰說:“看來,顧和葉小姐應該不會想繼續待在我的訂婚宴上了,那麼,我只能讓保安把你們請回去了。回去以后,記得告訴顧先生和顧夫人,以后再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薄氏一律不歡迎任何人踏足。”
保安過來,一臉抱歉地對著兩人說:“兩位,請這邊走吧,別為難我們。”
聽到對方下逐客令,顧辰額頭上的青筋也跟著跳了幾下。
他這輩子,還沒遭過這樣的辱。
“姜姜,我們走。”
顧辰拉著葉姜,最后看了一眼葉棠,眼神復雜。
然而,葉棠卻沒給他半個眼神或余。
倒是葉姜,又在最后和葉棠說了聲對不起,倒不是真心想道歉,而是想在袁老面前挽回最后一點可能會好的印象。
接下來的訂婚宴,就在浪漫溫馨的環境中進行了。
這一天,是薄遲宴和葉棠最開心,也是最幸福的日子。
朋友們聚在一起用餐,好的小提琴音樂做背景,伴隨著大家各自隨的舞蹈,充滿了歡快。
葉棠和薄遲宴舉著酒杯,為趕來給他們慶祝的人,一一舉杯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