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本質？”李察思索了一會，回答，“在我看來，咒語本質應該是法的一種輔助。

首先，咒語對於施法來說，不是必須的。咒語配合能量，算是標準施法程序，但一個巫師足夠練，只控制能量不念誦法，也能施法功，即默發法。

相應的，如果能量控制不夠練，使用咒語有不小幫助。按照我的一些測試，能量控制存在誤差，誤差小於百分之五，使用咒語能很大程度消除這誤差的影響。

所以，咒語某種意義上類似一個柺杖，幫助剛門的巫師降低施法難度，增加施法安全，省的因爲一個小細節產生法反噬引發事故。”

“看來你的確研究過。”亞伯聽了，有些欣賞的點頭，之後語調一轉，“不過，你有沒有測試過另一種況——那就是，在能量施展一個法同時，唸誦另一個完全不同法咒語，結果會是怎樣？”

這……李察眉一挑，思考起來……不得不說，亞伯的提議很新奇，讓他有種當場實驗的衝。

“哈，看來你沒有測試過。那你不用試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那就是施法結果爲百分百失敗。無論你能量控多麼正確，只要你念出了完全錯誤的法，那就必定導致法失敗。”亞伯道，“從這一點出發，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也許咒語的本質，既是輔助，又是負擔？”李察猜測，緩聲道，“咒語正確的時候，會起到正面輔助作用，幫助施法。咒語錯誤，則會起到負面負擔作用，影響施法。如果咒語完全錯誤，負面效果，大於能量控失誤百分之五，因此導致必定失敗。”

“倒是一種解釋。”亞伯笑了笑，“不過在我的理論中，咒語實際上要更高一級——不是咒語從屬於法，而是法從屬於咒語。咒語正確了，便能正確釋放法，咒語錯誤了，能量無論如何作，法都會失敗。”

“嗯？”李察眉豎了豎，有些異議，“不對吧。按照你的理論，只要念出正確咒語，不借助能量，也能施法功？如果這樣，巫師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就我所知，好像沒有什麼人，可以單純唸咒語、不使用能量就施法功。就像你之前，連續七天時間裡，唸了無數咒語，也沒見有任何變化。”

亞伯看過來，沒有生氣，平靜無比的道：“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爲念出的咒語，並不是正確咒語，不是解析過的咒語。一旦念出正確咒語，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

“我問你，施展最簡單火球的咒語是什麼？”亞伯沒有回答，反而提了一個問題。

“科瑞特……厄……費爾……”李察聽了不假思索的說出來。

亞伯點頭：“你沒有說錯，的確是這條咒語，不過……這條咒語卻不是真正咒語，只是真正咒語的一個略。

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不理解，那麼舉個例子吧——在古代巫師文明沒毀滅的時代，遙遠的第十八位面、塔克斯納高原、白水研究所有我的一個老朋友，做波爾，他有近兩米的高度，紅頭髮，紫眼睛。

如果現在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有著完全不同的樣貌，告訴我他做波爾，我會把他誤會我的那個老朋友麼？當然不會，畢竟世界上有太多重名者，更何況是‘波爾’這種普通的名字。

我隨便去一個上千人的人口聚集點，大聲喊出‘波爾’名字，說也有三五人應答。但如果我要是喊出‘十八位面、塔克斯納高原、白水研究所波爾’呢？要麼沒有人應答，要麼有人應答，一定是我的老朋友。

另外，一個和波爾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告訴我他的名字做波爾，排除雙胞胎、複製等這種特殊況，我無疑也會直接認定他是我的老朋友。

好好解釋一下，在這個例子中，‘十八位面、塔克斯納高原、白水研究所波爾’長稱呼，便是真正咒語，‘波爾’短稱呼，則爲略咒語。至於波爾的相貌，是能量控。

能量控加略咒語，能夠功施法，而這麼做，其實是爲了定位出唯一份——即真正咒語來產生效果。學得聰明一點，不去用什麼略咒語和能量控，轉而使用真正咒語，可以更直接的達到目的。”

聽了亞伯的話，李察皺眉思索了半分鐘，擡頭向亞伯出聲：“我暫時找不出你這個理論的，從邏輯上講，你的理論是正確的，只是有些匪夷所思。唯一的問題在於，你說了這麼多，有什麼證據可以加以證明麼？”

“當然可以證明。”亞伯笑道，“你總不會認爲，我使用了整個奧太之腦，耗費了無數時間，去做一件完全建立在空想上的事吧？”

話落，亞伯一正，裡快速念出一長串咒語：“科瑞特……厄梵什……娜姆……雷斯科德……”

“法爾……布勒！”

隨著亞伯最後一個音節發出，“噗”的一聲，一個直徑十釐米左右的淡紅火球出現在手心。

過程中，李察知全面放開，的的確確沒有到任何能量波。可以說，真的是亞伯純粹念出咒語，就生了一個火球。

火球沒有多大威力，但對李察來說，卻比見到大當量核炸更有衝擊力，皺眉再次思考起亞伯話來。

只使用真正咒語，就能釋放法？那麼真正咒語，又算是一個什麼存在？另外，爲什麼存在真正咒語和略咒語？還有……

亞伯這時念出第二個長長的咒語。

“科瑞特……厄梵什……託斯……卡娜……”

“法爾……波利特！”

“噗！”

亞伯手中的火球，在視野開始膨脹，積以指數級別擴張，不過幾個呼吸就變了直徑十幾米的巨大火球，邊緣幾乎接到了運作的“奧太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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