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了傍晚,下雪天黑得早,外麵已經暗了下來。
傅知野給人換了兩次服,了好幾次汗,其餘時間就抱著,看睡覺。
好在自己陪著,懷裏的人沒再做噩夢。
嗓子有些疼,遲遲忍不住咳了一下,頭還是很暈。
“寶寶,醒了,我給你拿水。”
床頭的水葉靜才送上來一會兒,還溫熱著,他拿過小口地喂著人喝。
生病的人很乖,喝了點水,嗓子舒服了一些,隻是聲音還是很啞。
“怎麽在這裏?”
已經忘記了是自己哭著要回來的,白皙的手指去角一點清水。
“我們寶寶撒要媽媽,要爺爺,還要小年糕。”
“……”
傅知野看到醒了,心裏一口氣鬆了,“說點話,聲音都啞了。”
遲遲湊近了他,傅知野把人抱好,“唔,還要撒嗎?”
“要,”小人兒點了點頭,“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生病了,讓你擔心了。”
“是我不好,沒有發現你不舒服。”
要是早上他能細心點,或者昨晚讓遲遲早點睡覺,也許都會好一些。
兩人沒再說話,好像不用再說更多的,也不想對方自責。
傅知野靠著床頭坐著,就整個窩在他的懷裏。
從的隻言片語裏,傅知野都知道夢見了什麽,他不忍心去問,擔心勾起遲遲不好的記憶。
輕輕著的長發,傅知野輕拍著的背,安著。
遲遲揚起小腦袋,手了他的結,又埋在他脖頸邊蹭了蹭。
傅知野輕聲道,“再量一下溫。”
拿了溫度計讓夾著,固定著的小手,傅知野耐心看著時間。
熱退了一些,37.8,他把溫度計放在了桌上。
“了嗎,想吃什麽?讓人送上來。”
遲遲搖了搖頭,“我們下去吃吧,免得爺爺擔心,我想走一走。”
上還有些昏沉,下去走走可能還舒服點。
知野也沒讓人換服,直接拿了厚外套給穿在外麵。
兩人下了樓,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他們都在客廳裏坐著,快要開飯了。
因為忙著畫展的事,上次來接小年糕之後,遲遲就一直沒有時間過來。
也許在的潛意識裏,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在這裏。
爺爺、、媽媽還有小年糕,他們都在。
有一個溫暖的,安全的家。
再也不是以前的樣子。
還沒走到下麵,遲遲了爺爺。
的聲音有點啞,一下就站起了,上來拉,“遲遲,好點了嗎,是不是嗓子疼。”
“沒事,好很多了。”
傅知野在後麵跟著,補充道:“燒退了些,還有點熱,下來吃點東西,中午也沒吃飯。”
“啊,怎麽沒吃飯,”轉就朝著廚房喊:“小雲,小雲啊,開飯吧,遲遲沒吃東西。”
“誒,好的,可以來吃了,差不多了。”
平時說話都很優雅,也不會這麽大聲,都是因為自己,遲遲心裏暖暖的。
“走吧,,我們去吃飯,你們離我遠一點啦。”
又看了下沙發那邊,“徐姨,辛苦你照顧小年糕了,我怕傳染給他。”
雖然隻是著涼了,遲遲也擔心病菌傳染。
“沒事,不怕啊,把小年糕帶去就行了。”
葉靜也走了上來,“嗯,先去吃飯吧,小年糕晚上我跟徐燕帶。”
一家人轉去了廚房,雖然了,但嗓子疼著,也吃不了什麽,遲遲喝了點湯。
傅知野把蒸好的魚挑了刺,放進小碗裏,的腦袋,“乖,多吃一點。”
“嗯,你自己吃啦。”
吃完飯,沒在樓下待太久,遲遲在門口看了會兒小年糕,聽他咿咿呀呀的聲音,心裏的。
沒一會兒,傅知野帶著回了樓上。
不被允許洗澡,隻能乖乖地爬到床上。
傅知野出門打了個電話,遲遲就抱著被子等他回來。
沒人在邊,心裏有些慌,夢裏的所有,醒來後都想起來了,讓心有餘悸。
……好像在展館看見了那個人……
早上從知野車上下來,他去了公司,遲遲自己一個人進去。
因為去的遲了,門口的二維碼機已經關了,黑的屏幕上清晰的倒映出門外一個人影。
那雙眼睛蒼老又渾濁,看了一眼,渾就起了皮疙瘩,再回過頭去看。
玻璃外麵什麽都沒有,遲遲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
傅知野站在走廊上打電話。
“嗯,展館周圍的監控都調一下,有什麽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在遲遲邊上發生的,還有畫室和小區那邊。”
老三著電話,仔細聽著,應了聲好。
“嗯,有什麽,事無巨細,都告訴我。”
“好的,總裁。”
夫人的事,總裁是一點都不馬虎的。
老三立刻讓人把所有監控都送到了公司,安排人流不休息地看了起來。
平時看起來咋咋呼呼的人,做事格外仔細,不然,傅知野也不能這樣信任他。
“三哥,從哪裏看起。”
“昨天傍晚,六點之後,展館東門看看。”
昨天在展館看到的人有點奇怪。
——
傅知野打完電話就開門進去,門打開的一瞬間,床上的人正爬了起來,鞋也沒穿。
正想開口,小人兒一下撞進了懷裏,抱著他的腰。
“知野……”
聲音帶著一點抖,傅知野心疼地把人抱起,“怎麽了,寶寶,我就在門口打了個電話。”
“知野,我害怕,我早上看到了一個人。”
傅知野心口一凜,走到床邊,先把人放在床上,彎腰看著。
“看到誰了?”
小鹿似的眼睛帶著意,眼底深藏著恐懼,遲遲咬了咬,小手著角。
“別怕,寶寶,有我在。”
眼淚搖搖墜,遲遲閉了閉眼,淚滴就掉了下來。
抖著,手要抱,傅知野把人抱進了懷裏。
小小的聲音從口傳來。
“我……我好像看到,周……周騰飛的媽媽了。”
說到那個名字,抱著他的手起,遲遲整個人都在發抖。
傅知野是知道的,周騰飛他爸已經死了,他媽當初查過,回了鄉下。
後來發生周騰飛那個事後,他特意安排了人去盯著這人。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京都。
不過,知道是誰了,就好辦了。
這周家的人這麽魂不散,不知好歹,是該理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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